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仁謙兩手一攤“看吧,大家都這麼覺得。”
宋齊雲空揮一拳發洩著不滿“可我是男子,怎麼....怎麼能穿女人的衣服,這傳出去....”
仁謙小眼一眯“那麼接下來你就是女子,我幫你說話就行了。”
他指著仁謙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你.....你....”
“就這麼決定了。”仁謙一拍手直接幫宋齊雲做好了決定。
宋齊雲抱著手臂跟著仁謙出門。
他的面板不算白皙,但在紅色的襯托下顯得整個人十分的嬌麗。
街上的人都投來目光。
雖然有面紗遮臉,但宋齊雲的臉色幾乎都要跟面紗融為一色。
宋齊雲盯著仁謙頭頂毛茸茸的丸子越想越憋屈。
眼眶都有染上些顏色。
“我們....去哪兒。”宋齊雲不情不願的問。
這間斷的聲音引得仁謙側目。
一看宋齊雲那嬌羞樣,仁謙就起了壞心思,上前勾住宋齊雲的肩“你說呢?”
說完她的目光還在宋齊雲身上游走一番。
宋齊雲立馬錶現出一副被調戲了的良家婦女樣。
“哪兒?”
仁謙慢慢湊近宋齊雲的臉,又猛的一把推開“自然是鐵匠鋪啦。”
宋齊雲對突如其來的轉變有些發懵,反應過來後心頭還有些失落。
他小跑著跟上。
“鐵匠鋪在什麼位置?”仁謙看了看街道兩旁的鋪面。
“還有些遠,在中城。”
“中城?”仁謙不解的轉過頭。
“王都分為三個城區,現在我們是在下城區,中城區住的都是有些家產的,而上城區住的則是權貴。”
“樓蘭依河而建,越往下城走河水就越稀缺。”
宋齊雲又補充道。
“果然都是一個樣。”仁謙心中泛起一些躁意。
“天黑之前,我要到鐵匠鋪,不然我就告訴他們你是阿里木 · 戎多。”
宋齊雲臉色一變,看著天上逐漸下沉的太陽,拉起仁謙跑起來。
宋齊雲目不斜視的跟王身邊的黑翼軍長擦身而過。
黑翼軍長也沒在意這對亡命鴛鴦。
..............
兩人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鐵匠鋪,鋪面已經收乾淨了。
只留一個老頭正在關門。
“且慢!”仁謙急忙出聲阻止。
她從懷裡拿出短刀“這把刀您可知道是出自誰的手筆?”
老頭看著這個氣喘吁吁的人和他身後跟著的女人,這才把視線挪到刀上。
老頭摸著鬍鬚上前仔細看。
他心中覺得奇怪,為何會有人用玉石來打造刀柄,一旦玉碎了,那不就完了嗎?
“我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刀,也從未聽過誰會用玉石來做刀柄。”
老頭有古怪的看了眼仁謙“你定是被騙了,這種刀用不了幾次就會碎掉。”
仁謙深吸一口氣又撥出,低下頭“多謝。”
她將刀重新揣回懷裡“我的事辦完了。”
宋齊雲看著她黯淡的眼光,抿著唇不知道說什麼。
他猶豫半晌,拉著仁謙回到下城,找到一間廢棄的屋子。
“我有些事,想同你說。”宋齊雲拉著仁謙坐在黃土堆砌的石堆上。
他嚥下唾沫,有些發抖。
思量片刻,鄭重地望著仁謙的雙眸。
“我.....”他又深吸一口氣“我.....”
“仁謙,我希望你聽我說完,不要立馬動手,我還想去看看我母親。”
仁謙屏住呼吸“好。”
聽到仁謙這麼回答,他心笙搖曳。
又重新吸了一口氣,湊到仁謙耳邊“其實我是樓蘭國君的眼線。”
“他給我的任務,就是帶你回樓蘭,但他真正的目的我不知道。”
他停頓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詞“我發誓。”
“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不能保護你....你能不能帶我母親回瑞昌?”宋齊雲幾乎是哽咽的說完。
仁謙用鼻子出氣,她順勢輕輕環住宋齊雲。
“你自已帶。”
宋齊雲掙脫開,握住仁謙的肩膀“這次我真的沒有在開玩笑,我發誓我用生命袒護您的安全。”
仁謙聽到他的用詞不由得心頭髮酸“你也不必如此,你既然肯說出來,我也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仁謙愁然得望著宋齊雲。
可惜屋裡太黑,他沒法兒看見。
“你...還願意拿我當朋友?”宋齊雲謹小慎微的問出這句話。
“他的目標只是我,你沒幹出通敵叛國之事,自然是朋友。”
宋齊雲緊緊抱住仁謙“多謝小師傅。”
“鬆開。”這兩個字幾乎用盡了仁謙所有的氣。
她怎麼使勁都推不開,宋齊雲就像鐵索一樣捆在仁謙身上。
過了一會兒,宋齊雲才慢慢放開。
仁謙劇烈的咳嗽,緩了口氣她才說。
“我覺得你應該去當捆犯人的鐵索,誰也掙不開。”
宋齊雲輕輕地笑著。
“明天...就要去上城了。”
他幾乎使用的氣聲。
想著母親的面容,他還有些緊張。
過了這麼多年,母親有想我嗎?再看到我的時候,會流淚還是笑著?
或者她已經能站起來,跑過來抱住我呢?
如果只能躺著也無所謂,我主動抱起她也可以。
這麼想著,宋齊雲十分的激動,一夜都沒睡好。
天還沒亮堂,他就站在街上望著上城那邊。
宋齊雲緊張的多出了幾口氣。
握緊拳頭,試圖讓自已保持鎮靜。
可他沒法做到。
他努力了這麼久,終於......
終於能見到母親了。
他在街上來回踱步,攥緊拳頭又鬆開,還時不時看著房門。
仁謙開啟門時,天色幾乎都亮全了。
她其實是被宋齊雲來回走動的聲音吵醒的。
但仁謙不會在意,她清楚他只是太興奮了。
看到仁謙開門,宋齊雲疾步走來。
“走吧。”
一路上宋齊雲的步子都時快時慢,無一不章示他的迫切。
仁謙只好加快步子,儘量快些。
儘管兩人走的再快到上城都已經是晚上了。
兩人不得不找一個地方休息。
東拐西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破房子,結果裡面住滿了乞丐。
“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多是下城的居民,窮困潦倒才得以至此。”宋齊雲合上門。
“樓蘭地方又不大,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差別?”仁謙仍是不解。
“權勢。”短短兩個字,就解釋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