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小淳…”
蘇淳看著他,眉眼帶笑,彎身行了個禮,
“女兒見過爹爹。”
蘇丞相一把拉起女兒,上下打量著,老淚縱橫:
“小淳,小淳啊,你真的好啦?”
他一回到府中就聽到下人稟報,說大小姐過來了。而且看樣子病都好了。他聽得雲裡霧裡。有些不敢置信。隨後又急匆匆的跑過來,想一探究竟。沒想到果真如此。此刻激動萬分。
蔣夫人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卻很快掩飾過去,換上了一副溫柔的面孔:
“老爺,小淳休養了一個多月。病都好了,真是祖宗保佑啊!”
蔣夫人心中不快,卻不能對蘇淳怎麼樣。因為她是蘇丞相的心頭肉。也是蘇丞相最後的底線。她可以想法子虐待她,但絕不能讓她死。
蘇丞相使勁的眨了眨眼睛,好讓眼眶裡的淚水不掉下來。隨後微微頷首道:
“夫人,多虧了你精心的照顧。我錯怪你了。當初你讓小淳靜心養在院中,我還擔心會冷落了她。沒想到你的決定真的讓她痊癒了。”
蔣夫人敷衍的輕笑,臉上帶了些許不自然。卻隨即掩視過去。柔聲回答:
“老爺哪裡的話?這些都是妾身本該做的。”
可她心中的惡毒和算計,卻只有她自已清楚。
蘇淳看著這一切,心中冷笑。她們這娘幾個,還真是一路貨色。只是分工不同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她微笑著對蘇丞相說:
“爹爹,女兒上次落水。多虧了母親和二妹妹、三妹妹的照顧。而且這次醒了過來,腦子也清醒多了。必然不會像以前那般糊塗,請爹爹放心。”
“果真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蘇丞相簡直是驚喜萬分。沒想到這次能夠因禍得福。看著自已寶貝女兒的眼神確實比以前清澈了很多。
“爹爹!女兒現如今病已大好,只想守在您身邊!好好盡些孝道。”
蘇淳眼眸含淚,一副深情款款。她要的是先給她和連心換個環境。總不能一直住在那偏遠的角落裡。她這一番暗示,蘇丞相怎會不知。隨即一臉慈祥地望著女兒:
“小淳真是比以前懂事多了。那是自然,爹爹馬上安排下去,讓人去打掃你之前住的院子。下午就搬過去。”
蘇淳微微點頭,心中已經有了計劃。她要讓這個家,徹底變個樣。
“謝謝爹爹!”
蘇淳展顏一笑,眉眼彎彎的,如同初升的朝陽,溫暖而耀眼,讓人無法移開視線。蘇丞相看著女兒那如花的笑靨,心中滿是欣慰和驕傲。
她的眉眼精緻,像極了那個溫柔似水的髮妻——幼娘,這讓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個曾經陪伴他走過風風雨雨的女人,心中湧起一陣淡淡的哀愁。這個女人是他心中永遠的白月光。
“小淳,再去挑幾個下人吧。”
蘇丞相輕輕開口,聲音中透著一絲心疼,他將對幼孃的愛全部彌補到這個女兒身上。
“你母親之前總說你要靜養,不宜人多打擾,但我看那院子裡的人,著實是少了一些。”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女兒的關愛和呵護,讓人無法忽視。
蘇淳看著蘇丞相的神情,心中一陣感動。她看得出來,這位蘇丞相很疼愛自已的女兒。即使在她痴傻的那些年裡,也從未放棄過她。只是他作為一國丞相,諸事繁忙,不能一一照料到她而已。
而她現如今能夠輕而易舉的擺脫困境,倚仗的不也是這位父親對女兒深厚的感情嗎。她輕輕點了點頭,柔聲道:
“多謝爹爹體恤。”
站在一旁的蔣夫人,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樣。她看著蘇淳那溫柔而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這個小賤人,一直痴傻了那麼多年,怎麼突然間就全好了?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甘,但表面上卻只能保持著一副溫柔的笑臉。
回想起當時唐紅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臉上滿是驚訝和不敢置信。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想來,果真是生了變故啊。
她如果一直這麼痴傻下去,儘管佔著嫡女的身份,卻也不會對她的兩個女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可如果她全好了,那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只是她知道,此時不能過於強勢,免得失了主母的顏面,引起老爺的不滿。畢竟這個小賤人,可是老爺的心頭肉所生,老爺至今都未能忘記那個女人。
無錯書吧蔣夫人心中恨得牙癢癢,蘇淳啊,蘇淳你如果一直痴傻,我還能留你一命,但你如今這樣,怕也只有除掉你了。
臉上卻只能帶著假笑。她知道此時必須保持冷靜和理智,不能讓自已的情緒暴露出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怒火和不甘,然後微笑著走上前去,拉著蘇淳的手道:
“小淳,你能夠因禍得福,母親真是太高興了。”
蘇淳看著蔣夫人那虛偽的笑臉,心中冷笑一聲。她知道這個女人肯定要想法子算計她,原主不是已經死在她們手上了嗎?
只可惜她現在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人擺佈的痴傻少女了。她微微一笑,輕輕掙脫了蔣夫人的手,柔聲道:
“謝謝母親關心。”
事情的發展正如蘇淳所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顯得如此順利。
如今,有了蘇丞相的支援,下人們辦事的效率確實非同一般。剛過午時,便有僕人前來請她入新居。蘇淳本就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她決定捨棄那些過去的瑣碎,只帶著連心和張媽媽兩人,
一行人在前方引路,蘇淳緊隨其後,步履從容。直到腳步停下,她抬頭望去,只見牌匾上赫然寫著“兮暖閣”三個大字。
蘇淳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身邊的連心。這小妮子顯然有些激動過度,手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見到蘇淳看向她,連心便一手拉起她的手,聲音略帶哽咽地說:
“小姐,這麼多年了,我們終於又回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