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一個月後,蕭承蒼大發慈悲,終於把她給放了出來。
現今太后已除,賊臣已死,國內太平,然蕭承蒼剛平定國內,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對其它國家搞事情了。
雲嬈也深知,他這人野心太大,想要的東西太多,又瘋得嚇人,看上的東西,不惜用盡手段也要得到。
所以他註定在爾虞我詐、打打殺殺中度過。
然雲嬈不是,她在完成任務後,就不再有多餘負擔了。
雖然蕭承蒼和她挑明,讓她一輩子都得呆在他身邊。
但是……雲嬈才懶得陪他呢。
她一定會逃走的。
雲嬈回宮之後,她這次親自挑了個丫鬟自已使。
要是被蕭承蒼抓到,估計又得給她弄上叛徒小套餐。
這日,蕭承蒼難得不忙,雲嬈主動和他說話。
開門見山,沒有廢話:“我想要走,你得放我。”
蕭承蒼斜睨了一眼她,然輕瞥了眼一下熱茶。
“做夢。”
雲嬈頓時氣得用拳頭砸了兩下枕頭。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深知跟他來硬得不會有好結果。
於是又坐到他旁邊,皺著細眉,晃悠著蕭承蒼大腿:“你困著我,很開心嗎?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嗎?”
蕭承蒼合了閤眼,不著痕跡地呼了口氣。
他按了下雲嬈的後腦,兩人貼近,直到馨香呼入鼻息,他才緩緩抬眼看她。
“你最近天天跟我板著個臉,我怎麼會開心呢?不過……可開心不開心的,這重要嗎?人總不能靠情緒行事吧?”
雲嬈想微微離遠點,離得太近,他的氣息壓迫得讓她呼吸好像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而蕭承蒼對她這點細微變化特別敏銳,於是又故意把人往壓近了一厘。
他非常喜歡這種控制外界的感覺。
雲嬈沉了一口氣,開口就來:“可是這樣做沒意義啊。你這又是為了什麼呢?我是反賊,雖然罪大惡極,但被你白白關了這麼久,天大的罪也該贖完了吧?放我走吧。”
蕭承蒼被她氣得呼吸一頓,只覺得好笑卻又無可奈何。
除此之外,胸口某處也在密密麻麻地作痛。
蕭承蒼松開她,不屑地笑了:“因為我賤、我不能生。”
雲嬈:“……”
她隨後悠悠嘆氣:“對不起。你也看出來了,我是個挺無情無義的人,我還不喜歡和人接觸……這當然也包括你。”
“說實話,你是喜歡我的吧?”雲嬈道,“如果你喜歡我,就應該放我走,你說了,我要什麼你都能給。”
蕭承蒼只覺得自已心口像是被人紮了幾刀。
刀刀見血、刀刀致命。
雲嬈:“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的請求,如果你答應,那從今往後,我就再也不求——”
“嘭——”地一聲,門被關上。
蕭承蒼再也沒回頭。
……
蕭承蒼好幾日沒過來坤寧宮,雲嬈卻並未放棄自已的逃跑計劃。
好在系統零七雖然略廢,但一些基礎功能還是有的。
比如,在每個世界裡,可以幫助她完成逃跑一次。
現在服侍雲嬈丫鬟叫小桃,她日夜服侍雲嬈,因而云嬈的舉動被她都瞧在了眼裡。
但云嬈也沒想著避諱。
小桃家窮,年幼就被送入宮中當丫鬟,家中還有一對年近七十的病危父母,正是處處要錢幫扶的時候。
雲嬈知道她這一點,也觀摩出了小桃是個愛財如命的人。
非但如此,雲嬈也發現,小桃並不誠實,她在雲嬈這裡做事,手腳不乾淨,被她抓到過一次。
雲嬈對小桃格外大方,臨走的那一日,雲嬈丟給小桃一大包金葉子。
小桃燻筍接過金葉子,嘴角樂的根本壓不下去,“多謝娘娘!”
不過眼見雲嬈收拾行李就要走,小桃面露難色。
她伺候過很多主子,唯獨這個這個貴妃娘娘最大方,對她也最好。
小桃問:“娘娘……您真的要離開宮裡了嗎?”
“是啊。”
雲嬈已然整裝待發。但聽到她的聲音後,又丟給她一根價值連城的簪子。
不出所料,小桃又快速接過,隨後緊緊攥在懷裡。
“可是……您又要去哪裡呢?”小桃又看她,“這天大地大,您身邊又沒個親人不會感到寂寞、難過嗎?娘娘,留在宮裡吧。”
“人各有命。”雲嬈道,“我打算去西越。”
“西越……”
小桃知道西越那個國家,那是魚米之鄉,傳說風景如畫,應該是個好地方吧。
“小桃,”雲嬈又給她爆金幣,丟給她一塊玉佩,“我不希望……我的事情太快被暴露。”
小桃接過玉佩,為難地點了一下頭,並沒有說話。
……
當日,雲嬈離開京城,快馬加鞭,直奔盛淵邊境。
零七:【你竟然把目的地告訴了別人?不怕蕭承蒼順藤摸瓜找來啊?】
雲嬈:【我怎麼會說實話呢?我當然不去西越。】
雲嬈:【我對小桃雖然不錯,給她錢財不少,但蕭承蒼比我更有錢。不用逼問兩下,小桃就得說出我的下落。】
一個撒過謊的人,是不可信的。
她要去東陵。
雲嬈得知,東陵國內,有個叫銀月盟的神秘組織,盤踞東陵皇城內多年,和朝廷關係一向微妙。
銀月盟據說富得流油,整個產業富可敵國。雲嬈想著,逼格這麼高的組織,她得去見識見識。
……
盛源與西越徹底撕破了臉皮,而東陵此時就主動和盛淵交好。
雲嬈走了的當天,東陵使者前來拜訪。
大殿之上,載歌載舞,對於這推杯換盞的戲碼,蕭承蒼心不在焉地看了兩眼,只覺得身邊空蕩蕩的。
他們都好多天不說話了。
她也不知道找他。
他想著,正好最近事情比較少。
等她心情好點的話,那正好可以安排封后大典。
他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準備一場最盛大的大典,讓所有人都知道雲嬈是他的人。
他招來福海,“把雲嬈叫來。”
與此同時,東陵使者舉起酒杯,之後介紹本國的九公主,隨後兩派舞女魚貫而入,中間一女子身著白色舞裙,手抱琵琶,拌遮玉面,隨後絃音流轉,餘音嫋嫋。
一曲完畢,金殿內眾人皆為此拍手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