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輕輕的拍打在冰涼的沙灘上,建築的殘渣與木板的碎片在海中漂浮著,海鷗們在空中不滿的叫著,但最終也只能認清事實降落在陸地上,看著那些不知從何而來的漂浮在海面上的垃圾,等待著這些垃圾被蔚藍的海洋驅逐出去。
可那群海鷗真的是因為垃圾才不願在這片海洋裡撈魚嗎?
烈陽坐在一塊沒被漲潮吞噬的礁石上,凌晨那涼爽的海風吹打著她的臉龐,看著在陸地上為了一塊被海水泡發黴的麵包而大打出手的海鷗們,她下意識地從口袋中掏出一塊沒捨得在火車上吃完的小麵包,扔向了那群海鷗。
如果是以前,那麼她是因為這樣有趣,既幫助了海鷗又獲得了樂趣。
但現在,她已經沒什麼興趣去逗海鷗玩了,扔出口袋的半個麵包也只是下意識行為。
海鷗們注意到了這塊麵包,在那塊發黴的麵包被某個不知名的海鷗吃掉後,他們又轉身過來搶奪這塊麵包,沒有任何一個海鷗在乎這塊麵包從哪裡來,是誰的。
他們會有領地意識,除了自已以外沒有一隻海鷗可以進入他的領地。
自私自利,不懂得感恩,有一瞬間烈陽貌似將那幾只混戰的海鷗看成剛才那群馬哈頓的小馬,明明只需要呼喚同伴來幫助就可以一塊分享這塊來之不易的麵包....
但他們沒有,只是孤軍奮戰著,哪怕最後落得一身傷與一場空。
“或許他們害怕,害怕小馬利亞的貴族再一次奪走他們來之不易的希望。”
烈陽陷入了沉思,“小馬利亞已然煥然一新,昔日的傲慢與狂妄的貴族如今也早已不能過多幹涉國家內政。”
“....我們好像都對對方少了一種重要的態度,但究竟是什麼?”
烈陽思考著,安靜的坐在那塊礁石上,思考著,
就像是那座沉思的雕像,理性,但過於理性了。
“她在...幹什麼?”一旁的跟隨著烈陽蹄步的小馬看著坐在礁石上思考著的烈陽,疑惑的問向純白天平。
“她可能一時間無法理解他們的行為吧。”
“.....他們有些過分了。”
純白天聽到這話,回頭看向那匹說話的小馬,“可你在她被眾馬圍攻的時候在那裡站著,連句話都沒為她說!”
“....抱歉。”
純白天平見此也不想跟這傢伙說什麼了,只是有些生氣的回過頭去,但轉過頭來,烈陽正站在她的面前,嚇了他一跳。
“我有計劃了。”烈陽平靜的說出了自已的計劃,卻把兩匹馬嚇得張大了嘴。“我會暫時離開這裡,回到坎特洛特求援,剿滅馬哈頓與馬其頓的反賊。”
烈陽的瞳孔變成了紅色,彷彿像是要以最簡單暴力的方法來解決這場災難。
“什麼東西??!”
純白天平聽到這話直接上前使勁拍了一下烈陽的腦袋,卻發現如同砸在了鋼鐵般,讓純白天平痛的在地上打滾。
不過經歷了這麼一打,烈陽也恢復了正常,瞳孔也恢復成了正常的棕色。
“....抱歉,我剛才,有些恍惚。”
烈陽晃了晃有些重的腦袋,從口袋中掏出了克萊因從列車上拿到的地圖,
“我想了解這裡,要想解決這裡與小馬利亞政府的百年糾紛以及獨立機械問題,就必須瞭解這兩座城市在徹底失去聯絡之前發生了什麼。”
“馬哈頓已經被炸成了灰,裡面大部分資料或多或少都可能被敵方掌控或者被銷燬。”
“而在地圖上有一個時空膠囊儲存場,儲存著近幾十年甚至百年的膠囊,”烈陽用樹枝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括住了膠囊儲存場的大部分覆蓋地區。
“或許在那裡我們可以得到一些線索。”
烈陽說著,將地圖收起,看向還沒緩過來的二馬,目光裡充滿了堅定。
“但在此之前,如果想要退出這場行動的小馬可以提前跟我說。”
“你們要選擇離開嗎?”烈陽抬頭看向兩匹小馬,但兩匹小馬只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你有所不知,我可是城內最棒的超級英雄!”
“應該是最棒的超級英雄飾演者。”純白天平指正了對方的錯誤。
“...你為什麼想要跟著我,我們可能會在路上遭遇襲擊而因此喪命。”
“.....其實我原本不想過來的,但孩子們認出了我,他們稱呼我為英雄,他們希望我這位’英雄‘能與你一塊拯救世界,拯救馬哈頓與馬其頓。”
“...你說的對,我是個懦夫,”那位小馬看向純白天平與烈陽,雖然他在害怕,害怕自已不能得到烈陽與純白天平的原諒與認可。
“但我曾經答應過我的兒子,還有喜歡我飾演英雄的小孩子們,”
“要成為一個英雄,堅守自已的原則:永遠為不公而反抗。”
純白天平看著面前畏畏縮縮但卻有著堅定信念的小馬,雖說在童年時期對他有很大的英雄濾鏡,雖然後來因為那些事情徹底破碎了,但也因此對他有了些許改觀。
烈陽則是默不作聲,“他們為什麼要叫你過來與我一起拯救馬哈頓與馬其頓?”
“他們認為你是個英雄。”
“因為你保護了他們,就像電影中的超級英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