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蘇,這是怎麼了?難道是那個死丫頭回來了?”李欣四處看了看,心裡恐懼著。
“你別自已嚇自已,那死丫頭已經死了,死了還能翻天不成?”蘇天龍怒瞪她。
“也是,都已經火化了,那個郝黎那臭丫頭居然給她收屍了,也不知她是哪輩子的福分?”死丫頭就應該拋屍荒野,被野狗蠶食。
李欣心裡惡狠狠的說著,賈可,你這個賤人,沒想到吧,你的女兒死的這樣慘,哈哈。
誰讓你留著財富還私藏著,呵,我得不到,誰也別想。
這下好了,你們都去地獄團聚了,應該感激我吧。
“行了,還要不要吃飯,說她幹嘛?晦氣。”蘇天龍心裡有氣,死丫頭誰讓你不把遺產交出來的,不然老子也不會想讓你死。
“呵呵,行,吃飯。”李欣想到遺產,那可是好大一筆呢?就這樣凍結在那裡實在可惜啊,“對了,老蘇,你說你能不能去繼承遺產啊,第一繼承人都不在了,你這個親爸應該有繼承權啊。”
“這個我也不清楚,改天去問問?”蘇天龍心裡有了一絲激動,就算拿不到全部,拿三分之一都夠自已揮霍一輩子了。
暗處蘇箏冷眼看著,呵,居然敢肖想老媽留下的遺產,呵,老匹夫,我不會讓你得手的。
又想到郝黎,嗚嗚,到頭來是唯一的閨蜜替自已收屍,也不知道她怎樣了?
想到此,就立馬離開了這裡,去到雲市的西邊郊區,一處別墅大門緊鎖,一看就不像住人的樣子。
咦,人不在這裡?難道郝黎出事了?想到這裡,蘇箏啥都沒考慮,直接飄了進去。
沒錯,飄?
現在的蘇箏還是個魂體,就是最基礎的鬼差實力。
沒人?家裡都落灰了,看著桌子上椅子上都落了一層薄灰,說明這裡最起碼已經有一個星期沒住人了。
哪去了?快速的跑到樓下的臥室,發現衣服啥的重要東西都不在了,才放了心。
至少說明是她自已走的,人是安全的。
窗臺上的兩人合照也被帶走了,蘇箏心裡脹脹的,“對不起,郝黎,我食言了。”
說好的一起看世界,如今只剩你一人。
不對,就算自已出事了,郝黎也不會離開這裡,畢竟這裡是她父母留給她的最後的念想。
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她如此狠下心遠走?
為了把事情搞清楚,蘇箏再次來到出事地點,觸控著地上一大片黑紅色血跡,感知著,當初自已剛下夜班,一個人騎著腳踏車,突然從側面衝過來一輛車直直的衝向自已,自已被撞飛後,那人還不放過自已。
再次開向自已,把自已碾了再碾,血肉模糊,一攤血水直流。
再次如此直白的像看電影似的抨擊著,心還是再次顫了又顫。
自已死後,從車上下來一對中年夫妻,戴著墨鏡,一臉冷漠的走過來,看了一眼,女人還吐了一口口水,男人神色默然,蘇箏一路跟著他們,回到蘇家,女人摘洗墨鏡,露出李欣可惡的嘴臉。
“哈哈哈,死了,孽種終於死了,老蘇,你怎麼不笑?她又不是你親生女兒,被人戴的綠帽子終於摘了不爽嗎?”
“爽,怎麼不爽?老子早就想弄死她了,當初要不是她母親護的緊,老子自打她還在孃胎就被我弄了。”蘇天龍解氣的說。
“切,要是我,還能讓她蹦躂這麼多年?”李欣不屑的說,看著假模假式的老公。
“我還不是為了她媽的遺產,要知道賈家當初可只有賈可一個寶貝女兒,那倆老東西留下的資產可都是她的,媽的,越想越晦氣,啥都沒撈著,還惹了一身腥。”
“哼,可憐我們的兒子蘇白,明明是長子,卻淪為了私生子,你說你媽也真是的,為什麼就非認準蘇箏那個賤丫頭呢?只要有她在,我兒子就不能進門。”
越說越氣,李欣一想到兒子都二十八了,還是光棍一條,要是早點有身份,現在自已早就兒孫滿堂了。
“行了,老太太都傷心死了,身體不如從前了,你也就不要再去刺激她了,想想明天怎麼去應付吧?”
“應付啥?有什麼好應付的,沒有人知道,那段路監控早就壞了,查不到了,而且車又是亡命徒的,怎麼找?”
李欣笑的很開心。
“再怎麼樣也要去把屍體領回來吧,總不能讓別人說閒話,公司正在關鍵時候。”能不能當上董事?還要看自已的人品。
“知道了,放心吧,都那樣了,餵狗狗都不吃,乾脆直接在荒山野林挖個坑埋了。”哼,賈可,你倒是還有一席棲息地,你女兒可就慘了。
聽到這些,蘇箏原本以為自已不會生氣,畢竟跟畜生生氣,不值得。
但還是忍不住想上去呼她。
這他媽連畜生都不如。
“行了,以後這些話少說,萬一隔牆有耳被聽去就壞了,還有賈可的事瞞好了,不要說漏嘴,賈家那邊開始請人查了。”
“啊?這麼久了,查什麼?”李欣不解。
當年不查,現在查什麼?
“聽說賈家的養子回來了?”說到這個,蘇天龍心裡就有氣。
該死的賈志平,當初要不是你,我用得著這麼算計嗎?
“賈志平?”李欣有點膽怯,“他會不會去查蘇箏的死因?”
“你不是說摘乾淨了嗎?”蘇天龍無語的看著她。
“咳,我這不是擔心他手段厲害麼?”
“行了,明天把事情先辦好了,不要讓人找出把柄?”
兩人裝著無事的樣子,洗洗睡睡。
半夜十一點,蘇白喝的爛醉回來,走到蘇箏的房間,用力的踢了兩腳,看裡面沒人回應,又罵罵咧咧的回了自已房間。
第二天,李欣還在熟睡中,就被蘇天龍叫醒。
“幹嘛?”
“我還問你呢?都幾點了,還不快起床,去報警啊,說我們的女兒不見了,昨晚沒回來。”蘇天龍快要氣死了,這人的腦子是豬腦子嗎?
“啊,哦,對,我現在就去打。”李欣反應過來,瞌睡蟲也不見了。
“喂,警察同志,我女兒不見了,昨晚就沒有回來,我以為她在外面玩得晚,沒想到到早上了也沒有回來?”李欣急促說著。
“啊,什麼?有個屍體,出車禍了?不會的,不會的,警察同志,不可能是我女兒,好,那行,我們先去看看。”結束通話電話。
“成了,老蘇,剛才警察說有具屍體看不清,叫我們去認認看?”
一旁的蘇箏全程冷漠的觀看著他們的虛假,沒想到還能聽到這麼多的秘密。
一路跟著他們前去了警局,直到她看到郝黎抱著她殘缺的身體痛哭時的情景,徹底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