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了快一個小時,那叫一個酒足飯飽、酣暢淋漓。
莊存看常顏和英姐兩個吃相還好,挺文雅的。
但是剩下的那兩個中年男人,不能說有多粗狂吧,但絕對跟斯文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就跟餓了三天三夜的乞丐一樣,吃著碗裡看著鍋裡,護食的緊。
“吃飽了?”
莊存早早就停筷了,就一直看著他們幾個人吃。
“呃,飽了。”
常顏看到桌子上高高壘起的碟碗,面頰暈紅,有點尷尬。
“今天的準備工作有點多,所以就忘記了吃飯,也就餓到了現在……”
“看出來了……”
莊存起身結賬,一共消費517塊大洋。
“讓您破費了。”英姐臉上露出歉意,“這樣,我們加個聯絡方式,回頭我把錢轉您。”
“行,除我以外你們四個一共消費是——415,別忘了哦。”
莊存雖然有錢,但他也不會傻到平白無故就去請陌生人吃飯吧?
幾人互相加了V信後,莊存就跟著他們來到了一處公寓。
剛剛他還以為是哪個偏僻的賓館呢。
原來是公寓啊……
“接下來的幾天,您就暫時和我們住這裡吧。”
英姐帶著他往裡走,上了二樓,拉開一處房門。
“這就是您的房間,任務後天開始行動。”
莊存探頭往裡一看,雖然看起來中規中矩,但還是挺乾淨的。
“那明天呢?”
“明天啊,明天我們得和當地駐軍商討任務細節,以及裡外接應的問題。”
“哦,那我不用跟著去吧?”
“不用的,您要是想去,我們也會帶著您一塊去。”
“算了,明早沒事不要敲我房門,我起不來。”
“……行。”
英姐無奈搖搖頭,道了聲晚安,也就下了樓。
簡單衝了澡,莊存便躺在了床上。
他腦海中回憶起今天所遇到的一切。
從最開始遇到常顏開始,然後就是什麼任務之類的。
這讓莊存斷定,他們一定是國家機關的人。
現在執行的任務肯定也是安全不了一點,還要保護自已的安全……
等等!
說到院士,自已這個冒牌貨何德何能啊!
既然如此,那個真正的院士又在哪裡呢?
不會蹲在哪個橋洞下……風餐露宿吧?
不不不,這並不好笑……
“哈哈哈……”
原諒自已先笑一下,一想到這個地獄級笑話,莊存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應該不會這麼慘吧……”
“好歹是個院士啊……”
然後,他就百無聊賴的刷起手機來。
刷著刷著,熟悉的呼嚕聲也就從房間內響了起來。
一直到了翌日中午,莊存才悠悠轉醒。
“啊——”
莊存伸了一個懶腰,如出籠的野獸似的嚎叫起來。
“爽啊,又活一天!”
下床,刷牙,洗臉。
一氣呵成。
然後穿上羽絨服,出門吃飯!
莊存感覺自已真是個時間管理大師。
不過,在他經過客廳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常顏幾個。
“應該是去商討那什麼計劃了吧……”
對此,他並不感興趣。
他只關心明天的系統任務是什麼?
但願不會和他們的任務撞在一起……
如果和他們的任務沒有關係,那到時候直接跑就行了。
管他那麼多幹什麼!?
自已又不是那勞什子的院士,不是這個命攬什麼瓷器活?
就說對不對吧?
實在不行,到時候多付他們幾天房費好了。
“我這人就是心軟……”
莊存快被自已感動哭了。
中午吃了頓燒烤,喝了兩聽小麥果汁。
別提有多快活了。
可是,莊存的酒量著實堪憂,才這麼點酒還是啤酒……
回到公寓的他,暈乎乎的就倒在了自已的床上。
一直到了日落於山,時近傍晚。
系統的叮叮聲將他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
一連串系統字幕映入他的眼簾……
【本次任務將提前開始】
【本次任務中您攜帶的物品系統將不會沒收】
【·五星任務·:請前往科爾比斯紮營寨,並順利存活三天!】
【任務警告:本次任務極度危險】
【系統提示:除了自已不要相信任何人】
【系統宣告:祝您好運,活下去,家裡有人等你】
當莊存閱讀完後,腦袋瞬間清醒。
如三伏天的他被澆了一盆冰水,涼的透徹心扉!
系統字幕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虛擬的導航地圖。
還有兩個小時的倒計時……
“呼——”
“要開始了嗎?”
莊存迅速洗了把冷水臉,清醒一下自已。
然後帶上裝備下了樓。
客廳一片黑暗,這證明常顏幾個人還沒有回來。
或是遭到了什麼意外……
坐上越野車,莊存便朝著西邊方向駛去。
系統導航中,有一處節點是在西山峰腳下。
也就是說,再往前,車子是過不去了。
只能徒步攀登了……
莊存下了車,穿上防寒服,又在外面把自已的羽絨服套在了外面。
這地方實在是太冷了!
得有個零下二三十度,真不敢想象這鬼地方還有紮營寨?
揹包裡有壓縮餅乾、四個氧氣瓶、還有繩索……
莊存手裡還拿著兩個登山鎬,腳下穿著登山鞋,還有護目鏡。
【01:46:24】
看了眼系統倒計時,莊存深吸一口冷氣。
朝著西山峰頂邁步而去!
……
腳踩在綿松的雪上,別提有多累人了。
那雪得有自已的膝蓋深,莊存每踩一腳都怕自已突然踩空,掉到冰窟裡面去。
還有耳邊凜冽的刺骨寒風,刮在耳邊就像他媽在薅他耳朵一樣,那是一種活生生的疼!
好在西山峰的山腰處,積雪比較少,但堅冰和岩層比較多。
好在他有登山鎬和登山鞋,再加上系統塑性後所帶來的體質加強。
讓他在攀登的時候輕鬆了不少……
但天不遂人意,本來還是晴空萬里的天空,瞬間陰沉了下來。
大雪是從天空上砸下來的,沒有一點飄舞的意思。
莊存撥出一口白霧,凍得通紅的臉頰,掛滿白霜的睫毛,無一不是在彰顯他此刻的狼狽。
他不敢朝下面看,他怕自已腳一軟掉下去,然後粉身碎骨。
他只能爬,爬,義無反顧地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