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氣海境可是極其罕見的大修士,即使在整個天武國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這樣的大人物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被視為座上賓,享受崇高的待遇。
而在五品勢力之中更是如同老祖宗一般備受尊崇。
胡長駿萬萬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在此處見到如此厲害的修士。
“晚輩的事情就讓晚輩他們自已處理吧。”
無錯書吧中年修士雙眼微眯,沉聲道。
“是,是,前輩所言極是!”
胡長駿心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總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但此時此刻卻無暇細想,連忙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說道。
面對眼前遭受屈辱的聖女,自已也無能為力。
畢竟,在經受一番斥責和生命威脅之間,他還是能夠清楚分辨孰輕孰重的。
“你們到底是何方神聖?我師父可是赤火宗宗主,堂堂五品煉丹師!只要你們開口,無論是何物,我都會雙手奉上!”
連站在身後的胡長老也變得戰戰兢兢、唯命是從,而此時的蘇瑤更是驚恐萬分。
修仙界本就講究弱肉強食,若是被殺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
“像你這般貨色之人哪裡配得上林哥哥!”
元曦柳眉微皺,美眸中透露出絲絲寒意。
“林……林峰?他竟然和你們有關聯?難道你們是長生宗的人不成?”
蘇瑤瞪大雙眼,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追問道。
“沒想到你居然知曉長生宗?如此看來,長生宗似乎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默默無聞啊!”
元曦不禁感到一絲驚訝,原本她早已離開,後來折返,並在此處等候蘇瑤一行人歸來,因此並不知曉落雲城中所發生之事。
“肯定是了,林峰那個廢物怎可能與氣海境的大修士有所牽連?他們必定都是長生宗的強者!”
此時此刻,蘇瑤心中已然堅信不疑地認定眼前二人便是來自長生宗的強大存在,對於林峰的怨恨也愈發深沉起來。
“本來今日我應當立刻將你斬殺,但林哥哥執意要親自了斷這段恩怨,才暫且饒過你一命。倘若讓我得知你竟敢動林哥哥一根汗毛,我絕對會殺了你!”
元曦那美麗的眼眸中突然迸發出刺骨的寒意,彷彿有成千上萬條生命曾葬送在此少女手中一般,實質般的煞氣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蘇瑤被這恐怖的殺意嚇得渾身戰慄不止,剎那間竟呆立當場。
“聽見沒有!”
元曦柳眉緊皺,再次向蘇瑤厲聲喝問。
“奴……奴家知道了!”
面對這位各方面都遠超自已的少女,蘇瑤不得不屈服,她垂下那顆高傲無比的頭顱,滿臉羞得通紅,聲音低得幾乎微不可聞。
\"聖女,他們已經走遠了......\"
許久之後,站在蘇瑤身後的胡一駿終於按捺不住,輕聲開口提醒道。
蘇瑤慢慢地抬起頭,淚水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腫脹的臉頰傳來陣陣刺痛感,而那兩個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此時此刻,蘇瑤深刻地意識到,那位少女對她的態度,和她對待林峰如出一轍,完全不將她放在眼中。
\"待五年之後林峰來到我赤火宗時,我定要將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扒下他的皮做成燈罩,煎熬他的身軀化作燈油,抽取他的魂魄充作燈芯,讓他日夜承受煉獄般的噬魂痛苦,以此來償還我今日所受的屈辱。
即便擁有氣海境的修為又怎樣?我赤火宗不僅有太上長老坐鎮,更有五階護宗大陣守護。
只要我身處宗內,哪怕是長生宗的氣海境強者,也對我束手無策。
林峰,我就在赤火宗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蘇瑤凝視著遠方,眼神中流露出瘋狂與怨恨.....
......
一望無垠的平原之上,兩匹駿馬如同閃電般疾馳而過,帶起一陣飛揚的塵土。
“楚師兄,難道我們宗門就沒有什麼代步的法器或術法嘛?”
被馬背顛得七葷八素,林峰忍不住發問。
“額,這個應該是有的吧,只不過我修為尚淺,宗主大人還未傳授罷了。”
楚江有些不確定的回覆道。
“可能宗主大人會的都是比較高深的神通,可以理解。”
林峰聽後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道:“都一天一夜了,照這個速度,我們還要多久才能抵達宗門啊?”
聞言,楚江展開一張在落雲城購買的天河府地圖,端詳片刻之後方才開口。
“按時間只需要兩天時間就能從這到達宗門,不過我們現在不前往宗門。”
\"不回宗門?那要去何處?\"
林峰臉色驟然一變,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之色。
“別擔心,宗主大人交付於我一項歷練任務,待完成之後,我們就立刻折返宗門,不會耽誤太久時間的。”
見林峰緊張,楚江笑著解釋道。
“是嗎?”
“就在前面,今日之內必出結果。”
楚江快速策馬向前,林峰隨即緊隨其後。
他們所行的方向,是一條長雲河的支脈。
這條支流寬度約有百米有餘,水流平緩,清澈見底。
在支流上方,有一座古老的石橋橫跨兩岸,是天河城通往福田城的必經之路......
與此同時,一輛由墨角牛妖獸與良馬混血而成的墨角牛馬牽引著的奢華馬車,也正朝著這個方向滾滾而來。
車輪滾動間發出沉悶的聲響,彷彿在向訴說著這輛馬車主人的不凡身份。
寬敞而奢華的馬車車廂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幽香,讓人心曠神怡。
“師父,您在天河城還有個司長的職位,為何要放棄一切,帶著所有積蓄來到這窮鄉僻壤的福田城當城主呢?這裡的靈石俸祿比起天河城可差遠了。”
一名面容俊雅、氣質儒雅的青年坐在車內,臉上透露出一絲疑惑之色,轉頭看向身旁的中年男子,開口問道。
“徒兒,有些事情並非表面所見那麼簡單。裡面涉及到了一個複雜的含權量公式。
雖然我身為天河城的司長,但天河城裡可不止我一個司長,上頭還有大司長,副城主,城主,鎮守等等大人,下頭還有一群野心勃勃、一心想著上位置的惡狼。
身處這樣的夾縫之中,既不能撈油水,又不能收貪墨,過的很清苦的。
不過,福田城情況就大不相同了,儘管那裡還有個水靈宗壓在上頭,但只要按季呈上供品,整個福田城便完全由我掌控。”
坐在車廂主位上正盤著腿閉目養神的中年男子睜開眼睛解釋道。
只見他留著兩撇八字鬍,長相略顯猥瑣尖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