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別墅門口,只見兩名身材魁梧、神情冷峻的保鏢站得筆直如松,他們那兩張烏漆嘛黑的面龐彷彿能把人凍僵一般,只是淡淡地掃視了一眼王可樂後,便毫不留情地呵斥讓其立刻離開此地。
然而王可樂並沒有被這陣勢嚇到,反而踮起腳尖透過門縫往裡張望了一番。
接著,她不慌不忙地從挎包裡摸出了兩條華子遞給面前的保鏢,並諂媚地笑道:“兩位大哥,請抽菸。”
“少套近乎!我們可是豪門保鏢,而你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保姆罷了,根本不是一路人!”其中一名保鏢冷漠回應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呀,大家雖然工作崗位不同,但說到底都是‘保’字開頭嘛,可以算作自家人啦。”王可樂繼續賠著笑臉說道。
“而且你看看,咱們不但輩分相同,就連長相也差不多。”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故意擠眉弄眼起來。
兩名保鏢聽後互相對視了一眼。
“畢竟大家都長著同樣的兩隻眼睛、兩隻耳朵、一個鼻子和一張嘴巴,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啊?”
王可樂說得振振有詞,似乎覺得自已所言極是。
兩名保鏢一時間竟有些語塞,心想她說得好像確實有點道理。
就在這時,王可樂正準備使出終極必殺技——美人計,對著兩位保鏢大哥丟擲風情萬種的媚眼時,卻突然看見白枝枝從屋裡走了出來。
於是乎,保鏢們二話不說便放行讓王可樂進了門。
看到保鏢和保姆對枝枝這麼恭敬,王媽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羨慕。
要是有人也能這樣綁架綁架她多好!
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傅奕寒居然毫無徵兆地回到了家中!
而且更讓人驚訝的是,他身上佈滿了傷痕,在保鏢們的攙扶下艱難地坐到了旁邊的單人皮沙發上。
面對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白枝枝和王媽完全愣住了,不知如何應對。
她們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此時的傅奕寒也留意到家裡多了一個陌生人,原本就警覺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銳利起來。
不久前他剛出門準備前往公司時,卻在半途中遭遇不明人士襲擊受了傷。
很顯然,這其中必定隱藏著巨大的陰謀。
這次事件絕不單純,傅奕寒暗暗思忖。
十有八九又是沈瑾安搞的鬼!沒想到他的勢力如今已經發展得如此龐大,短短時間內便能追蹤到他的行蹤。
那這個別墅應該也被沈瑾安發現了。
回想起剛才驚心動魄的經歷,傅奕寒仍然心有餘悸。
那些人還帶著槍,得虧他命大才能逃過一劫。
【傅奕寒真是命大啊!連傅歲榮找來的僱傭兵帶槍都沒能弄死他。】
【傅歲榮的野心終於暴露無遺了,當年他就是因為嫉妒自已的哥哥嫂子,所以暗中動了手腳導致他們車禍身亡。】
【傅奕寒還以為是沈家做的,所以回國就處處針對沈家,企圖一步步吞噬沈家企業,然後一步步折磨沈瑾安他們。】
【好複雜的豪門恩怨,全都恨錯了人!】
突然響徹腦海裡的話讓傅奕寒愣住了。
剛才是誰在說話?
而且還說得頭頭是道,振振有詞,表示今天發生的這件事竟然就是二叔做下的!
連他都還沒來得及安排人手去調查到底是誰製造出了這起事件呢。
【哎,雖然傅奕寒僥倖逃過一劫,但傅元瑤可就遭殃了。因為沒有成功剷除傅奕寒,傅歲榮惱羞成怒,便將心中的憤恨與怨怒全都發洩到了傅元瑤身上。
他直接指使當地的流氓頭目在半路上攔截傅元瑤。
幸運的是,傅元瑤最終被人解救出來,並未造成嚴重後果。但她還是因為遭受巨大的驚嚇而發瘋了一段時間。】
傅奕寒聽聞至此,臉色變得陰沉至極,彷彿能滴出水來。
一直以來,他對傅歲榮的心計和野心心知肚明,但卻從未想過對方竟敢如此肆無忌憚、心狠手辣。
如今爺爺尚且在世,他居然就已經膽敢做出這種事情來,顯然是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奪權篡位了!
與此同時,傅奕寒仔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表情,發現唯有那位身著保姆服裝的陌生年輕女子神色變幻莫測,十分異常。
傅奕寒恍然大悟,原來剛才傳入耳中的竟然是這個女孩的心聲。
儘管對於她所說的那些推論究竟源自何處一無所知,但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特別是當聽聞傅歲榮竟有加害於自已妹妹時,更是怒不可遏。
簡直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連從小看著長大、視如已出的親侄女都能痛下狠手,還有什麼事情是幹不出來的?
王媽和白枝枝也都心急如焚,絕對不能坐視傅元瑤遭受不幸。
\"大黑。\"
傅奕寒冷聲向其中一名保鏢下達了命令。只見那名保鏢迅速行動起來,腳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白枝枝見狀,急忙拿起手機給傅元瑤傳送了一條緊急訊息:\"元瑤,你一定要萬分小心你的二叔,他可能會對你不利。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這些,你一定要全力保護好自已!\"
沒過多久,白枝枝又收到了來自王媽的簡訊,同樣是關於提醒她注意二叔的事情。
傅歲榮夫婦一直以來故意將傅元瑤當成傻瓜來撫養,但傅元瑤即便再天真無邪,在連續收到白枝枝和王媽的訊息後也察覺到了情況不妙。
特別是對於王媽所說的話,傅元瑤更是深信不疑。
保姆匆匆忙忙地跑去拿來了醫藥箱,準備給傅奕寒處理傷口。
正當藥水即將觸及傅奕寒的肌膚時,王媽突然高聲喊道:“住手!”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得正準備處理傷口的保姆手抖了一下。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將目光投向王媽。
“傅先生,請允許我來為您處理傷口吧,我可是經驗豐富呢,各種證件齊全。”王媽表面上顯得鎮定自若,但其實心裡早已驚慌失措。
她慢慢地朝著傅奕寒走過去。
【怎麼辦才好啊?這個保姆是傅歲榮派來的,她身上還藏著刀子呢!剛才左手已經悄悄在掏刀子。
傅奕寒啊,我只能做到這裡了。先想辦法把這個保姆打發走,現在還有兩個保鏢在場,估計她被支開後短時間內應該不敢輕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