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過晌午,太陽已經不再那麼毒辣,一陣陣微風拂過,吹的樹葉沙沙作響。
這原該是一個十分美好且愜意的午後,只是卻被時不時響起的砍剁聲音和一陣曲調頗有些奇怪的歌聲打破。
“做一隻嗎嘍~,做一隻瀟灑地嗎嘍~”
“混吃蹭喝的同時還能甩他們大逼兜~”
…………
黑衣男人嘴角微動,終於幽幽醒了過來。
此時的他十分虛弱且嘴唇發白,他強打著精神想讓自已清醒過來,發現自已竟被倒吊在一棵數人各抱的大樹樹幹上。
嘶,好痛!
他原本還想掙扎著逃走,卻被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疼得他齜牙咧嘴,他看向了疼痛的來源,只見自已的大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正插著一根中間掏空的木棍,血液正一滴一滴的從木棍中流下來。
“呦,你醒了?”
這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他的身邊飄了過來,男人聽到這裡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野貓一般,一臉驚恐的看向聲音的來源。
只是下一秒他就被眼前的場景嚇傻了。
只見王火雙手沾染著血跡,此時正在剁著什麼肉塊,不僅如此,在不遠處還有一個篝火,上面正在烤著什麼肉塊。
下方的篝火噼啪作響,上面的肉塊則發出一陣陣奇異的香味,這種味道是他從來都沒有聞到過的。
只是黑衣男人再看王火的身旁,盡是一些被“肢解”了的同伴的屍體。
難道…
難道他是在…是在吃……
“哇!”
這一刻男人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崩潰,一口直接就吐了出來,伴隨著鼻涕眼淚,此時的黑衣男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王火見對方這個樣子滿意的笑了笑,隨後直接從篝火旁取下一塊烤熟的肉塊,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他停在了黑衣男人的身前先是用力聞了聞肉塊,隨後嘴角逐漸上揚。
“嗯~好香啊,該說不說這個肉還真挺香的,只不過就是處理的時候麻煩了一些,你看弄得我一手血。”
此時王火的話語宛若惡魔的低語傳到了黑衣男人的耳中,他崩潰的大喊著。
“魔鬼,你就是一個魔鬼!”
“竟然吃了,你竟然吃!”
王火卻絲毫不在意黑衣男人的話語,對著他微微一笑,只是嘴角上揚的王火在他的眼中這就是惡魔的笑容。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求求你別吃我,求求你,求求…”
男人這時的精神就快崩潰了,哭喊著看向了一旁的王火,懇求他放過自已。
“呵呵,告訴我你們和司理理的對接暗號,目前的司理理人在哪裡,你們還有多少同伴在附近。”
“回大人,我們和司理理沒有對接的暗號,我們都是用令牌,只要向司理理展示令牌即可。”
“目前司理理和其他一些同伴已經成功潛入了慶國的京都,透過打點要不了多久她應該就可以成為京都最出名的醉仙居中的當家花魁,這樣她就可以藉機會打探到慶國更多的情報。”
“我們幾人只是負責在京都附近打扮成山賊潛伏起來,這裡就只有我幾人了,其餘人都不在這裡的。”
王火聽到這裡不由得眯起眼睛,看來和自已當初猜測的差不多,現在正是投靠司理理的好時機。
“你的令牌呢,在哪裡?”
“回大人,令牌和其他一些物品都被我留在了不遠處的山洞中,向東約莫半里的路程,很近的。”
王火聞罷笑著點了點頭。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怎麼去慶國的京都,京都在何方向。”
聽到王火的提問男人不由得一愣,難道此人不是慶國人?
只是他不敢有一點點耽擱,因為眼前的這個魔鬼正在咀嚼著手中的肉塊。
“回大人,向南再走十幾裡就到京都了。”
王火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男人流著鼻涕眼淚看向了他。
“大人,求求你別殺我,求求你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還有…”
“呵呵,家中還有八十歲的老母,還有未滿週歲的小孩對吧,你們踏馬這些話怎麼都一樣,出自一個話術老師對吧?”
王火不耐煩的直接揮刀打斷了他的話語,男人心臟處被王火一刀捅了進去,隨後用力一絞頓時沒了生機。
為了保險,王火還不忘了把這暗探的頭也給割了下來。
畢竟小心使得萬年船,萬一這傢伙的心臟長在右側在詐死呢。
隨著男人徹底死去,王一旁篝火中燒烤的物體和他正在剁砍的生物也浮現出本來的面貌。
王火吃的並不是黑衣男人口中的夥伴,而是一頭野鹿而已。
之所以男人會把這當做自已的同伴,是因為王火剛剛給他下了迷藥,他本就因為王火的持續放血十分虛弱整個人都處在朦朧之中,再配合王火從附近找到的一些藥材調配出來的簡易迷藥,直接就著了相。
剛剛黑衣男人聞到的那股氣息的香味,就是迷藥被製成香薰的味道,這一切都要得益於當初在王火小的時候,王老爺子教給他的這些藥理知識。
好在這個世界大致上和自已穿越之前的那個世界沒有太大的區別,所以他才能夠快速調製出來擁有迷幻藥和吐真劑功效的香薰。
三下五除二王火就吃吃掉了一小半鹿腿,不過想想還有十幾裡的路程,也不知道這幫傢伙們在住處有沒有馬匹。
若是沒有恐怕自已真就要腿兒著去京都了,那乾糧還是要備上一些合適,於是王火就又做了一些燻肉幹簡單打包了起來。
走之前他也沒閒著,從這幫死掉的北齊暗探們的身上又摸出來十幾兩銀子。
“呵呵,本來你們是想打劫我,想不到吧,你們來的時候好好的結果到最後一個都回不去了。”
“你們的銀子和值錢的家當就都歸我了,你們若是有什麼怨氣盡管化作厲鬼來找我,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儋州範閒。”
王火說罷就哼著小曲離開了,只是已經在範府和範若若聊天的範閒這時候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奇怪,是誰在唸叨我?”
“哦,一定是那個雞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