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禹辭別蔡醫師,他打算去做一些體能訓練,太久沒有活動身體了,總感覺自已的身體過於僵硬。
雖然牧禹現在的身體還沒恢復到正常水平,但已經無傷大雅了,適當的體能訓練能讓他的身體重新充滿活力,這樣對於恢復也算是有幫助。
他本想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出村子,但可惜的是,為了舉辦慶典,大家都聚在了村口,要是直接溜出去的話,很容易就被發現。
按照他們的熱情程度,估計會把牧禹重新抬回床上,甚至會擔心他再次亂跑而將他綁起來。
無錯書吧在沒有得到蔡醫師的首肯下,病人在他們眼中就必須待在房間裡休養。
無奈之下,牧禹只好沿著村子的外圍,找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
大家都聚在村口了,所以還是有地方空閒出來了。
牧禹先是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臂,他能感受到力量在逐漸恢復,自已對身體的掌控也在不斷增強,只要再給他幾天時間,他就能恢復到蔡醫師的水平。
千萬別小瞧【銘紋】的力量,哪怕是蔡醫師這種藉助骨片才能達到【偽體紋戰士】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可以碰瓷的。
當每次發動【銘紋】的時候,體內的能量就會衝擊四肢百骸,在一定程度上能達到洗筋伐髓的效果。
長此以往,哪怕是輔助類的【銘紋戰士】都擁有著非常健碩的體魄,更別說牧禹這種純戰鬥類【銘紋戰士】了。
雖然失去了所有兇獸精血,但牧禹曾經熬煉的至強體魄尚存一絲根基,哪怕只憑借純肉身力量,他都不見得會輸給村長,甚至還可能比對方更強。
……
在牧禹反覆嘗試了幾個動作後,他發現適當的運動確實是有幫助的,身體的靈敏度在逐漸加強,原本如同九十歲高齡的身體也從此刻開始重返成十八歲壯漢。
此後,牧禹獨自鍛鍊了整整一下午,一直臨近天黑才有人來找他,告訴他該去吃飯了。
鍛鍊了一下午的牧禹確實也餓了,隨著體能的恢復,他的飢餓感也在不斷增加,多虧了三娃子,他的確吃到了非常豐盛的佳餚。
不得不說,比起五百年前,現在的廚藝真的精進了不少,而且有不少食材都是他未曾見過的。比如爽脆可口的白胖果子,還有酸甜酸甜的大紅果子。
總之,牧禹很慶幸自已活過來了,沒有什麼比口腹之慾更能直觀地衝擊人的快感。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嘭!”
巨大的聲響傳來,原本還在嬉笑的眾人瞬間安靜下來,他們紛紛朝著響聲的源頭看去。
“嘭!”
又是一聲巨響,還伴隨著輕微的震感,一些膽小的孩子紛紛躲到大人的身後,還有些直接將臉埋進大人們的懷裡。
“你們都別動,我去看看。”
村長放下酒杯,作為村裡的最強者,這種時候他必須挺身而出。
“我跟你一起去。”
蔡醫師也放下自已的碗筷,起身跟在村長髮身後,他們大概已經猜到是什麼了,不過還是想要親眼看到。
隨著兩人朝著聲源處靠近,那撞擊的聲響似乎更加賣力了,地上的碎石都被震飛了起來。
等兩人走出村外,在那臨近樹林的地方,一頭漆黑色的巨獸正在撞擊著屏障,那是村子用來隔絕兇獸的庇護之力。
“零階……鬼豹!”
村長一眼就認出了那頭兇獸,它身上的花紋像極了人的頭骨,當它奔跑起來時,那些頭骨就像是一群鬼魂幽靈一樣,格外瘮人。
“我去對付他,你幫我看著周圍,如果有其他兇獸出現立刻提醒我。只希望不是【空門】出現了。”
“你多小心,如果是【空門】的話,就由你待在村子裡,我去向七級城鎮救援。”
“七級城鎮不會輕易救我們的,畢竟他們也沒有那麼強的實力,真正能輕鬆對付【零階空門】的,必須六級城鎮以上才行,可是要去六級城鎮的話根本來不及。”
村長看著那隻還在撞擊屏障的鬼豹,如果是偶遇一隻落單的兇獸,倒也不算麻煩,真正麻煩的是,它是從【空門】裡走出來的。
明明只是最低階的【空門】,卻能成為覆滅整個村子的存在,不能成為城鎮的話,他們就像是被世界遺棄的孩子,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趁著眾人害怕的時機,牧禹也溜到了村外,他剛剛就感知到了兇獸的氣息,礙於自已病號的身份,他選擇了暫時隱瞞下來。
他沒有靠近村長和蔡醫師,而是選擇了一個較遠的地方,他想看看後世人是怎麼運用【銘紋】的。
只見村長一步步朝著鬼豹靠近,而他自已右手則浮現出了紫黑色的氣息,片刻後,極為霸氣的【銘紋】浮現在他的右臂上。
來到屏障與鬼豹的交界處,村長一拳轟向對方,硬生生將其砸出數米遠。
隨即,村長立刻朝他衝去,力道十足的一拳在鬼豹還沒緩過來的時候又砸向了它的面門。
“吼!”
吃痛的鬼豹發出陣陣怒吼,它本想用爪子將村長拍飛,結果被村長一腳踹向腹部,利爪還沒抬起來便又鬆了下去。
很強,村長不愧是【一階銘紋戰士】,對付零階的鬼豹簡直是手到擒來。
不過奕言林沒看出來村長右臂上的【銘紋】是什麼,只知道大概是增幅力量屬性的。
剛剛轟飛鬼豹的那一拳絕對不是村長憑藉自身的純肉身力量能做到的。
接下來的戰鬥就完全呈現一邊倒了,那鬼豹似乎沒有什麼靈智,只會憑藉本能行動。之前它拼命撞擊屏障時就已經受傷了,但它卻不曾停歇,就像是魔怔了一樣,導致它與村長交手後迅速落敗。
看著已經被村長捶死的鬼豹,牧禹很想衝過去飲用它的鮮血,這樣他就能恢復一定的能力了。
“快回來!這次是【空門】!”
就在牧禹準備動手的時候,蔡醫師突然驚呼起來,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語氣裡甚至帶著顫抖,好像村長再不回來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