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輔和秦野在山莊裡過了沒羞沒臊的一天,下午坐高鐵回了學校。
相比秦野一臉饜足的欠揍樣子,程輔像顆蔫了的小白菜,這麼坐著還是很不舒服,程輔也不管丟不丟人了,把上半身的重量都靠在秦野身上。反正口罩一帶,也沒人認識他。
秦野給丁洋發資訊問他怎麼樣了,丁洋很快回了個資訊說沒事。看來徐季真真的只是跟他一起回了學校,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程輔在跟趙時安聊電競社團分組的事。唐傑的意思是抽籤,趙時安懶得因為這種事跟他沒完沒了的爭論,就當是日常訓練,沒準對他們比賽時的臨場發揮是一種鍛鍊,畢竟賽場上任何突發事件都可能發生。
程輔也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臨時分組,最終比賽的隊伍肯定是看實力的,如果自己技不如人,也無可厚非。
他比較擔心秦野,先給他打了預防針“如果抽籤我們不在一組,你可別鬧起來。”
秦野挑眉“我有那麼幼稚?”
程輔氣笑了“你沒有?”也不知道誰當初因為報志願的事跟他鬧來著。
秦野輕咳一聲,手不輕不重的在程輔腰上捏了一把“我現在已經是成熟的男人了,哪能幹那麼幼稚的事。”
“呵呵,你可真敢說。”
“那你說,我哪說的不對?”
程輔想說他以為上個床就從男孩變成男人這個想法本身就很幼稚,但是車上人多,對面坐著的兩個女孩已經好奇的看了他倆無數眼了,他還是選擇了閉嘴,免得秦野口無遮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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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呦,程輔啊,你這假期都幹什麼了?怎麼看著這麼憔悴?”程輔回到寢室就被陳明亮發現了狀態不對。
程輔故作輕鬆的笑笑“沒事,熬夜打遊戲來著,沒休息好。谷鵬怎麼樣?女朋友哄好沒有?”
谷鵬臉上甜蜜的笑容掩蓋不住“嗯,我跟她約定了每個月去看她一次。”
“嗯,飛過去也就一個多小時。”程輔說完看了一眼杭樂欣的床鋪,被子都沒疊,顯然是已經回來了。
杭樂欣一直獨來獨往,谷鵬和陳明亮跟他關係都是不遠不近的,能聊幾句,但也僅僅是幾句,程輔跟他就更沒什麼話了,杭樂欣對他一直有著敵意,程輔也沒辦法解釋。
陳明亮說“我早上回來他還沒起床,我問他一個本地的回來這麼早幹什麼,他說他一直沒回家。”
嗯?杭樂欣不是十一期間過生日麼,十八週歲這麼重要的生日他窩學校裡幹嘛?
不過程輔也沒細想他的事,一個是跟自己無關,一個是自己實在太累了。秦野可算開了葷根本不知道節制,兩個人在一起這二十幾個小時除了上廁所就沒在從床上下來過。
也就仗著自己年輕,程輔恨恨的想著,爬上床補覺。
社團抽籤是在週三的晚上,經過商量一隊二隊裡大三大四的學長因為訓練時間問題不再參加聯賽。剩下參與抽籤的人有十四人,能分成兩隊。
一隊隊長是唐傑,二隊隊長依舊是趙時安。
ADC和輔助這兩個位置只有兩個人,先抽取的ADC的分組,杭樂欣先抽到了二隊,原一隊的ADC喬林依然留在一隊。
程輔抽中的也是二隊,原二隊的輔助莊鑫磊去了一隊。
打野位置三人,秦野抽中了一隊,李興抽中了二隊,趙鴻羽替補。
上單位置三人,石才明抽中的一隊,關陽抽中的二隊,王文康替補。
中單位置四人,一隊二隊分別兩人。
替補也並不是沒有機會上場,訓練賽會跟著一起訓練,隊員裡有狀態不好的,隨時會換上替補。
程輔和杭樂欣在二隊組成了下路組,秦野因為程輔早就做了心理建設,沒分在一組也沒說什麼,何況他現在自詡已經是成熟男人了。
兩隊打了第一場訓練賽。一隊上路擅長刺客型別英雄,跟秦野的打野配合默契,二級就越塔拿了一血。
程輔熟悉秦野的風格,眼位放的都是他遊走的必經之路,下路根本沒有讓他抓人的機會,秦野只能把重心放到上半區。
杭樂欣的薇恩操作流暢,但是玩法太過激進,跟他本人的風格很像,喜歡獨來獨往。他這打法的壞處是一但對方有英雄來抓人,他很難逃掉,好處是程輔有了大把時間在野區遊走。
剛組成的隊伍,誰也不想聽誰指揮,兩個隊伍打的都比較鬆散,30分鐘過去了,一波像樣的團戰都沒打過。
秦野習慣了程輔的操作節奏,而自己這邊的輔助太中規中矩,雖然找不出毛病,也沒什麼亮眼的操作,輔助不主動找機會,秦野又是喜歡莽的打法,過了四十分鐘就著急開團,他用的又是不適合開團的脆皮英雄蜘蛛女皇,即使傷害再高,衝在前面也會瞬間融化。
他這邊一急躁,一隊整個節奏都崩了,45分鐘左右被二隊推掉了高地的水晶。
locke看完了這場比賽,笑著拍拍手“這只是第一次訓練賽,遇到問題很正常,都不要急躁。這場比賽的目的就是讓你們去發現問題的,我們雖然不是職業選手,可是我們要參加的聯賽水平不比職業賽低多少。除了個人操作,團隊內的配合也需要你們每個人去思考。下次社團活動在週六,你們每人交一份對這次訓練賽的賽後分析。”
“啊?賽後分析不是教練的活嗎?”一隊中路選手何天不解的問。
“賽後分析是整個團隊共同完成的,這是第一場訓練賽,我也只讓你們寫這一場,所以必須給我認真起來。完不成的給能完成的隊員騰位置。”locke正色說道。
他這麼說了自然也不會有人再有異議,人都有慕強的心理,大多數人都對這個曾經的傳奇adc選手充滿敬畏,少數不服氣,覺得他已經是歷史的人,也因為他手裡的權利不敢明著說什麼。
locke在賽場上拼搏了這麼多年,早就對場上場下的事見怪不怪,已經能做到寵辱不驚了。
他之所以放棄在lpl當教練或者顧問而選擇來指導一個高校聯隊,除了和趙時安的私交外,也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