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龍沒過多久就追上了在不遠處的隊伍,重新回到了隊伍的最前列,領著隊伍疾馳而去。沈如龍的目光掃過身後各分隊來的人員,最後目光停留在了這來這趙家的兩大護院之上,心中也是多了一絲顧慮,這任務本就兇險,現在已方的陣營之中又多了兩個不確定因素,萬一這兩人在中途給自已使什麼絆子,這後果不堪設想,這路上的行程還有上一段時間,先找兩個人盯上他們吧,萬一他倆要是漏出了什麼馬腳,就直接給就地處決了。
心中打好了算盤,這沈如龍盤算了一下能夠這隊中合適的人選,也是有些頭疼,要是陸瑤在就好了,自已可以確定其不是內奸,而且其洞察力過人,若是這兩人真的在暗處使什麼壞招,她定能第一時間就察覺。
那在下一個休息處,就將此事佈置下去吧。可千萬別讓我逮到什麼把柄,要是漏出了什麼蛛絲馬跡,我沈如龍一定追查到底,給上次任務中這天之營死去的隊員一個交代。
這遠在千里之外的劍門關,所有人都是嚴陣以待,已經確認了災禍的等級是大風暴級別的,戰前的鼓動也已經做完了,這劍門關作為大周北部的唯一屏障,可謂是易守難攻,有一人當關萬夫莫開之地勢,但是這說的是人與人之間的戰鬥,對於面前的這些妖獸而言,就沒有想象總那麼好使了。
這劍門關作為這大周邊境上的一個重要據點,自然也是重兵把守,除了之前所說的趙丞相的兒子趙鈺以外,也有一眾好手,都是常年在這劍門關與妖獸以命相搏的,也都並不是等閒之輩。
趙鈺此時站在這劍門關的城牆之上,看著這城牆之前破土而出的眾多獸,與這瀰漫在空氣中的緊張情緒所不同的是,這趙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可緊張的,他的身體中本就充滿著渴戰的血液,在這種對面兵力極大的超出已方的情況下,他更是覺得興奮不已。
雖說這與妖獸的對局,最後極大程度左右戰局的都是高階戰力,但是無論如何,這雙方的數量的差距是實在是過大了。
這劍門關趙鈺手下有虎賁七眾。算上自已,於這劍門關能夠附靈的守將就有八名之多,再加上尋常的護衛隊隊員,以及專門為對抗妖獸而準備的巨型的防禦器具以及大型弓弩若干,配合上這劍門關的地理優勢,也可算得上是固若金湯了,但是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面對大風暴級別的災禍又能撐多久呢。
這虎賁七眾此時有四人都佇立在這牆頭之上,他們也明白自已的任務,說白了就是和往常一樣,死守於此,等待援軍的到來,若是此處失守,那後面這妖獸一擁而上,又不知道後面會有多少人妻離子散了。
:“喂,老頭,這架勢比起你之前見過的如何啊。”說話的是呂風眠,這呂風眠的年紀不過二十來歲,樣貌年輕,臉上有這個地區所特有的高原紅,看來平日裡也是沒少曬太陽,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傲氣,他所詢問之人看上去也已是知名之年,常年的征戰使他的頭髮和須鬢皆是有些花白,雖是年事已高,但是體態卻沒有一絲老邁之像,依舊是脊背挺直,雙目有神,外表堅毅。
:“娃娃好大的口氣,等會被這妖獸打得哭爹喊孃的時候可別喊我來救你啊。”這老頭名叫李巖,是上一次大風暴災禍的倖存者之一。也算得上是元老級的人物了。
:“哼。”呂風眠哼了一聲,也是不再言語,這李巖的這句話無疑是戳到了他的痛處,之前有一次他獨自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妖獸圍攻,呼喊求救,命懸一線之際,伴隨著一聲爺爺在此,這李巖從天而降,解了此圍。
說到此事這呂風眠也是選擇了沉默。
:“我說你倆能不能別貧了,這次可容不得半分鬆懈。”
一旁的一女子說道,這女子身材曼妙,雙眼深邃,鼻樑高挑,身上的肌膚為健康的古銅色,雖未女兒身,眉宇之間卻帶著一絲男兒氣魄,這女子言語之中也是帶著一絲威嚴,話音剛落,剛剛還在貧嘴的二人也是都不吱聲了,都將目光投向了這城牆之下的獸群。
此女子也是這虎賁七眾中的唯一女子,顏卿。
在得知這大風暴級別的災禍即將來臨之際,這劍門關的守衛也是做了大量的準備,首先便是將這護城河裡倒滿了火油,未開發靈智的妖獸其實本質上與動物的習性相似,都是畏懼火焰的,所以這火油也算得上是對抗獸的一個好手段。然後便是在短時間內在這護城河之前挖出了幾米深的溝壑,這些溝壑也能極大程度的延緩第一波妖獸的衝擊,接下來城牆之上也擺滿了滾石,和油桶,一旦妖獸突破了這第一道防禦,便以滾石和油桶擊之,爭取不讓他們爬上城牆。
同時這城牆之上也佈置有攻城炮,以及投石車,以及裝備大型弩箭的連弩,這些裝置則是為了對抗大型的妖獸而準備的。
趙鈺看著逐漸靠近的妖獸,也是站在城頭之上,做了最後的鼓動:“我知道這一次的戰鬥一定會空前的艱難,但是老子虎賁隊,打得就是精銳,正所謂男兒不展風雲志,空負天生八尺軀,我們守護的可是身後大周千千萬萬的子民,一會都給我守住了,援軍已經在路上了,待援軍趕到,就吹響了反擊的號角!兄弟們,生死看淡,不服就幹!享受戰鬥吧!!!”
趙鈺的這幾句話說的是慷慨激昂,以往的戰鬥他無一不是身先士卒,所以此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鼓動性十足,要說在場的所有將士在如此規模的災禍面前心中沒有一絲猶疑,那也是不可能的,趙鈺的戰前鼓舞便消除了他們內心中的那一絲不安,
趙鈺此時手持一柄宣花大斧,邊關的風揚起他身後的披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狂熱,男兒之血在燃燒。
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