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別離理了張三第一次,接下來的日子裡,張三跑得更勤了。
楚別離吃了麻辣兔上了火,張三便去纏張太醫給他開方。
張太醫冷著臉訓他:“不就上個火,讓他吃清淡點就好了,開什麼方,開了方也沒地方抓呀?你當公主的藥材是你們的?隨你們用?”
張三對應付張太醫很有一套,見他這麼說,當即回道:“張大人,楚大哥可是公主的貼身保鏢,你不怕他滿臉長痘,嚇著公主嗎?”
張太醫哼了一聲,“公主才不會害怕幾顆痘呢!”
張三:“可是,他還便秘,萬一他便秘的時候來了刺客咋辦?”
張太醫:.....
不遠處的楚別離突然打了個噴嚏。
有人想我?
他搖搖頭,自己什麼情況自己還不清楚麼?
張太醫被張三這幾句話氣笑了,這小子太混賬了,人家出恭你看過?
“去去去,你這混小子還真能說!”
張三:......
這都不能說服張太醫,完犢子了。
無錯書吧他單膝一跪,上前幾步,涎著臉替張太醫敲腿:“張大人,你就行行好唄。你就看在那日他救你我的份上。”
“今天這個給我說個理由,明天那個給我說個理由,難不成公主的藥材都成了你們的囊中之物。去去去,別打擾老夫讀書。”
張三乾脆往地上一坐,“張大人,你不開我就不起來了。”
見他如此無賴,張太醫都氣笑了,拿起一旁的戒尺就是重重一敲,“你這賴皮,你還賴上老夫不成?”
“對,就是賴上了。你到底要怎麼才肯答應行個方便嘛?”張三骨碌著眼珠子,“要不,我給你當兒子?”
張太醫:......
別別,你還是給別人當兒子吧!
胳膊專門往外拐!
兩人在馬車上一番糾纏,最後,張三提著一袋藥心滿意足地下了馬車,有了張太醫的神藥,楚大哥就不用拉不出大便來啦。
若是楚別離知道這都能被張三知道,估計臉都沒了。
好在,他並不知道。
於是,沒一會兒,楚別離便被張三逼著喝藥了。
“楚大哥,這是我專門問張大人為你開的藥,下火的。”
“不喝。”
“喝嘛,你看你都長痘痘了。”
“那還不是怪你。”
“怪我,怪我,下次我一定不弄那麼那麼麻辣的烤肉給你吃。快喝了吧,這個很下火的。”
“不喝,要喝你自己喝。”
“我沒長痘。喝嘛喝嘛,不喝可浪費了。”
楚別離被纏得沒法,端起藥一飲而盡,“快滾。”
“好嘞,我滾。”張三捧著碗笑嘻嘻地走了。
楚別離:......
就沒見過這樣的人。
張三一走,銀川便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小孩就需要張三這樣的人治一治!
楚別離不悅地睨了她一眼,都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壞公主這笑點也太低了吧?
大約是大笑引起了肺部的不適,緊接著便是一頓劇烈的咳嗽。
楚別離滿臉幸災樂禍,“還笑嗎?報應來了吧!”
銀川:......
淺止經常看到張三纏楚別離,有時,她都看煩了。
私下裡,便對公主道:“公主,你怎麼不管管張三,你看他,一天到晚都來煩楚少俠。”
銀川笑:“你不覺得這樣挺好?”
“好什麼呀?你沒覺得楚少俠很討厭他嗎?”
“你覺得他討厭張三?”
“那當然。”不然,楚少俠為何一見張三,便一臉不耐呢。
“你沒覺得現在楚別離的眼中有光嗎?”
淺止:.....
有沒有光不知道,反正她沒和楚別離對上過視線。
但他拒絕張三是真的。
“哎,你這丫頭,心也不知道放哪去了,車上就這麼兩個人,你都沒看出來嗎?”
淺止:“奴婢心裡只有公主殿下。”
銀川:....
倒會甜言蜜語了?
淺止才不是這個意思,楚別離是男子,還是公主的人,她平日裡避嫌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觀察他?
至於楚少俠眼中有光這事,淺止覺得,這大概只有公主能看到。其他人,應該和自己一樣,根本看不出來。
畢竟,情人眼裡出西施嘛。
不對,公主那意思是說楚少俠眼中有光,是因為張三?
難道,楚少俠和張三.......
淺止嚇了一跳。
不是吧,不是吧,她滿臉的八卦風,都把銀川給惹笑了。
“死丫頭,想哪去了呢?”
這個時代男風盛行,想想長相清秀、又話嘮的張三和冷漠帥氣、金口難開的楚別離站在一起,嘿,還真有點像那麼回事,難怪那丫頭會想歪。
嘴裡譴責著淺止,自己卻在腦海裡胡亂牽了回紅娘線的銀川連忙說道:“我是說楚少俠這樣話少的人,有張三這樣話嘮的朋友,會讓他的生活變得不一樣。”
好吧,是我想錯了。
淺止連忙糾正思想。
不過,楚少俠眼中的光大概就只有公主能看到吧?
其他人應該是看不到的,反正,淺止是這麼認為的。
不日,隊伍便到達了青州境內。
雖然一路上也經歷過幾次刺殺,但都被楚別離一一化解。
如今已到了青州,應該安全了吧?
因公主體弱,隊伍一直都保持著緩行,有驛站便住驛站,沒有驛站便在野外紮營。
銀川乘的馬車寬敞豪華,睡覺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這天,銀川睡了整整一個白天,醒來時已是傍晚。
隊伍停在野外,聽淺止說此處已是青州境內的琊縣,銀川便興趣盎然地下了車,準備看一看她那皇弟為她準備的大好河山。
淺止見她下車,趕緊拿了暖手壺塞進她的手中,又順手扯起狐皮大氅給她披上。
下車後,銀川竟意外地感覺到這裡的天氣並不比並州那邊冷。
她有些驚訝,不是說青州苦寒嗎?
咋這才初春,便有了人間四月天的感覺?
這可比並州還暖和了。
一問才知道,青州北面的燕國境內有一座大山半月前突然燒了起來,至今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