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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 章 隻身犯險

都快傍晚了,一個女人闖進屋裡,看到床上躺的那人。

眼淚像開了水閥一樣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後悔了,她後悔沒有認這個兒子,他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她親自做的菜。

女人撲在柯玉身上,輕輕摸著他的臉。

嘴裡還不斷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

仁謙沒有將女人趕走,她清楚這個女人是柯玉的母親。

仁謙起身將空間讓給了女人。

好好補償他吧。

仁謙路過韋秋的時候問了一句“還有酒嗎?”

韋秋急忙解下腰間的水壺,遞給了仁謙。

仁謙狠灌了一口,輕笑看著水壺“韋隊長這是換酒了?都沒有以前的烈了。”

韋秋嘴巴張了又張,最後也沒說出口。

仁謙靠在門外“宋齊雲,喝酒嗎?”

宋齊雲又嘔了兩下,用袖口狠擦了一把臉,接過仁謙遞來的酒一直喝。

“給我留點兒。”仁謙嘴裡泛起苦。

糙鬍子二話不說,直接叫兄弟們抬了五壇酒放在院子裡。

宋齊雲一下子幹完水壺裡的酒,發瘋似的大笑起來。

仁謙扯開酒罈子,眼角滑落的水,正好在壇中泛起漣漪。

仁謙抬起罈子喝了一口,也開始大笑,笑的淚流滿面。

這時她才明白,宋齊云為什麼那般瘋魔的笑了。

仁謙笑累了又抬起罈子一口接著一口地喝。

許是喝糊塗了,仁謙抱起罈子往城後的土山上走。

後面稀稀拉拉跟了十來個人。

仁謙這次又坐在‘興榮’旁邊。

“興榮,別怕。柯玉來了,他會保護好你的。”仁謙輕輕撫上石碑。

“你們都回去吧,我在這兒待會兒就回去。”

仁謙沖著藏匿在石頭後、草叢裡時不時探出的腦袋喊道。

聽到仁謙的聲音像是沒醉,眾人才放心離開。

仁謙在山上喝了一夜,宋齊雲在院子裡喝了一夜。

只是苦了那女人,在柯玉身邊守了一夜。

清晨,風沙打在仁謙的臉上,醒來頭很痛,身上也溼了一片。

仁謙拿出那枚水晶錐子不由想起曾經說過的話。

用力扇了自已一巴掌。

苦笑兩聲“早知,就不說那話了。”

仁謙提起酒罈回到院子裡。

宋齊雲還趴在桌子上,罈子裡的酒看樣子也是撒了一大半。

女人趴在柯玉旁邊睡著了,紅腫的眼睛證明女人確實很愧疚。

仁謙又有些羨慕柯玉,還有人在乎。

放下罈子,仁謙就去了駐紮地。

將軍、糙鬍子、韋秋在戰屬部商量了一宿。

此時看到門外的仁謙,他們都以為自已做夢了。

都拍了拍自已的臉。

意識到真是仁謙,三人一副見鬼的模樣。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仁謙聲音十分沙啞。

三人也同時鬆了口氣。

“怕你不來,也怕你來。”韋秋擔憂的看著門外那人。

“放心。”仁謙的到來,像是一根定海神針穩住了三人的心。

仁謙讓軍醫來處理自已的傷勢,然後就是徹夜宿在戰屬部。

宋齊雲緊隨著仁謙步伐,仁謙宿在戰屬部,他就宿在營地門口。

仁謙按捺不住了,她身上的傷快好了,得再等等。

兩天後的夜裡,仁謙拿上槍、刀、暗器和不知道什麼年代的叉,出了城門。

宋齊雲沒有柯玉的能耐,只能沒日沒夜的守著仁謙。

仁謙走出城門的時候,沒發現身後還有小尾巴。

走進黑夜,夜晚的烈風颳的袍子嘶啦作響。

儘管風很大,仁謙的步子卻十分堅定,她像一個弒神的尊者在夜幕中潛行。

宋齊雲跟在仁謙身後,一個是為了保證仁謙的安全,還有一個是要保證仁謙活著到樓蘭。

仁謙進入蠻夷後沒有立馬動手,觀察了三天,發現剩下的五個據點仍舊只有20個人巡查。

仁謙這次不會給他們埋伏的機會,直接從最靠裡的據點逐漸往外分解。

仁謙從外道里挨個挨個潛入,將他們特製的狼煙泡在水裡。

更可笑的是,這麼多天居然沒有一個蠻夷發現狼煙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銷燬了。

第二天,仁謙大刀闊斧的當著蠻夷的面,將水倒進裝狼煙材料的鼎裡。

直到水漫出來,仁謙才停手。

蠻夷本來是想去報信,看到只有仁謙一個人,放鬆警惕,一起圍剿。

仁謙不滿意用刀在鼎裡攪了攪。

嘆出口氣,望著天上的星,只覺得萬般無聊。

猛地三個踏步,仁謙就已經竄到蠻夷的面前。

還沒喊出聲,就只能捂著喉嚨倒下。

起刀後,仁謙十分兇狠,害怕有的沒死透,還用槍一個一個的扎穿蠻人的腦袋。

接著仁謙又趕到下一個據點,滅完一個又一個,挨個扎透。

直到四個據點全部堙滅。

仁謙又踏上路,這次是衝著蠻夷首領去的。

太陽在遠處山上緩緩升起,照亮了這片被血汙浸染的土地。

也照在不遠處的湖泊上,波光粼粼的光耀像火花一樣在湖面上跳躍。

仁謙走到湖邊,捧起清澈的湖水喝了一口,再擦拭臉上和手上的血汙。

順便還把刀涮了涮。

風在湖面上激起層層浪迭,牛羊群在湖邊的草地上啃食著殘存的青草。

仁謙坐在湖邊發呆。

宋齊雲就在遠處看著,等待仁謙的下一步動作。

仁謙從懷裡拿出那枚水晶錐,水晶在陽光照耀下,散發出不同顏色的光。

彩色的光映在地上、水上、臉上。

仁謙看了很久,時不時轉動水晶,彩色的光又變了變。

日頭又曬了。

仁謙也覺得自已坐了很久,拿起刀和槍往遠處的山上走去。

仁謙離開一夜後,韓烈駿和韋秋髮現仁謙和宋齊雲都不見了。

他們翻遍了整個邊城,就只找到了仁謙的揹簍。

同時兵器少了一杆槍、兩把刀和大量的暗器。

他們不敢賭,也不能賭。

兵力匱乏,不敢深入蠻夷之地,一旦失敗,那就是置身後萬千百姓於水火之中。

讓他們能做的只能等。

在那座高高的山上。

仁謙正慢慢攀上頂峰,站在高處眺望去。

在很遠的一條小溪旁,有一個很大的營帳。

被山丘環繞在中間,中間還要路過一片草甸和峽谷。

確認好了路線,仁謙朝著那條大道走去。

宋齊雲不敢跟的太近,等著仁謙走進峽谷中,才從山下現身。

等到宋齊雲進去時,才發現這根本不是普通的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