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娜娜伸手撫上白龍馬的脖子,問道:“小寶,是你嗎?”
白龍馬將頭親暱地蹭向她作為回答。
慕容娜娜喜不自禁,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見此情景,宇文泰來與公孫大娘對視一眼,心道:“能聽懂人話,能跟人進行交流,看來這次成功了。”
確實成功了,但主要功勞不在他們,而是步仙露與小鬍子,如果不是步仙露檢測出有關資料有問題而通知小鬍子,如果小鬍子不修正這些錯誤,那結果就很難說,或者說,單憑他們自已,成功率也就兩三成。
馬大炮端來一筐蘋果,何二端來一筐蘿蔔,慕容娜娜和金蓮用刷子和毛巾給他擦洗著身子,然後,宇文泰來有給他帶上馬嚼子和馬鞍,煥然一新的白龍馬雪白耀眼神采奕奕。
慕容娜娜端詳片刻後還不滿意,她和金蓮又將白龍馬脖子上的鬃毛紮成一溜小辮,每個小辮上都繫上綠頭繩,還把白龍馬的尾巴紮成一個大辮子,繫上一條紅綢帶,這下花紅柳綠的更加絢爛奪目。
葛全知笑道:“瞧你倆給人家整的,這下成了大姑娘了。”
白龍馬一聽連忙跑開了。
馬大炮道:“他還——還害羞呢。”
一切就緒,慕容娜娜飛身上馬,道:“小寶,咱們溜一圈去。”
白龍馬揚起前蹄,一聲嘶鳴,然後奮起四踢,如風馳電掣般狂奔而去,眾人看得是目瞪口呆驚歎不已。
一樁大事終於完成,宇文泰來履行了自已的諾言,公孫大娘的移魂大法用實踐證明大功告成,何二如願立功受賞,葛全知也脫離了窘境。所以大家都很滿足,興高采烈地交談著。
對此,那邊的馬馬們也在實時評論著。
阿黑道:“瞧瞧,這才叫白龍馬呢,再瞧瞧那兩位,連個路都走不直溜。”
阿紅道:“別笑話人家,你上去也一樣。”
阿黑道:“這就叫物歸其主,一切自有天定。”它見阿白憂心忡忡的樣子,問道:“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阿白道:“你們都還好,可以繼續安心本職工作,可俺就要失業了。”
阿紅醒悟道:“還有俺呢。”
阿黑安慰道:“你倆倒不用擔心,你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聽到這兒,蒙蓮問蒙郎道:“比下有餘?朗哥,他們是不說咱倆呢?”
蒙郎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蒙蓮道:“朗哥,你怎麼拽上詞了?啥意思嘛?”
蒙郎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蒙蓮道:“朗哥,你越說越深奧呢。”
蒙郎道:“天涯何處無芳草,蓮妹,你看,這茫茫的大草原,正是生我養我的故鄉。”
蒙蓮似有所悟道:“朗哥,你是說咱倆——?”
蒙郎道:“你我攜手,浪跡天涯,笑傲江湖,豈不快哉!”
“狼來了,狼來了。”有人在大叫,眾人循聲望去,見是慕容娜娜騎白龍馬在前頭跑,後面還跟著一群狼。
她並沒有回營地,而是從營地旁穿過,一邊喊著“狼來了”,一邊向人們招著手。
那群狼見他們人多勢眾,沒敢見異思遷,依然鍥而不捨地追著白龍馬,一人一馬一群狼片刻就消失在大草原的盡頭。
馬大炮道:“這倒好,騎上白龍馬,放——放狼玩兒。”
又過了一陣功夫,慕容娜娜去而復返,但已不見了狼群。
馬大炮問道:“丫頭,你放——放的狼呢?”
慕容娜娜學著他的口氣道:“它們都——都累趴下了。”
既然所有工作都已完成,他們決定明天返程。至於王永貴的本身,要帶回廣寒宮寄養,以被不時之需。
無錯書吧吃晚飯的時候,何二宣佈最高指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與誤解,該專案內容嚴格保密,禁止向任何人透露,否則,軍法從事。”
至於葛全知如何向王富貴交待,自然也有一套設計好的說辭。
吃完晚飯,葛全知來到白龍馬身旁,他拍拍白龍馬的脖子,道:“小寶,看來你挺高興,你滿意就好,千萬別委屈了自已。今早兒你可把何二嚇尿了,估計他以後也不敢為難你。你家裡那頭,你儘管放心,我會安排好的。還是那句話,哪天你不樂意了,就吱一聲,我讓她們把你放出來。對了,你現在不能說話,那你就用你的大犄角打個叉。”
白龍馬聞言,就低頭用獨角在地上劃了兩下,葛全知看後道:“對,就是這樣。”
白龍馬又用前蹄將那個叉踩掉,葛全知道:“對,這次不算。”
而慕容娜娜對王永貴的態度也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她現在是愛馬及人,從王永貴表明原意做白龍馬那一刻起,她感覺他已成為自已最親密的朋友,甚至勝過何二馬大炮等人,以前對他的不良印象也一掃而光。
而白龍馬也表現出對主人的赤膽忠心,他只讓慕容娜娜騎他,旁人則誰也不行。
馬大炮對慕容娜娜道:“丫頭,讓師叔也——也騎一下。”
慕容娜娜很大方:“騎唄。”
可在馬大炮過去時,白龍馬卻閃開了。
馬大炮嘟囔道:“真——真小氣。”
第二天一早,武大郎發現自已和金蓮的馬已不見蹤影,沒關係,這樣的話,阿白和阿紅就無縫實現了再就業。
打點好行囊,他們迎著朝陽踏上歸程。一路無話,十來天后,他們到達了張家口,在此,他們要分道揚鑣,宇文泰來公孫大娘帶著那個王永貴向東去往廣寒宮,而慕容娜娜他們則由此往南迴金靈。
張家口是北方遊牧區與農耕區的分界點。慕容娜娜他們沿官道而行,就不像以前那麼無拘無束,讓這幾天一直在茫茫大草原上縱情馳騁的慕容娜娜有些難以盡興。
何二又及時地揣摩出主子的心意,他建議不妨再到壩上草原玩兩天,那裡離此不遠,還有一個木蘭圍場,是個打獵的好地方。
慕容娜娜採納了他的建議,於是他們便掉頭朝東北方向而去。
木蘭圍場確實是個好地方,有起伏的山巒,有蜿蜒的河流,草木茂盛,動物繁多。它雖是北金國皇帝完顏洪濤的御用狩獵場,但也不禁止其他人來此打獵。實際上,近幾年完顏洪濤也很少到此一遊。所以,這一二年,有不少人來此狩獵,但最近卻人跡罕至,這全拜一個人所賜,就是北金國的護國大法師石天柱。
那石天柱到底是何許人也,竟有如此大的威懾力。石天柱來自白山黑水間一個叫鍋子山的地方,出生在一個獵戶家庭。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帶著他去打獵,向他講解打獵有關知識,學習如何偽裝自已,如何處於獵物的下風口,練習射箭,練習長矛,跟著挖陷阱下套子。所以到他八歲那年,他已經能獨自捕獵一些中小型動物。
這一天,他又獨自一人到鍋子山打獵,他在山坡上,發現了一隻山羊,他悄悄地向它靠近,但被機敏的山羊察覺,山羊向山頂跑去,他就在後面跟著。這鍋子山十分陡峭,一般人極難攀登。但山羊卻是登山高手,它天生具有尋找最佳攀登路線的能力,所以跟著它,石天柱竟然到達了沒有人能到達的山頂。
到山頂後,石天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山頂居然是個大坑,狀如鍋底,而且在鍋底中心,有一根大石柱子,最為奇特的是,坑裡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像鏡子一樣能反光的白石片。
石天柱愣了片刻,回頭再一看,山羊已不知所蹤。石天柱好奇之下,小心翼翼地向坑底走去,他到達石柱之下後,又有了要爬上去的衝動,那石柱雖然直上直下,但通體佈滿無數大大小小的孔洞,正好成為攀登的借力之處。
到達柱頂後,是一張桌子大小的地方,石天柱想站起來一覽四下風光,可卻被晃得睜不開眼睛,而且感到周身被強光照得暖洋洋的。
忙乎了半天,他也累了,索性坐下來休息一下,他閉著眼睛,盤膝而坐,享受這難得的日光浴,但他感到越來越熱,不得已,他脫下了上衣,讓自已的身體暴露在熾熱的光線下。
由於這個鍋底的形狀,使得那些白石片所反射的光線正好聚集在石柱頂端,這些凝聚了千百倍能量的光線打在他周身各大穴位上,相當於數位武林高手為他啟用穴位疏通經脈注入內力。
石天柱但覺身上這兒癢一下,那兒跳一下,接著又有一股細細的暖流,在身體裡串動。當時,他只是覺得挺好玩的,並未多想其它的。
從那以後,但凡一有時間,他就會來這裡坐一會,一段時間後,他發現自已力氣變得更大,跑起來也更快,於是就上了癮,兩天不來就渾身難受。
就這樣,一晃就是十年,十八歲的石天柱這天照例來此練功,這時,萬籟俱寂,突然,石天柱一聲長嘯,如龍吟虎嘯,聲震四野。
嘯聲未絕,就聽得四周一陣噼裡啪啦亂響,接著石天柱感覺自已身下的石柱在震動,而且越來越劇烈,猛地他的身子開始下墜。
石天柱睜開眼,眼前的一幕再次讓他驚駭不已,那些反光的白石片已被震成齏粉,那根石柱也已坍塌成一堆碎石。
石天柱不知道,他現在已是神功自成,他現在的功力是九級,與公孫大娘慕容娜娜同級,真是天公造化,神功既成,一切便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