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對戰影貓,第二輪!
天生作為狩獵者的影貓率先發起進攻,多虧了村長的火把,讓它現在能勉強抵禦住【浮生醉夢】的侵蝕,只是那灼燒感令它不太舒服。
“吼!”
怒吼一聲,影貓直接朝著村長襲來,它的攻擊方式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無非就是撲殺、撕咬和揮擊。
其中撲殺是它最常用的技巧,身為黑暗中的獵殺者,正面廝殺並非它的長處。它擅長的是躲在陰暗處觀察獵物,等到合適的時機再一擊必殺。
此前它襲擊村長的時候便是如此,只不過被提前發現了才沒能奏效。
看著朝自已奔襲而來的影貓,村長並沒有慌亂,而是微微調整了自已的身形,以確保剛好能以死角躲過影貓的襲擊。
不僅如此,村長還降低了自已的重心,右手後收,偷偷的蓄力。等影貓快要到他面前時,只見他向前挪了半步,隨後一記勢大力沉的重拳砸在了影貓的腹部。
這一拳的位置還非常靠近灼燒的傷口,連帶的雙重疼痛直接讓影貓嗆了一口鮮血。它的身軀也由俯衝變成了倒飛。
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後才止住身形,可惜沒等它反應過來,村長的拳頭再次朝它砸去,這次的目標是它的左眼。
“嘭!”
結結實實的一拳砸向影貓的臉部,只可惜最後被它強行規避了要害,沒能成功砸中它的左眼。
忍痛吃下這拳的影貓順勢向外翻滾,它必須立刻與村長拉開距離,否則會一直處於被動狀態。
連續兩次失利後,影貓開始朝來時的方向跑去,它並不是害怕了,而是要用自已最擅長的方式來對付眼前的人類。
重新迴歸叢林的影貓瞬間失去了蹤影,這讓村長不由得擔心起來。
如果從散發的氣息來看,它絕對比此前的鬼豹強太多,甚至比村長都要強,可實際情況卻是村長無傷換它兩次受擊。
深究原因的話,大概就是它正面廝殺的經驗太薄弱了,在身經百戰的村長面前根本不夠看。
對局進行到這,遠處的牧禹也不由得半眯起雙眼,他在村長的身上看到了自已以前的樣子。同樣身為弱者,也同樣讓所謂的強者感到害怕。那可是他們從一場場決定生死的戰鬥中磨鍊出來的經驗,根本不是兇獸們那純粹獵殺食物的技術所能媲美的。
“這小子夠穩重,放在當年肯定能獨當一面。”
牧禹站在原地自言自語,好在沒有其他人聽到,否則多半會覺得他有點神志不清了。居然稱呼年過半百的村長為“小子”,他自已看起來不也才二十出頭嘛。
在觀摩著村長與影貓纏鬥的過程中,也讓牧禹的戰鬥記憶逐漸復甦,以他現在的眼力甚至能看出村長和影貓下一步準備做什麼。
不誇張的說,在他的眼中,村長和影貓的狀態近乎實質化的展現出來,誰佔優勢,誰佔弱勢,誰的勝算更大,誰能在什麼時候一擊必殺對方都一目瞭然。
在他的腦海中,曾經與無數兇獸廝殺的記憶畫面一一浮現,宛如流光幻影般充斥著他的腦海,他的身體也發生了些許應激,肌肉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似乎也在復刻曾經的戰鬥直覺。
這場戰鬥是屬於村長的,在非必要時刻,牧禹都不打算出手,更何況他現在的首要目標還是鬼豹的屍體。
這件事倒是不能再拖下去了,鬼豹的獸血已經開始凝固了,其中蘊含的能量也在逐漸消散,等完全消散後,再服用也沒有意義了。
就在牧禹打算動手的時候,身後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木哥哥,你怎麼在這,村長說了別靠近外面,你快跟我回去,你還沒恢復好呢。”
三娃子突兀地出現在牧禹身後,一臉的埋怨。他剛剛找了牧禹好久,沒想到他居然躲在這裡。蔡醫師之前叮囑過他,讓他幫忙看著牧禹,說他畢竟是村裡第三位銘紋戰士(準銘紋戰士),這讓他覺得自已的肩膀上瞬間扛起了大任。
“沒事的,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幫忙盯著點,不會有事的。”
牧禹暗道不妙,只能隨口敷衍他一句。
無錯書吧三娃子的出現影響了他的後續操作。他總不能當著三娃子的面衝出去搶鬼豹屍體吧。那樣的話,三娃子肯定會大喊大叫,如果村長被吸引了注意力,很可能被影貓一擊必殺。
“不行!你是病人,不能在這待著,快回去休息,這裡有我們。”
“真沒事。”
“真不行!”
牧禹半眯著眼盯著眼前的小屁孩,他怎麼就這麼犟呢?屁大點人,都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自已,倒是挺會關心別人的。
如果不是怕給小孩子造成心理陰影,此刻的牧禹是真想給他來一下,讓他先睡一會兒。
曾經的牧禹向來都是命令別人,還沒體會過被別人命令的感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不過他已經不再是曾經的牧禹了,他打算摒棄此前的所有,重活一世。
三娃子的出現讓他再次思考起這些問題,他的身份太多了,多到自已也不知道那叫做“牧禹”的身份應該有著怎樣的人生。
他好像從來都沒有為自已而活。
“木哥哥,你怎麼還在發呆,快跟我走,這裡太危險啦!”
催促的聲音打斷了牧禹的思考,三娃子已經來到他身旁並拉住他的手臂準備往回走了。
就在這時,異變再起,躲進叢林的影貓突然出現,速度之快遠超先前,而它的目標正是站在原地的村長。
牧禹一把推開三娃子的手,他聞到了危險的味道,影貓身上散發的【銘紋】的氣息,它動真格了。
果不其然,在兩秒鐘之後,影貓出現在了村長的面前。正當村長打算故技重施的時候,一拳砸去後卻驚恐地發現自已打空了。
眼前影貓的身影如同煙霧一般消散了,而是他感到到一絲來自身後的恐懼。
“嘶啦!”
三條醒目的血線肆意飄散在半空之中,隨即村長的後背也赫然出現了三道血痕,傷口足有一指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