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眉目了,寧樂放心,敢給你下毒?本宮會送她去地府與霍如笙相聚!”
霍如笙看完暗暗咋舌。
這個淑妃果然狠毒。
“你看到了什麼?怎的一臉吃了糞的感覺?”隔壁牢房的男子又開口了。
“我就是看到了大糞!”霍如笙意有所指。
男子饒有興味地笑了出來:“你這丫頭果然很對我胃口。”
霍如笙沒有理會他,思忖著如何悄悄出去揭穿寧樂公主。
她想要出去很容易。
可是這個人······
她的視線移到隔壁的男子身上。
不如便將他迷暈?
男子瞧著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他倏然笑開了:“怎麼?想出去?”
她沉默不語。
他唇角含笑,掌心轉動。
隨後輕輕一捏,牢房之間的柵欄瞬間被捏碎。
兩個牢房合二為一。
霍如笙:“······”
*
夜色已深,一道黑影與夜色融為一體。
安寧殿內,冷風從窗戶灌入。
躺在床榻上的寧樂公主只覺得渾身一寒。
倏然,一道身穿黑衣的蒙面人閃現在眼前。
她驚愕地瞪大眼眸。
正要呼救,蒙面的黑衣人直接點了她的啞穴。
隨後抱起她從窗戶一躍而出。
躲在不遠處打扮成宮女的玉簪兩人正在想如何進去,便看到了這一幕。
“怎麼會忽然有些挾持公主?”紫槐緊緊擰眉。
“先跟上再說。”
兩人急忙跟在黑衣人身後。
卻見黑衣人抱著公主來到清風殿後。
他一躍而起,上了清風殿的房頂。
“為什麼要帶公主來這裡?”紫槐壓低聲音狐疑地問。
玉簪思索了一下:“清風殿,好似是慧妃的宮殿。”
她們始終在皇宮待過一段時間,大致上還是記得宮殿的主人是誰。
此時,平昌帝正與慧妃躺在床榻上打算顛鸞倒鳳。
倏然從房頂上砸落下來一抹身影。
正好落在兩人中間。
“啊——”慧妃驚叫出聲,急忙拿出被褥遮擋住自已的身子。
“來人——有刺——”
“別別,父皇,是我······”
平昌帝正要喚來侍衛,寧樂公主吃痛地起身。
說出話後她也才意識到,自已的啞穴已經被解開了。
“寧樂!!!”
平昌帝的語氣滿含怒意,他臉色如同黑得如同鍋底一般:“你為何在此?你不是中毒昏迷不醒嗎?”
寧樂公主望著裹著被褥縮在角落裡惱怒與嬌羞交纏的慧妃,瞬間明白了什麼。
她頓時慌張滾下了床跪地解釋:
“父皇,有一個黑衣人把兒臣從寢殿帶到此處的,兒臣不是故意來此的。”
平昌帝顯然不相信:“皇宮重地豈會隨意來個黑衣人也沒有人發現?就算真的有,為何要把你從寢殿內帶來此地?”
“你往日裡任性也就罷了,沒想到你還躲在房頂偷看,不知所謂!”
寧樂公主哭喪著臉,欲哭無淚:“不是的父皇,你要相信我······”
平昌帝轉身冷漠地背對著她。
“來人,公主不守宮規,罰禁足三個月。”
“父皇——父皇——”
寧樂公主被帶了下去。
殿內重新安靜了下來。
慧妃這才緩緩掀開被褥,靠近平昌帝。
“聖上~”
“朕沒心情了。”
說完,他冷著臉離開清風殿。
慧妃溫柔的神情頃刻間垮了下來。
出了清風殿的平昌帝被迎面的冷風一吹,怒火也熄滅了一些。
方才寧樂公主的話也不一定是假的。
只是他正氣在頭上,自然不願聽她的解釋。
他思索了一會兒,喚來了禁軍統領:“柴嶽,給朕查一查宮中是否有人闖入?”
“是——”柴嶽拱手領命。
柴嶽帶人在宮中上上下下仔細翻查了一遍。
紫槐與玉簪躲在花園假山後。
外頭是來來回回四處巡查的侍衛。
“遭了姐姐,如此一來,我們如何能出宮?”紫槐眉心擰在一起。
玉簪眼珠微轉:“我去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你立馬離開。”
“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你一直的保護。”
紫槐眼眶微紅。
而後她頓時下了決定,直接從假山後衝出去。
玉簪被她忽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她想要追上去,可柴嶽先行發現了紫槐的蹤影,帶著侍衛跟了上去。
她心下一沉,本想上去幫紫槐。
可轉念一想她是時候要相信她。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紫槐了。
現在的紫槐可是被姑娘教過法術的紫槐,普通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她不能白費了她的一片苦心。
思及此,她內心沉重地離開。
她在皇宮不遠處等候。
她相信,紫槐必定能夠出來的!
紫槐跑著跑著便沒發現前無去路。
自從上次雲靈子一事,她被姐姐等人提醒過不可輕易用靈力。
她面對著高牆,停住了腳步。
“你是何人?為何要跑?”
柴嶽上前,見她身穿宮女的服裝,神色嚴肅地問。
“奴婢是三殿下宮裡的人。”紫槐微微行了個禮,垂下眼眸語氣怯懦地道。
“既然是宮裡的人?為何看到我們便跑?”
“奴、奴婢自幼有一種病,看到刀劍便會害怕發抖,你們這麼多人,還提著劍,我當時心裡一慌,只想離你們遠遠的,誰知你們還······”
紫槐語氣委屈,一邊說著,渾身不住地顫抖。
柴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我從未聽說過有這種病。”
就在紫槐想要繼續狡辯時,一道清冷的嗓音傳來:
“讓你去拿件披風,怎的走到此處?”
柴嶽回眸一看,月色下,一抹頎長的身影屹立在不遠處。
柴嶽仔細一看,透過微弱的亮光認出了他的面容。
“參見三殿下——”
“嗯!”殷遲微微頷首。
紫槐立即心領神會,上前道:
“對不起三殿下,奴婢立刻去。”
說著,她小碎步走了過去。
“三殿下,這是您的婢女?”柴嶽詢問。
“是,怎麼?她可是惹到柴大人了?”
“不是不是。”柴嶽尷尬地撓了撓腦袋,滿臉抱歉地看向紫槐:“抱歉姑娘,是我誤會你了。”
紫槐斂起眼底的一抹心虛:“無事,下次注意······”
“是、是,多謝姑娘······”
紫槐垂著腦袋吐了一下舌頭。
這人簡直就是愣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