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劉老不會死的..”宇文灩聽到對方如此說辭,豆點大的淚珠奪眶而出,嗚嗚的哭了起來。
梟此時本就煩躁,一聽這哭聲更是讓他心中一股無名業火升騰而起,他準備抬手再給宇文灩的頸部來上這麼一下,讓她再次安靜下來。
然而抬起的手還沒落下,又是一陣破風之聲,梟本能的抬手一擋,來物偏離了預計的軌道,釘在了一旁的屋頂上,竟是一柄鋼槍。
梟面色陰沉的看向槍飛來的方向,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個少年,好,好,好來的正好,就拿你來撒撒氣吧,梟將宇文灩丟在房頂之上,隨後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向著少年撲襲而去。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付哲,話說這付氏兩兄弟才剛剛回到旅店中,那是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聽到了鑼鼓響動之聲,兩兄弟在這旅店的門口親眼目睹了那巨大的衝擊破將州府衝擊的粉碎,付哲推著付順來到街上時,街上早已是一片破敗,哭喊聲,呼救聲,慘叫聲,血腥味,混雜在一起。
:“咱們先救人吧。”付順對付哲說道。:“那邊的戰鬥就..”付順還沒說完就發現身後的付哲已不見蹤影,“壞了,面對這種等級的戰鬥..”付順心中一陣擔憂。
離開了付順的付哲匆匆的向著州府行進而去,半路上好巧不巧遇到了這劫持著宇文灩的梟。他看到梟抬起的手刀,以為其要取這宇文灩的性命,來不及多想,一柄長槍已本能的擲出。
隨後面對飛速衝向自已的梟,付哲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一股令人驚異力量沖天而起,這一下可是令梟大吃一驚,這,這氣息不正是那日他所窺探到的,那將詭卒擊成碎渣的魔靈的氣息嘛,怎麼竟然會依附在一個人類的身上。他還未來得及細想,只感覺一個身影閃現到了身前,接下來只覺得面部受到重擊,隨後整個人向後橫飛出數十米,重重砸在了地上。
“逃!抓緊時間快逃!”強大的壓迫力讓梟心中早已沒有一絲一毫戰鬥的慾望,此時梟的腦海中只有這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逃。否則是一定會死在這裡的。
梟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剛張開雙翼,欲向空中飛去,雙眼所見的事物分為了兩半,緩緩的移開,我,我這是已經死了嘛,隨即眼前的世界倒了下來,梟被從中間整整齊齊的斬成了兩半。
:“該死,真該死。”付哲此時已將魔靈褪去,重新變成了剛剛的模樣。他隨即翻身上了屋頂,想看看宇文灩的傷勢如何,但是當他看到宇文灩的時,卻也是喜憂參半,喜的是這宇文家的大小姐看上去沒有性命之憂,憂的是這宇文灩的眼中滿是驚訝的成分。看這表情是剛剛自已變身為魔靈的時候被其看了個真切,不過剛才情況緊急,人命攸關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罷了,人沒事就好。”付哲看到宇文灩沒事,心中只想著要快速離開此地,既然已經暴露了,那護衛隊也是去不了,只能先回去找付順,將此事如實相告,付順思慮周全,肯定有辦法的。
如此想著,付順便轉身想要離開。他身體剛轉了半個身位。身後傳來宇文灩的聲音,:“你別走啊,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我發誓!”
此話一出,付哲剛轉了一半的身子又擰了回去,他重新看向面前的這個女孩,臉上早已哭的梨花帶雨,滿是淚痕。不禁產生了一絲憐惜之意。
:“我想知道,劉老..是真的死了嘛?”宇文灩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此事付哲確實不知。
接下來就是沉默,兩人都沒有說話。思來想去,付哲還是覺得就算是宇文灩答應不說出自已的秘密,但是若是一直停留此處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雖說第一次自已和付順都一口咬定自已不在現場,但是若是此次伴隨著這魔靈的出現,自已仍然在場的話,難免不引起旁人的懷疑,到時候就麻煩了。
:“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想我還是先離開為好..”付哲看向面前的女孩。
:“等..等一下。”宇文灩看到付哲又準備離開,趕緊叫住了他。
:“別..別把我一個人扔在這,拜託了..”她補充道。
付哲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了兩步:“那我將你放到護衛隊的周圍吧,待護衛隊發現你之後,我便離開。”
地上的宇文灩點了點頭,一來若是見了護衛隊,便可知道劉老的訊息,剛剛擊中梟的便是劉老的標誌性招數追魂,這她是認得的,但是既然過了如此長的時間,劉老仍未出現,想必也是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了。二來也是並不想再呆在此地,剛剛死完不久的梟不知會不會有死灰復燃的可能,同時梟的屍體散發出的資訊可能會引來別的妖獸。
付哲來到宇文灩的身前,本想將其抱起,但是在發現了其背後的傷勢之後,選擇了將宇文灩背在了身後,隨後從屋頂上一躍而下,向著州府的方向行進而去。
這是付哲第一次和女孩子有如此親密的接觸,雖然時機並不合適,但是他還是臉紅到了脖子根,心砰砰直跳。背上是少女柔軟的觸覺,以及特有的香氣。他擺擺頭,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雖然付哲拼命要求自已穩住心神,但是依舊免不得身體有些僵硬。
在其背上的宇文灩則是因為擔心劉老死活的緣故,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些。
二人就這樣疾行著,沒過多久便看到了護衛隊的在搜尋倖存者的身影,付哲將宇文灩就近放在了一個小巷子裡,將她側靠在了牆壁之上。
:“應該過不了多久,護衛隊就會經過此地,到時你大聲呼喊,他們便會發現你了。”
:“嗯..”宇文灩點點頭。
付哲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猶豫了一下,還是俯下身,將宇文灩臉上的淚痕擦去,當付哲附身時,宇文灩愣了一下,但是當付哲的袖口觸碰她臉頰的時候,她便知道面前這個少年的用意。粗布的袖口擦在臉上摩擦有些輕微的疼。
付哲將宇文灩臉上的淚痕抹去了之後,說了句,“保重。”便消失在巷子的另一側了。
宇文灩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不禁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