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山莊的某條廊道上,只見程日霞與向日雲二人,在前為括蒼派掌門郭大江帶路。
只聽程日霞出聲,向郭大江說道:“貴派的弟子,已經在東廂那邊了。”
隨著程日霞的話音落下,走在她右側的向日雲,當即接話道:“請郭掌門,先進去梳洗。”
“稍後晚輩,會安排郭掌門與其他弟子見面!”
走在她們身後的郭大江,聞言客氣道:“有勞二位了!”
就在郭大江話音落下的瞬間,正巧在廊道的轉角處,遇見了趙軒和賴藥兒兩人。
程日霞與向日雲兩人見狀,連忙抱拳問候道:“賴神醫,趙公子!”
趙軒和賴藥兒兩人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隨後,便穿過程日霞三人身子間的空隙,徑直地朝前方走去。
而站在程日霞身後的郭大江,在聽到賴藥兒的名字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待賴藥兒和趙軒二人離開後,這才出聲問道:“雙手插兜的那個,就是賴藥兒!?”
站在一旁的向日雲,聞言說道:“是的!”緊接著,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郭掌門,這邊請!”
郭大江聞言見狀,便繼續跟著程日霞和向日雲二人,繼續朝前走去。
但他的臉上,卻露出一抹不耐煩和心不在焉的意味。
另一邊,走在廊道上的趙軒,出聲對賴藥兒說道:“賴兄,我剛才留意了一下那個郭大江。”
“我感覺他對你好像有些敵意,你以前是不是跟他有過節!?”
聽到這話的賴藥兒,一臉毫不在意地說道:“不清楚,或許有吧!”
趙軒見賴藥兒這副模樣,便不再多問,繼續朝前走去。
不多時,他二人便來到了飛魚站在的酒窖門口。
賴藥兒見狀,語氣無奈地抱怨一聲:“就算找到酒窖,我們也沒鑰匙啊!”
趙軒在賴藥兒的抱怨聲後,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隨即,只見他朝懷中一摸,一根三寸來長的細鐵絲,便被趙軒拿在了手中,並說道:“你看,這是什麼!?”
賴藥兒聞言見狀,當即露出一抹笑容,打趣道:“沒想到,你居然還會這個!?”
面對賴藥兒打趣的趙軒,一臉渾不在意地說道:“行走江湖,技多不壓身!”
說到這裡的趙軒,又露出一臉無奈地說道:“要不是出了宋晚燈這事兒,我還真不願意用這種偷雞摸狗的辦法。”
“畢竟,這事兒怎麼說都不是一件光榮的事!”
“但誰叫現在的飛魚山莊,從上到下都在為宋晚燈哭喪守靈呢!?”
“我總不能跑到人家面前說,我酒癮犯了,想喝酒吧!”
“要是真這樣的話,說不得被他們飛魚山莊的人趕下山去外,還要大打一場。”
“說實在的,我還真不願意讓李兄他,夾著中間為難。”
待趙軒說完後,只見他徑直朝飛的酒窖大門走去。
幾個呼吸後,趙軒便將掛在門上的銅鎖給開啟了。
隨即,只見他回過頭來對賴藥兒說道:“賴兄,你在這裡幫我放下風,我去去就來!”說罷,不待賴藥兒反應過來,便一溜煙的鑽進了酒窖之中。
趙軒進入酒窖後,便聞到一股濃郁的酒香。
只見窖中那一排排酒架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酒罈,有的酒罈上積滿了灰塵,顯然年代久遠;有的則嶄新發亮,應是新近釀製。
趙軒沿著酒架緩緩前行,仔細檢視每一罈酒。他時而輕嗅,時而敲打酒罈判斷酒水存量。
半刻鐘後,只見趙軒提著兩壇酒,心滿意足地朝酒窖外走去。
待趙軒走出酒窖後,朝賴藥兒說了一句:“接著!”隨即,便見他將手中的那兩壇酒,拋給了賴藥兒。
緊接著,又見他十分麻利地將銅鎖重新掛在酒窖的大門上,並鎖好。
就在這時,一道輕微地腳步聲傳進了趙軒和賴藥兒的耳朵裡。
“快走!”賴藥兒低聲催促。
趙軒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只見他二人以極快地速度離開了酒窖,只留下微微晃動的樹枝證明他們曾來過此地。
就在趙軒和賴藥兒離開酒窖,準備找地方美美喝上一頓之時。
另一邊的葉夢色和沈絳紅二人,正拎著宋晚燈的遺物,情緒低落地走在山莊中的某條廊道上,而她們要去的地方,正是思過崖。
此時,僅與葉夢色和沈絳紅一牆之隔的另一條廊道上,傳來了雁蕩與點蒼兩派弟子的聲音。
只聽他們七嘴八舌地嘲諷道:“你以為宋晚燈不怕嗎!?”
“萬一金印大戰輸了,飛魚山莊的威名就蕩然無存,你知道嗎?”
“那也不用自殺吧!?”
“還說是英雄少年,我說是狗熊才對!”
“可能是他做了虧心事,侮辱了村姑呢!?”
隨著此話一出,兩派的弟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的笑聲中,充滿了對宋晚燈的不屑與嘲諷。
站在另一側的葉夢色和沈絳紅,在聽到雁蕩和點蒼兩派弟子的話語後,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只見沈絳紅滿臉不忿地說道:“這些點蒼派跟雁蕩派的人渣!”說著,便準備去找兩派的弟子,理論一番。
卻不料被葉夢色給拉住了,只聽葉夢色說道:“師妹,不要衝動。”
“被師父知道了,後果會很嚴重!”
聽到這話的沈絳紅,一臉不服氣地說道:“我真是痛恨,為什麼白道會有這些無恥之徒。”
聽到這話的葉夢色,心中雖然也氣不過雁蕩跟點蒼兩派的弟子,但她還是能夠分得清輕重緩急。
於是,便聽她勸道:“算了,我們先去拜祭大師兄!”說著,便拉著沈絳紅,繼續朝前走去。
剛走出幾步的沈絳紅,心中越想越氣,決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剛才的那幫雁蕩和括蒼兩派的弟子。
隨即,只聽她向葉夢色說道:“師姐,我要先回去一下。”
走在前方的葉夢色聞言,當即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一臉疑惑地問道:“什麼事啊!?”
聽到這話的沈絳紅,連忙藉故撒謊道:“我剛剛想起,答應了爹,要幫大師兄辦理棺木的事。”
聽到這話的葉夢色,不疑有他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先過去!”
沈絳紅聞言囑咐道:“那你小心點!”說罷,便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站在原地的葉夢色見狀,也繼續朝思過崖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在飛魚山莊一處,臨靠溪水的涼亭,只見先前那幾名,出聲嘲諷宋晚燈的雁蕩跟點蒼兩派的弟子,正圍在一張石桌前,賭錢。
正在他們賭的興起時,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傳來的危險。
只見一個蒙著面紗,身穿米黃色長裙的女子,將手中的劍鞘,猛地拍在了一個點蒼派弟子的背上。
緊接著,不等幾人反應過來,只見那女子便如一陣疾風般穿梭於眾人之間。
她身姿輕盈,每一次揮動劍鞘都準確無誤地擊中那些弟子。
雁蕩派弟子們紛紛試圖反擊,可那女子身形靈動得如同鬼魅,輕鬆避開他們的攻擊並給予更猛烈的回擊。
點蒼派弟子仗著人多,從不同方向衝向女子,然而女子只是輕輕一躍,便跳到旁邊的樹上,再借力俯衝而下,劍鞘雨點般落在他們身上。
隨著打鬥的持續,兩派弟子漸漸不敵,一個個被打倒在地。
只剩下最後一名雁蕩派弟子驚恐地望著女子,還未來得及求饒,就被女子一腳踢翻在地。
女子靜靜地看了看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眾人,眼神中透著冷峻和不屑。
隨後,她收起劍鞘,整了整衣裳,蓮步輕移,很快消失在溪邊小徑盡頭。
微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訴說著這場突如其來的懲戒。
而站在涼亭對面山頭上的趙軒,端著酒杯對賴藥兒說道:“這沈姑娘的個性還真是……”
聽到這話的賴藥兒,先是看了一眼下方離開的沈絳紅,又看了看趙軒,打趣道:“怎麼?看上人家了!?”
聽到這話的趙軒,搖了搖頭道:“沒有,別瞎說!”
“只是沈姑娘她這般舉動,恐怕要給飛魚山莊招來一些麻煩!”
說到這裡的趙軒,看了一眼賴藥兒道:“賴兄,想去看熱鬧嗎!?”
賴藥兒聞言,想了想道:“看看也無妨!”
趙軒聞言,當即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說道:“走著!”說罷,便將手中的酒杯,朝石桌上一丟。
然後,就徑直地朝飛魚塘的方向走去。
站在原地的賴藥兒見狀,也有樣學樣的將酒杯,朝石桌上一丟,後便直追趙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