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解完乏的眾位安保部高管,齊聚在萬花閣大堂喝著茶水吃著果盤,眼眶子黢黑地交流昨夜的心得體會之時,蕭克泰拉著一身良家婦人打扮,身上遮地嚴嚴實實半點兒不露的清憐走了過來。
蕭克泰指了指目瞪口呆望著他們二人的一幫**說道,“打個招呼吧,都是自家兄弟,沒什麼好見外的。”
“奴家馬守貞,給諸位見禮了。”決心以後為蕭克泰守住貞操而改名的清憐,衝著眾人微微萬福道。
眾人對望了一眼,吳建龍首先發言問道,“小克,這是怎麼個情況?”
蕭克泰輕描澹寫道,“沒什麼情況,這是我女人,往後願意叫夫人也行,叫弟妹也可以,隨便你們。”
“不是,我是說這位馬姑娘是不是?”吳建龍指了指腳下踩著的地毯遲疑道。
蕭克泰打斷了吳建龍的詢問鄭重說道,“別問,也別提,你們只需要知道這是我女人就行了。
誰對她不敬就是不給我蕭克泰面子,明白嗎?”
楊河打一見到清憐,哦不馬守貞跟著蕭克泰過來,就一切全明白了。
心中暗道,“這個臭小子,昨天非得鬧著來萬花閣,我就知道是奔著這個娘們來的!
你說你玩玩也就算了,看這情況還是已經贖了身打算帶回去。
這要是讓海爺知道,你個癟犢子還沒娶親就先整了個娘們,還是個窯姐兒出身的大齡女子,非他媽扒了你的皮不可!”
楊河頓時皺起眉頭,衝著蕭克泰說道,“小克,你。。”
蕭克泰再次打斷了楊河,“別說了楊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意已決,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回吧。”
今天一早,趁著蕭克泰還沒醒,馬守貞就回了後院的住處。
取出了藏在炕洞裡的小錢匣子,那是她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所有積蓄,一共兩千二百四十七兩二錢銀子。
一個院子裡的姐妹們紛紛圍攏過來,目光復雜地看著她收拾東西。
昨天負責招待安保部眾人的迎客嬤嬤紅姑走上前,拉住馬守貞的雙手問道,“小憐,你想好了?真要跟那小子走?”
馬守貞望著紅姑關切地眼神道,“紅姐我想好了,待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走出去了。
就當我鬼迷心竅了,讓我賭一把,賭這小子會真心待我。”
“可是。。哎!”
紅姑剛說了兩個字就不再相勸,她的年紀還要長上幾歲,這種情況見的實在太多太多。
眾多慘痛的例子擺在前面,可還是有一個個姐妹猶如飛蛾撲火一般,前仆後繼地想要嘗試,總覺得自己的那個“他”跟別人不一樣。
本以為清憐是個明白人,早就看透了這些,沒想到也是一樣,就這麼輕易地上了頭,而且物件還是個比她小好多歲的富家少爺。
也只好嘆口氣點了點頭,向她保證道,“那姐就祝你一切都好!如果真遇上難處就回來找我,姐別的本事沒有,給你拿點銀子做個小買賣還是沒問題!”
院子裡的其他姐妹不管真假,也全都圍攏過來跟她說著祝福的話語。
馬守貞紅著眼圈一一回應,最後又把不想帶走的東西給大家分了分,背上小包袱換了一身打扮離開了萬花閣後院。
她一走,眾位姐妹倒也沒有直接散去,依舊圍攏在一起七嘴八舌議論著。
有的是看著別人想起自己,在那長吁短嘆,有的則是十分不看好馬守貞的這次冒險。
還有的則在問著紅姑道,“紅姐,到底是哪家的少爺,願意花一千五百兩贖走憐姐?
我倒不是嚼舌頭,這手筆也太大點了,三個憐姐都能頂得上一個頭牌紫雲了!”
紅姑又嘆了口氣道,“具體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好像是和聯勝商會里的大人物,昨兒跟著吳建龍少爺來的。
我看那意思,連吳少爺都得捧著他嘮,來頭應該不小。就是年紀不大,看著也就十六七。
憐妹兒跟了他真不知道是福是禍,過兩年人老珠黃再被趕出來,哭都沒處哭去!”
一個小丫頭好奇地問道,“長得咋樣,俊不俊俏?”
“俊頂個屁用,這些年被小白臉子騙得人財兩空的例子還少嗎?”紅姑用手一點小丫頭的腦門兒教訓道。
“和聯勝現在差不多是咱興平府第一商會,連吳少爺都得捧著他嘮,那可見背景深厚。
年少多金長得俊還如此多情,又捨得花那麼多銀子贖一個比自己大了十來歲的老孃們。
怪不得憐姐這麼輕易就淪陷了,如果是我的話,明知道火坑我也得往裡跳!”
又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把胸脯拍地顫顫巍巍說道。
馬守貞揹著包袱回了那個小包間,蕭克泰已經醒了,見她換了一聲打扮回來便笑道,“怎麼回來了,沒去找你的如意郎君?”
馬守貞白了她一眼道,“不急,先把你的銀子騙到手再說!對了,以後別再叫我清憐,我不愛聽那個名字,叫我馬守貞。”
蕭克泰愣了一下,品了品這個新名字隨後微微一笑,“也行,你高興就好,過來伺候老爺沐浴更衣,帶你去見見我的弟兄們,等下跟著我回總部。”
“遵命,弟弟!”
倆人在裡間洗了個熱水澡,蕭克泰食髓知味,又跟馬守貞來了個晨練,這才換好衣服帶著她來到大堂。
其他幾人看到蕭克泰已經打定主意,吳建龍跟楊河兩個人都沒勸動,也就不再多說。
只等著吳建龍結完賬,一起回了和聯勝總部。
這一算賬可把蕭克泰嚇了一跳,這一幫子**昨天連喝再玩,造了將近三千兩銀子!
那五個大洋馬加一起就兩千五百兩銀子,老瞎子胡玉昆叫的那個便宜得多,但也花了一百多兩。
還有酒水歌舞表演等等其他服務加一起,這一宿就幹了這麼多錢!以後這種活動一定儘量少搞,太他媽貴了。
如果算上給馬守貞贖身的一千五百兩銀子,這趟解乏之旅一共造了四千多兩銀子,怪不得都說這萬花閣是銷金窟,一般人誰消費得起。
其實主要還是那五個大洋馬本身就不便宜,又有異國貴族血統加持,才身價倍增。
如果正常都像老胡頭一樣找個差不多的漂亮姑娘撐死了也就百八十兩銀子,能夠得上幾百兩身價才包夜的,都算是萬花閣裡的頭牌人物了。
剛才閒聊的時候吳建龍已經收齊了銀子,每個人花了多少就交給他多少銀子,回頭蕭部長簽字之後再去找商會財務部報銷,走安保部的日常經費。
在門口叫了幾輛馬車回了和聯勝興平總部,所謂總部其實就是以前的醉仙居酒樓,加上隔壁幾家鋪子改建而成。
這也是孫小五為什麼去了河源的醉仙居當掌櫃,因為府裡這家分店已經沒了。
新的總部大樓七層到頂,目前還在修建,預計年底完工之後將是興平府第一高樓。
安保部有個單獨的院落在醉仙居隔壁,平時常駐著一支百十來人的小隊,負責整個商會總部的保衛工作。
自從和聯勝進駐興平府,蕭克泰一直帶著眾人在外面開拓地盤,回來的次數少得可憐。
蕭克泰開啟房門領著馬守貞走了進去介紹道,“這就是咱們在興平府的家了。”
安保部院落裡的兩間正房歸蕭部長使用,一間辦公一間住人。
“你到底在商會里幹啥的?怎麼還有這麼大屋子歸你使用,剛才一路上見到的人全都跟你敬禮打招呼。”馬守貞好奇地問道。
她還真是到現在都不太清楚,自己這個小男人在和聯勝商會里的真實地位。
“和聯勝商會現在主要分三大塊,商業上的經營由董事長兼會長曾祺管一攤,副會長張輔成另管一攤,往後你再慢慢了解。
剩下最後一攤就是商會的安全保衛部,由本人蕭克泰親自負責,興平,平安,河源,襄平這一府三縣,所有據點裡的帶槍的武裝人員都歸我管。
人不多,也就兩千來個吧。”蕭克泰坐著大圈椅,把雙腳蹺到書桌上,雙手抱著後腦勺介紹道。
馬守貞張著小嘴驚呼道,“啊?你年紀這麼小,那位曾會長就敢讓你負責管這麼多人,還都是帶槍的?”
“主要是因為我的能力出眾,當然了也跟我投了個好胎有關。
曾祺是我親姐夫,你的老公爹蕭大海,是平安縣尉,也是和聯勝的大股東。你還有個大伯哥蕭震泰,現在河源當巡防營管帶。
你現在算是進了龍潭虎穴,想跑都來不及了,更別想著找什麼野漢子,不然一旦讓我發現,哼哼!”蕭克泰拍了一把馬守貞的屁股威脅道。
“我。。”馬守貞到現在為止,才算徹底瞭解了蕭克泰以及蕭家的背景跟實力,喃喃地“我”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心中暗想自己還真像個傻子一樣,什麼都沒搞清楚就迷迷湖湖地跟著蕭克泰走了。
如果讓他家裡知道自己的出身,絕對是萬難同意,肯定會逼著他把自己趕走。
蕭克泰看出了馬守貞心中的顧慮,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安慰道,“你就踏踏實實地伺候我,用不著胡思亂想。
我決定的事誰也更改不了,等回頭讓你先見見我姐夫,下個月他跟我姐大婚的時候,再帶你回去見見我大哥,還有我爹我娘他們,沒事。”
馬守貞惶惶不安地說道。“那他們要是讓你把我趕走怎麼辦。”
“那我就帶你浪跡天涯,佔山為王,我當鬍子頭,你給老子當壓寨夫人!
哎呀,別廢話了,跟你說了沒事就沒事,把心放肚子裡吧昂!”蕭克泰拍了拍馬守貞的胸口道。
“小克,河源出事。。了。”楊河一把推開房門闖了進來大聲稟告道。
話還沒說完看到抱在一起的倆人,一個原地轉身直接跑出屋子。
馬守貞臉一紅趕忙掙脫開了蕭克泰的懷抱,別看她之前的出身不好,可既然從了良,就絕對不能再讓別人看輕自己。
蕭克泰罵了一句衝著門外喊道,“滾進來吧!一天毛毛愣愣的,出啥事了?”
楊河探頭縮腦地重新進了屋子說道,“醉仙居河源分店被人砸了,震泰帶著巡防營進城,差點跟縣衙巡捕當街火併!
董事長召集安保部過去開會,你趕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