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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口吐白沫,是不是快要嘎了

這麼一句話,就讓人跟你一起幹會掉人頭的事,也是異想天開。

既然楊天安都開口跟嶽國人聊,那麼他一定就有計劃。

他拿出一封信,遞給宮詩塗道:“這是我們在嶽國駐點暗哨的親筆手書,請轉交給國君。今天我在此,最主要還是要交這封信。”

楊天安接著又道:“無論嶽國願不願意合作,往後若是需要鹿萍臺,去找嶽國暗哨,他們都會幫忙的。”

這條件開得就很好了,但無功不受祿,一貫中立的鹿萍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鹿萍臺不止,還有莫問谷,這些江湖門派從來都只是各個國家求著合作,這次竟然主動想要和嶽國合作。

雖然宮詩塗作不了主,可他會將承過鹿萍臺的情,回去都統統告訴國君。

楊天安今天過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跟嶽國的幾位客套一下,就帶著江淨飛離場。

——

江淨飛跟著楊天安回到楊天安的院子,剛轉過彎,就看見一坐一躺的兩人。

這兩個當然就是剛剛江淨飛叫過來的兩個人,付若風和寧忘忘。

楊天安也看見兩人,問江淨飛道:“這兩個人怎麼回事?”

“這可是我特意從一堆廢物裡淘出來的兩個金子。”江淨飛得意地說。

“金子?”楊天安疑惑,他相信江淨飛的眼光,但畢竟往後要和他們一起做危險的事,楊天安選人非常挑剔且謹慎:“怎麼個厲害法。”

江淨飛回答道:“你不是說要回去了嗎?我就想著等這群人清掉之後幫宮詩筠找點有用的人,幫他照應照應。正好整理府上名單的時候,發現這兩人留給宮詩筠就非常合適。”

現在府上的實際掌權者江淨飛,竟然還對面前這位黑衣男子俯首稱臣,寧忘忘和付若風不得不對楊天安肅然起敬。

不過兩位看起來就是大人物,大人物在他們面前這麼聊真的好嗎?

“那為什麼不讓他們兩個進去?要是我們吃完飯才回來他們不是要在這外面等幾個時辰?”楊天安問江淨飛。

江淨飛不知道問兩個呆子:“你們為什麼不進去?要是我們吃完飯才回來,你們豈不是要在這外面等幾個時辰?”

寧忘忘回道:“是你讓人把我們送到門口的。”

“把你們送到門口就不會自己走進去嗎?”江淨飛有些無語。

楊天安抱臂,用手指劃過兩人:“這就是你給宮詩筠選的?”

江淨飛哼了一聲,對楊天安說:“我看人什麼時候會走漏眼過。”

他指著寧忘忘給楊天安介紹道:“他叫寧忘忘,他是趕不出公主府的,大字不認識一個,唯一好處就是家世清白,把他放你這裡,免得繼續被人欺負。”

接著介紹付若風:“他叫付若風,他手上有一手好文章,不僅寫文書厲害,寫話本也是一流,最重要的他喜歡樂於助人,也很喜歡聊八卦,跟宇願一定聊得上。”

楊天安聽了他的介紹,開始頭大。

這是要給宮詩筠找個孩子帶,這還不夠還要給他找個情敵?

不過當著兩個人的面不好說而已。

幾人聊著聊著,還沒來得及將寧忘忘和付若風安置好,便有個侍女著急忙慌地趕過來,對江淨飛道:“不好了江公子,公主突然暈倒了。”

楊天安二話不說趕緊趕回去迎客堂。

江淨飛從院子裡叫人安置寧忘忘和付若風,在後面跟著楊天安,一邊問侍女道:“藍博叫去了沒有。”

侍女有些害怕地回答:“已經派人去找他的,但不知道他會不會過去。”

楊天安匆忙之間對江淨飛說:“你親自跑一趟,趕緊叫他過來。”

——

肖宇願與宮詩筠和嶽國的人敘舊,在宮詩塗說得正興起,她卻突然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肖宇願突然暈倒,宮詩筠趕緊讓人去找藍博,順便告訴江淨飛和楊天安。

嶽國眾人也被她嚇了一跳,肖宇願無論怎麼被奚國人嫌棄,但這都是公主,剛好在他們造訪的時候暈倒。

倘若問起罪來,說不定編個罪名就往他們頭上按,這就麻煩了。

宮詩筠安排他們暫時先去庭芳苑,等事情查清才好安排後續。

宮詩筠不知道肖宇願突然這是怎麼了,用內功探進去也沒有什麼異常,宮詩筠也不敢搬動她,只好讓她躺在地上。

楊天安馬上趕到迎客堂,一來到也跟宮詩筠一樣把內功探進去,可他的內功也沒探出什麼不對勁。

楊天安問宮詩筠道:“這怎麼突然就暈倒了?”

宮詩筠緊皺眉頭,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昨晚跟她在一起,有沒有奇怪的地方?”楊天安問

宮詩筠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道:“沒有昨天晚上,我和你都盯得這麼緊,不可能我們倆都沒有發現。”

“那就是在府上出的問題。”楊天安總結道。

一向沉穩的楊天安,看著了無生氣的肖宇願,生氣地道:“沒想到,她最後竟然在自己的地盤上遭了罪。”

這時,江淨飛跟藍博也終於出現在迎客堂。

藍博二話不說,將給宮詩塗的同款藥丸塞進去一顆。

不管有沒有中毒,反正吃了沒壞。而後藍博開始仔細地檢查。

楊天安問江淨飛道:“昨晚有什麼異常嗎?”

江淨飛思索了一番,才開口說道:“要是說什麼異常的話,就只有那個奇怪的侍女,昨天晚上發現有個小侍女偷偷摸摸潛進滿芳苑,等她出來之後,我讓花語去宇願的房間搜搜看有什麼變化。”

“最後翻來覆去地找,只找到了一個很正常的香囊。這個香囊我看過沒有什麼問題,為了保險起見,藍博回來也讓他看了看,藍博也覺得沒問題。”

楊天安吩咐旁邊的府兵:“讓那位侍女過來一下。”

江淨飛繼續道:“昨晚問過她,她制的香和花語做的香更好,她想要憑藉自己的手藝,被公主青睞,想要升一個等級,獲得更多的月錢。”

楊天安點了點頭:“動機和行為一致,這樣看起來確實沒有什麼疑點。”

“那這人身家背景清白嗎?”宮詩筠問

“奇怪就奇怪在這,剛好她家裡人出了事,需要錢,而且家裡人也就是普通的勞苦人家。就是因為所有都巧合到恰到好處。所以才覺得奇怪。”江淨飛回道。

那位去找侍女的府兵回來了,但他沒有帶任何人過來:“報,這位侍女從今天早上出府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那她去哪裡了?”

“今日她向領頭婆子請假了,說要回去看看生病的家人。”府兵回答。

楊天安吩咐府兵:“你待會去那位侍女家看看,看那家人還在不在。”

府兵應承了接著又繼續說:“跟這位侍女在府中相熟的人,今日也都用各種藉口請假了。”

兇手是誰,已經昭然若揭了。

江淨飛問:“今天離開之前,那位侍女都去過什麼地方。”

“我問過一些知情者,她們只看見她匆匆經過,辰時和巳時沒有任何人發現她的蹤跡。”

江淨飛梳理道:“今日辰時我和宇願在一起,巳時宇願應該和花語在一起,而後就過來迎客堂。”

在他們聊天之際,肖宇願悠悠醒轉,宮詩筠馬上湊過去看她。

藍博拔掉她身上所有的針,對眾人說:“她是中毒了,我制止了毒藥的蔓延,但她體內的毒一時半會清不了,先把她送回房間裡再說吧。”

眾人鬆了口氣,宮詩筠身體比大腦還快,俯下身將還是迷迷瞪瞪的肖宇願抱起來。

肖宇願輕飄飄的,把她抱在懷裡宮詩筠有種難以言明的心緒,看著她蒼白的臉,毫無血色的唇,不由得將懷裡的人收緊。

宮詩筠抱著肖宇願之後有些失神地看著懷裡的人。

眾人靜默,藍博不得不清清嗓子,提醒一下宮詩筠。

宮詩筠回神,不管旁人或欣慰、或新奇、或驚訝的眼光,穩穩當當的地抱著人走出去。

藍博覺得沒問題,那肖宇願很快就會好起來,知道什麼毒,知道是什麼人下手,這件事順藤摸瓜也就查出來了。

楊天安向江淨飛提議道:“讓付若風編點東西,就說公主在自己府上中毒了,駙馬非常傷心難過,說如果公主就這麼去了,他也跟著去。最後是來做客的嶽國使者們才將他勸住。”

“怎麼虐心,怎麼寫。”楊天安補充道。

“嘿!”江淨飛調侃道:“我發現你比付若風還會編故事。”

“這不是你要付若風留著的原因嗎?物盡其用,人盡其才罷了。”

“走吧,”江淨飛道:“跟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兩人一起離開迎客堂,沒走幾步江淨飛提議道:“付若風寫好之後,讓白雎想想辦法憑藉這個撈筆錢回來。”

——

宮詩塗和一起出使嶽國的眾人,由井謨帶進庭芳苑。

庭芳苑內服侍宮詩筠的人,全部都是嶽國的人,宮詩筠不在,宮詩塗便向服侍他的人問他在嶽國生活的點點滴滴。

跟著宮詩筠的人比起遠在嶽國的人也只是多知道宮詩筠的生活起居。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公主做過什麼,都會遭人說道說道,傳著傳著自然就到嶽國眾人的耳朵裡。

即使是問跟著宮詩筠出入的井謨,聊了半天也沒有新收穫。

鹿萍臺、武功、心法、身法……這些他們完全不知道,知道的沒有宮詩筠的允許他們也不敢隨便說。

就像井謨,能回答的問什麼說什麼,井謨知道宮詩筠有意隱瞞的,一問井謨,井謨就說:“這個你得去問主子。”

即使是宮詩塗那個嘴也撬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就這麼坐著喝茶也是無聊,為了等事情查明,現在又不能走,宮詩玫便問井謨道:“我們可以去看看小世子嗎?”

一般這個時間,宮覺懷都在跟著宮詩筠學習,宮詩筠不在,宮覺懷的學習時間也不會減少。

井謨不敢打擾宮覺懷學習,但嶽國的眾人在這乾等著也不是辦法。

於是井謨便實話實說,讓他們自己定奪。

宮詩塗問:“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現在宮覺懷才四到五歲,為什麼要安排這麼長的學習時間。”

宮詩玫聽到宮覺懷的每天的日程也很驚訝。

宮覺懷每天除了睡覺吃飯,除了公主過來陪他玩,其他時間都是學習,宮詩筠連哄他睡,講的都是歷史事蹟,講小故事也就算了,還讓宮覺懷分析歷史興衰利弊。

他們被當成繼承人培養的皇兄宮詩籍,小時候也沒有這麼嚴苛的學習。

宮詩塗決定還是去看看宮覺懷,不然好端端的小白團子,要被他二皇兄養成書呆子。

宮詩塗和宮詩玫一起去,單胤然和玄鷹將軍為了不打擾宮覺懷學習,繼續在原地坐著。

井謨將二人帶到宮詩筠書房,便停下對宮詩塗和宮詩玫道:“這裡是主子的書房,沒有他的允許其他人是不能進入內間,小世子就在外間學習。”

“三皇子和二公主請”

井謨將他們二人帶到門外,沒有進去。

宮覺懷聽到門外的聲音主動來開門。

“嘎吱”

宮覺懷看見來者,便興奮地跑過去抱大腿,在宮詩塗腿邊跳著要他將他抱起來。

宮詩塗笑著將他抱進房間裡,井謨在門外替他們關起門。

宮詩塗像哄四五歲小朋友那樣哄著宮覺懷。

宮覺懷用四五歲的樣子跟宮詩塗一起玩玩鬧鬧。

好眼力見的宮詩玫,卻發現了端倪。

宮詩玫拿起宮覺懷剛剛寫好的功課問宮覺懷:“小豆花,這是你寫的?這墨還沒幹,剛剛就只有你獨自在此。”

宮詩玫阻止要想辦法辯解的宮覺懷。

“讓我看看,都寫了些什麼。”宮詩塗疑惑,抱著宮覺懷走近書桌。

“我是抄父親的文章抄的。”宮覺懷辯解道。

這話騙騙奚國這群只會爭權奪利的廢物皇子皇女們還能行,但騙不了面前兩位來自嶽國的皇子皇女。

文章內容寫的是奚國發生的自然災害與奚國國君應付的方法歸納。

行文條理清晰,陳明利弊,功過相稱,但文中依稀夾雜著一些年歲侷限的幼稚想法。

讓宮詩筠寫,一定不是這樣的。

當年宮詩筠離開嶽國前,上的最後一堂課,交的作業便是同樣的議題。

不論文章內容,就相信他只是抄宮詩筠的,那字跡看了也讓人佩服。

一個四五歲的小孩,竟然能寫出遒勁有力走筆龍蛇的字。

宮詩玫和宮詩塗自認,自己五歲的時候,寫的字絕對比不上現在的宮覺懷。

宮覺懷年紀尚小,沒想到他們一來就發現破綻,想要他們不再深究,趕緊吵著嚷著要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