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愣片刻後,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個帕子,然後輕輕地放到了十一的眼前。
她的眼睛裡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淚水,聲音也變得十分輕柔。
\"十一!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十一看著眼前的帕子,臉色瞬間漲紅,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慌張。他試圖避開蘇淳的目光,
可是證據確鑿,十一無法抵賴。他先是驚慌失措,隨後懊惱至極,最終羞澀難耐,低著頭不敢看她。
蘇淳看到十一的反應,她全明白了,下一刻捧起十一的臉,將自已殷若桃花的唇輕輕貼了上去。
嘴唇相碰的一瞬間,十一的身子猛地一抖。那全身竄動的火龍似乎是找到了宣洩的缺口,不停地往外狂奔、肆虐。
內心對眼前人的渴望幾乎讓他瘋狂。身體裡每一個細胞和神經都在叫囂著,想要更多的接觸和親近。
粗重的喘息聲在空氣中瀰漫,狂烈的心跳聲如鼓點般響亮。十一的眼神變得迷離,他只覺得自已的腦袋已經轟鳴一片,只剩下身體的本能在驅使著他行動。
他伸出手,緊緊地摟住眼前人的身子,感受著她的柔軟和溫暖。一個翻身,他將她壓在身下,熱烈地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帶著無盡的熱情和渴望,彷彿要將兩人融為一體。雙手在她身上游走,撫摸著她的肌膚,感受著她的呼吸和溫度。
他的唇沿著她的脖頸下滑,留下一串熾熱的痕跡。
蘇淳在十一的懷中微微顫抖著,她能感受到他的熱情和衝動。她閉上眼睛,回應著他的親吻和擁抱。心也隨著他的節奏跳動,
“主子!”。
腦子裡似乎還殘留著最後一次理智。
“叫淳兒!”
蘇淳勾著他的脖子,衣襟散落,半截酥胸落在外面。媚眼如絲。
好一幅勾人的畫面。這樣的美景一個正常男人都受不了,何況還是中了合歡散的人。
可是蘇純萬萬沒想到。下一刻他被點了穴。全身不能動彈。
“十一!你混蛋。”
她簡直是哭喊出聲。身上的衣服被一雙顫抖的手。整理好。十一的聲音沙啞。帶著不言而喻的痛苦。
“我不能害了你。”
他艱難的站起身。顫抖的步伐向門口踱步前行。可他踉蹌著身子剛走一步。全身如爆炸般的疼痛。
讓他雙膝一軟,直直的跪倒在地上。床上的蘇淳簡直是心如刀絞。真是個木頭疙瘩。
都已經這樣了,還不願意要她。門口的人站不起來,就艱難的往外爬去。
蘇淳閉了閉雙眼。淚水滴落在簡陋的小床上。溼了一小片。她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一定要活著好不好?”
“好……”
沙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彷彿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此刻夕陽西下。餘光透過窗子灑在了木屋內。留下一道道斑駁的影子。
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周圍的一切只留下了大自然的痕跡。再也聽不到那男人一星半點的動靜。
蘇淳就這樣靜靜的躺著。眼睛睜的大大的。淚水一滴又一滴。將半乾的被褥。染溼一遍又一遍。
直到太陽又一次升起。麻木的身子才能微微轉動。其實也是因為她沒有武功。正常習武之人在三個小時內便能解茓。
對於她這樣的普通人,整整過了一夜。全身還是痠麻的厲害。蘇淳艱難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她圍著木屋轉了一個圈。才在不遠處的。一條溪水溝裡。找到了躺在裡面的十一。
此刻他一動不動任由溪水浸溼了他整個身子。那毫無生氣的樣子,如死了一般。
蘇淳一個箭步衝到跟前。將他溼漉漉的身子從水裡拖了上來。他全身冰涼透頂。
蘇淳不停的輕輕拍打著他的臉,口中焦急的喚著他的名字。她內心的慌亂無以言表。嘴唇因為過度緊張而顫抖著。
無錯書吧就連說出來的話也變了音色。直到過了很久。地上的人猛地咳嗽兩聲,吐出一口水。蘇淳這才喜極而泣。緊緊的將人抱住。嘴裡不停的呢喃著,
“活著就好。”
十一努力的掙著泡的水腫的眼睛。喉嚨裡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主子!”
“你要是再敢叫我主子,我現在就把你拖到小屋裡扒光。然後強行佔有,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沒有能力再點我的穴?”
蘇淳惡狠狠的說道,畢竟昨天她真的被氣壞了。
十一聽到這句話後,終於老實的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他的表情顯得十分怪異,似乎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看到十一終於安靜下來,蘇淳總算鬆了一口氣。她心想:還好,十一的媚藥總算是解了。
她看著十一渾身溼透、瑟瑟發抖的可憐模樣,心中的憤怒如潮水般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對他的心疼。
“你先坐著別動,我去找點幹樹枝來。咱們升一堆火,給你烤烤衣服和身子。”
蘇淳溫柔地說道,聲音如同春風般輕柔,又如潺潺流水般柔和。此時正值秋天,天氣寒冷,十一渾身溼漉漉的,肯定會很冷。
說完,蘇淳便起身去附近尋找枯樹枝。幸運的是,小木屋裡有火摺子。
不一會兒,熊熊的火光燃燒起來,溫暖的火焰照亮了兩人的臉龐,彷彿是冬日裡的暖陽。
此外,還有和煦的陽光灑下,讓整個場景變得格外溫馨,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蘇淳將十一的衣服脫下,他此刻倒是非常老實聽話,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
她小心翼翼地將衣服放在火堆旁烘烤,然後又走到溪邊浸溼布條,重新幫十一擦拭傷口,並仔細地包紮好。
在冷水裡泡了一夜,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嗎?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也不說話,直到很久很久。咕咕咕肚子的叫聲傳來。
蘇淳面露尷尬之色才想起來她到現在滴米未進了。十一看著她,嘴角露出一絲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主……。”
他剛說出一個字卻戛然而止。想到蘇淳之前跟他說的話,便硬生生的將要脫口而出的稱呼,給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