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塔李木大小姐脾性慣了,招搖過市,不知收斂,完全沒有一絲絲警覺,身後被十幾個影衛盯上了!
“對方地仙境界,我們不是對手!”
“我已經通知主人了。”
“不要輕舉妄動,應該不是衝我們來的,還是撤吧……”
“你說什麼?城裡出現其他修仙者?還是地仙境界?”聽到如此情報,領頭被嚇的顫抖的坐在龍椅之上,嘴裡叨叨,左右幾人不知所措,“家族不是安排人過來了嗎?”
“接到訊息,明日便到!”
“那就好,吩咐下去,不必理會,一切照舊!”
“是!”
任塔李木玩了許久,好多人紛紛離去,好多攤販也都收拾東西了,才戀戀不捨返回客棧,剛回到樓下,樓下聚集了好多人,紛紛抬頭看著屋簷上的兩人,靜悄悄的聽著上面兩人的飲酒做對,自已也是定睛一看,“嚯……不正是那個流氓漢子?”
“噓……別吵!”人群中制止了任塔李木的焦躁,任塔李木一驚,乖巧的捂住了嘴巴,不明所以,也靜靜的看著。
施華峰心情不好,喝了許多,已經上頭了,現在是有些癲瘋,“還有,還有,這是一首辭賦歌曲,是這麼唱的,夏大哥,你且聽聽是不是如你所說的彈唱詩詞,咳咳……”施華峰清了清嗓子。
“潯陽江頭夜送客, 楓葉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馬客在船, 舉酒欲飲無管絃。
醉不成歡慘將別, 別時茫茫江浸月。
忽聞水上琵琶聲, 主人忘歸客不發。
尋聲暗問彈者誰? 琵琶聲停欲語遲。
移船相近邀相見, 添酒回燈重開宴。
千呼萬喚始出來, 猶抱琵琶半遮面。
轉軸撥絃三兩聲, 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 似訴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續續彈, 說盡心中無限事。
輕攏慢捻抹復挑, 初為霓裳後六么。
大弦嘈嘈如急雨, 小弦切切如私語,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 大珠小珠落玉盤,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 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 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 此時無聲勝有聲,勝有聲。
銀瓶乍破水漿迸, 鐵騎突出刀槍鳴,刀槍鳴。
曲終收撥當心畫, 四弦一聲如裂帛,如裂帛。
東船西舫悄無言, 唯見江心秋月白,秋月白。”
施華峰有模有樣的邊唱邊打手勢,隨後捏著戲曲的腔調,唸白一段:
“沉吟放撥插弦中, 整頓衣裳起斂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 家在蝦蟆陵下住。
十三學得琵琶成, 名屬教坊第一部。
曲罷曾教善才服, 妝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爭纏頭, 一曲紅綃不知數。
鈿頭銀篦擊節碎, 血色羅裙翻酒汙。
今年歡笑復明年, 秋月春風等閒度。
弟走從軍阿姨死, 暮去朝來顏色故。
門前冷落鞍馬稀, 老大嫁作商人婦,商人婦。
商人重利輕別離, 前月浮樑買茶去,買茶去。
去來江口守空船, 繞船月明江水寒,江水寒。
夜深忽夢少年事, 夢啼妝淚紅闌干,紅闌干。
我聞琵琶已嘆息, 又聞此語重唧唧。
同是天涯淪落人, 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從去年辭帝京, 謫居臥病潯陽城。
潯陽地僻無音樂, 終歲不聞絲竹聲。
住近湓江地低溼, 黃蘆苦竹繞宅生。
其間旦暮聞何物? 杜鵑啼血猿哀鳴。
春江花朝秋月夜, 往往取酒還獨傾。
豈無山歌與村笛? 嘔啞嘲哳難為聽。
今夜聞君琵琶語, 如聽仙樂耳暫明。
莫辭更坐彈一曲, 為君翻作琵琶行,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 卻坐促弦弦轉急,弦轉急。
悽悽不似向前聲, 滿座重聞皆掩泣,皆掩泣。
座中泣下誰最多? 江州司馬青衫溼,青衫溼。
江州司馬青衫溼。”
下面聽完靜靜好一會,不知是誰帶起來了立馬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贊字一聲齊刷刷響徹整個皇城的夜空!
施華峰向下一鞠躬,“承蒙厚愛,施某初入貴寶地,多有打擾,還望諒解……”說完端坐瓦礫之上,神情呆滯,酒精上頭了,一邊的夏禹經常喝,也是沒喝多少,還算十分清醒,趕忙上前攙扶,進了屋子,下面的人議論紛紛慢慢散開了!
“此乃天上仙人,其中詩詞曲賦可謂是上上乘之作!”
“其中意境也是讓人淚目,不過少年為何有如此憂愁?難以理解,不過卻是難得,可傳唱萬年,經久不息!”
“贊,詞曲天上有,人間不曾聽聞。”
“是啊,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聽著路人高度評價,任塔李木氣不打一處來,任憑他多麼優秀,卻是欺負自已的流氓痞子,甚是討厭。
任塔李木也回到了樓上,一點都沒有避嫌之說,從小備受寵愛,大大咧咧慣了,夏禹前腳剛走,後腳就直接推開施華峰的房門,施華峰聽到聲響,客氣的回應道,“夏大哥,回去吧,我好得很!”便又沒了聲音,任塔李木上來就直接抓起施華峰的衣服,“還我落日神弓!”
施華峰看了一眼,確認沒有危險,便又重新昏睡過去了。任塔李木無論怎麼搖晃都不能叫醒酒醉的施華峰,方才屋簷之下的才華橫溢,也是敬佩不已,惜才愛才,沒有輕易動粗,看著施華峰死氣沉沉的癱睡在床,長相也是有幾分帥氣,也沒有下一步過分的舉動!
“人間如夢,一樽還酹江月”施華峰輕哼一句,又換個姿勢繼續睡了。
“王八蛋,今夜便放過你了,明早我過來尋你,定要你好看!”任塔李木幫施華峰整理了下被子,還是第一次如此,不禁冷了些許,隨後又把被子掀開了,“去死吧”強硬說了一句,剛想離開,施華峰開始痛哭流涕,抽泣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任塔李木停下了腳步,剛開啟的房門,又重新關了回來,隨後又聽到施華峰哭著喊著,
“一人 我飲酒醉
醉把佳人成雙對
兩眼 是獨相隨
只求他日能雙歸
嬌女 我輕扶琴
燕嬉 我紫竹林
痴情紅顏 心甘情願
千里把你尋
說紅顏 我痴情笑!”
說是放下,如何能做到?只不過是騙自已的一個藉口罷了,畢竟是初戀,雖說不是同一人,卻是形同心如刀絞,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