“哇哦——”童月欣一副很驚喜的表情,“沒想到啊,顧曉娟,從那麼早你就開始了?這麼喜歡我老公的嗎?”
童月欣就是故意這樣說的,她知道表現得越茶,越是能讓顧曉娟恨得牙癢癢。
無論顧曉娟想怎麼樣息事寧人,都是不可能的。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陸正華和白茵芝看清楚顧曉娟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於是管他什麼暴雨天氣,兩人直接抓著顧曉娟回了陸正華家裡。
“這什麼情況?”白茵芝都懵了。
陸霆鋒解釋了一遍,陸正華和白茵芝聽得七竅生煙,哪能想到平時看著那麼老實的顧曉娟,竟然還藏著如此禍心。
“我什麼時候讓你送水果了?”白茵芝氣得聲音都尖了,“不是你說為了不淋雨,要早點下班,你就下到我兒子家裡去了?!”
也是巧了,要不是童月欣提早回來,根本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
童志天見雨實在是太大了,不想讓女婿折騰,就說直接送女兒回家,沒有提前告訴陸霆鋒這件事。
於是,一步“錯”,步步“錯”。
顧曉娟的陰謀徹底曝光。
“你們聽我解釋,真的都是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被雨淋溼了覺得很冷,只是單純想洗個澡而已……”顧曉娟還在嘴硬。
白茵芝根本不相信。
“你淋雨淋去我兒子家裡了?我讓你送水果了嗎?”
要相信陸霆鋒和童月欣,還是相信顧曉娟,這根本不是一個選擇題。
“顧曉娟,真想不到你是這種人,你給我滾!”白茵芝氣瘋了,又在陸正華面前唸叨,說什麼你要幫你家親戚,幫出這種狼子野心的禍害來了,“我不管,這事沒這麼容易算了!”
童月欣一直沒說話,這時候才慢慢開口。
“顧曉娟,破壞軍婚罪,你是跑不掉的,還有陸志穎那邊,也得給我們一個說法。”童月欣冷聲道。
陸霆鋒態度也很堅決,這事必須要解決。
他的態度如果有任何閃爍,那就只能說明他有鬼,但他又不是動歪心思的那個人,並且很討厭顧曉娟這種行為,所以他完全同意童月欣的處理方式。
顧曉娟還在一個勁的求情,最後是陸正華黑著臉讓她滾。
回到家,陸志穎他們看到顧曉娟這副樣子,整個人都在發抖,還以為是因為淋雨的關係。
“趕緊去洗個澡,生病了還得去看醫生,哪來的閒錢?”王淑君說道。
沒有一個人真的關心顧曉娟,而她發抖的原因,也不是什麼淋雨,只是想到陸霆鋒要告她,而害怕恐懼。
但是跟他們坦白?不敢,顧曉娟是真的不敢說。
這要是說出來,恐怕陸志穎也會直接讓她滾,她現在就像是要被凌遲處死的人,等著架在脖子上的刀落下。
每分每秒對她而言都是煎熬。
童月欣和陸霆鋒回到家,他還是很忐忑,主動跟童月欣交代了這兩次跟顧曉娟“單獨相處”的一切細節。
“媳婦,你得相信我,完全是她發神經,我對她沒有任何想法!”陸霆鋒強調道。
他又不是瞎子,就顧曉娟那樣的,能跟他媳婦比嗎?
他是個腦子清醒的正常人,做不出這麼失智又丟臉的事情。
“你真的不用跟我解釋,”見陸霆鋒實在是緊張,童月欣不禁覺得好笑,“你以為我一開始跟你說這句話,是氣話?”
陸霆鋒點頭,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不是,我跟你說什麼氣話呢?我那句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從來都沒懷疑過你,我是不是早跟你說過,我不喜歡顧曉娟這個人?”
陸霆鋒又點頭。
“她是個什麼貨色,我從一開始就心裡門兒清,所以當初她在爸媽家當保姆,我就是不同意的,但爸一直願意幫助家裡的親戚,我也就沒過多阻攔,現在看清楚顧曉娟的真面目,我想爸之後也會有變化的。”童月欣說道。
剛才白茵芝就罵陸正華了,說這都是他種的因。
要不是一直當老好人,怎麼可能引狼入室?
“爸這回也氣得不輕,以後估計不會幫他大哥家裡了。”
說白了,陸霆鋒也意識到這麼一直無底線的幫助親戚家,是有問題的。
但陸正華願意幫,他們這些晚輩阻止太多,也不合適。
而現在這樣就很好,有了顧曉娟這檔子事,估計心裡最膈應的人就是陸正華了。
“所以呀,我從一開始就沒懷疑過你,你也不用在那自己嚇自己的。”童月欣說道。
因為本質上,陸霆鋒跟陸志穎就不是同一類人,所以童月欣從未懷疑過他,哪怕是一開門就看到了顧曉娟往她老公身上撲的畫面。
“媳婦……”陸霆鋒這回終於把心擱在肚子裡了。
“行了你,別在這膩歪了,趕緊收拾收拾睡覺吧。”童月欣說道。
這一趟折騰得,原本沒打算接兩個小傢伙回家,今晚還能美滋滋的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現在好了,去爸媽家裡說了剛才的事,順便也把童銘凱和陸芙瑤接了回來,哪來的什麼二人世界?
陸霆鋒躺在床上,越想越覺得憋屈,他居然被顧曉娟給算計了!
而且一想到那個女人往自己身上貼的樣子,他就一陣起雞皮疙瘩,好像剛才澡白洗了,感覺還得再去衝一遍……
就憑這一點,陸霆鋒覺得必須得告顧曉娟,不然難解他心頭之恨。
第二天,顧曉娟沒像往常那樣出門去陸家上班,王淑君覺得奇怪,就過來喊她。
“你今天不去小爺他們家?”王淑君問道。
“不去了,”顧曉娟幾乎一夜沒睡,整個人形容枯槁,也沒什麼力氣,小聲道,“我不太舒服。”
“哦,”不去就不去唄,王淑君也沒當回事,但她更沒把顧曉娟的不舒服當回事,直接吼道,“那你起來做早飯啊,還睡什麼懶覺?”
換做以前,顧曉娟肯定忍氣吞聲爬起來了,可今天她是真不想。
加上心頭一塊大石壓著,頓時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吼了回去,“要做你自己做,我都說了我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