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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詭異湖泊

理是這個理,但是如何毫無戰損地打敗頭領呢?

溟王還來不及問,鶴伏夕就掏出了一大沓黃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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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溟王接過來,稀奇地翻看。

上頭稀奇古怪的圖案,且不說,就這玩意的材質,他從沒見過啊。

鶴伏夕好難解釋,這種名為符紙的存在。

獸人還只會在地上用樹枝亂畫呢。

不過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她只來得及叮囑溟王:

“你別管,只要把這些東西,貼到那飛僵頭領身上即可。”

她已經預判了,對於溟王而言,跟這個飛僵武鬥不難。

但棘手的點在於,這飛僵會法術啊。

若無一點準備,溟王準在這上頭吃虧。

果然,溟王還拿著一沓符紙懵逼,那飛僵的法術便來了。

他先是曲爪往前一勾,黑色的指甲竟無限伸長,如天降利刃,朝溟王刺來。

“隨便貼!先貼了再說!”鶴伏夕大喊。

溟王無法,只好使出水滴子,將一張張符紙,噴到那長指甲上。

只是,沒想到,好像起了反作用。

那指甲,更長,刺過來的速度更快了!

鶴伏夕汗顏,難道系統商城買的符紙也有假?

終究是溟王戰鬥經驗豐富,一眼看出了玄妙,摟著鶴伏夕就往旁邊一躍。

於是,長指甲以一發不可收拾的衝刺之勢,狠狠插進地裡。

然後,拔不出來了。

飛僵:……

鶴伏夕:……

溟王:好東西,果然是好東西!

但飛僵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被這點小失誤給影響了。

他當即折斷指甲,換了個招數。

一股黑氣瀰漫,強烈的屍臭將鶴伏夕和溟王包裹住。

“不好,是屍毒。”鶴伏夕說。

然後反手就是兩個防毒面具。

可是屍毒不僅影響呼吸,沾到面板上,也是會腐爛,隨後殭屍化的。

溟王光是想,就覺得窒息。

“來不及了!”鶴伏夕大喊:“把符紙全貼到他身上!”

現如今還掙扎個啥?趕緊上了。

溟王立即一道冰河屏障防身,同時天女散花般,把符紙biubiu往飛僵身上扔。

至於,這些符紙到底對不對路……

咱也不知道啊。鶴伏夕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反正她買了那麼多,總有一張是對的吧。

於是,飛僵頭領冷不防地,被貼成了紙人。

他正要發火,突然覺得額頭一陣灼痛。

其中一張符紙,貼中他的額頭後,竟然開始發出金光,宛如將一個金印,牢牢打進他的腦門!

“吼!”

飛僵頭領登時嘶吼,撒了手,屍毒也不撒了,滿地亂滾中。

鶴伏夕當機立斷,把同款符紙購買了數萬張,然後交給溟王:

“你不是會招水術嗎?來,搞點膠水來!”

“膠、膠水?”溟王口吃了。

那是什麼水,他沒聽說過啊。

鶴伏夕趕緊叫他把剩下的糯米搓成粉,以他溟王的力量,這不難。

然後,用招水術加入水。

先是加入溫水,然後又加入開水,攪拌攪拌攪拌,最後降溫……

聽起來很繁瑣,但是對於操控水遊刃有餘的海王,那是分分鐘的事。

等那些被騙的飛僵撲上來,他已經把漿糊做好。

然後,天上下起漿糊雨。

符紙紛紛飄落。

看著滿地殭屍哀嚎,鶴伏夕鬆了一口氣。

溟王還是好用的,這省了多少膠水錢啊。

“快走!”鶴伏夕道。

獸世畢竟與現世不同,這符紙能撐多久,她也說不好。

現如今,最重要的是擒賊先擒王。

趕緊把旱魃找到,滅了才是正經事。

溟王抱起鶴伏夕,噠噠噠一路狂奔,終於衝出了飛僵包圍圈。

離開了那群湧動的白毛,眼前突然開闊起來。

土地板結開裂,滿目荒涼,黃沙漫天。

有些地方,看得出以前是山川河流,可如今山石風化,河床裸露,旱得令人觸目驚心。

空氣也燙得臉頰發熱。

光是走在路上,都感覺面板的水分在迅速蒸發。

溟王還好,鶴伏夕就有些吃力了。

她畢竟只是個普通獸人。

溟王眼看著她的面板開始乾裂,心疼得不行,甚至從虛空中抽出一截海帶,想給她敷敷臉。

鶴伏夕一言難盡。

且不說,她並不想用海帶敷臉。

再就是,這海帶剛接觸空氣,馬上就像被什麼灼烤,迅速地乾巴了。

“別白費勁了。”她低聲說:“任何有水分的東西,在這裡都會被迅速吸乾,這就是旱魃的能力。”

若不是有溟王極強的水系體質護著,她現在恐怕早就變成乾屍。

哦不,一塊木炭了。

溟王雖然能護她性命,但也緩解不了這種極致乾旱的苦,一時間有些氣結。

“那個旱魃究竟藏在哪兒?”他忍不住動怒:“呵,這燧獸族也是奇了,一個個躲躲藏藏的,只會在背後偷襲人,好不磊落!”

這樣說著,他的腳步不由得重了,每一步都像洩憤似的,踏在堅硬的板結地上。

將一種白色的枯草,徹底碾成粉末。

“等等!”鶴伏夕喊道。

她示意溟王將自已放下來,然後,細細端詳那些白色枯草。

這些枯草低矮,根莖卻非常長,沿著地面匍匐生長,宛如一根根的長繩交織在一起,像是給大地鋪上了一層稀薄的白紗。

當然,也是要仔細看,才能注意到它的存在。

“這麼旱的地方,居然也有植物能夠生存?”溟王有些奇怪。

他是沒去過沙漠的,不曉得有些植物生命力可以頑強到這個地步。

不過,鶴伏夕的關注點並不是這個。

她直起身子,順著草生長的方向,看向遠方。

“那是什麼?”她指著遙遠地平線上,一道道起伏的陰影。

溟王的視力比較好,一眼看到,那陰影,像是浪潮凍在海岸邊,形成了一個個隆起。

但這裡是內陸深處,不可能有浪潮。

“許是當初有一個巨大的湖泊,掀起巨浪,推動了湖泥,然後水瞬間蒸發,湖泥的形態就固定住了。”溟王猜測。

鶴伏夕皺了皺眉頭。

她感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他倆徐徐朝那可能的湖走去,越走,越是灼熱難耐。

溟王緊緊地擁住鶴伏夕,不斷為她輸送水分,否則,以當前的熱量,她馬上就會脫水。

鶴伏夕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因為熱度高的地方,氧氣濃度也是很低的。

溟王不忍心:

“伏夕,你還能堅持嗎?要不我們……”

“不。”鶴伏夕斷然拒絕他尚未說出口的提議:“我有預感,答案就在最熱的地方。”

兩人堪堪來到了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