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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欺天符籙

夜微醺。

空白的門首上面,新刻的“北斗商會”四個大字已經熠熠生輝,兩串紅燈籠垂在門首兩側,相當的應景。

廳堂中,紅燭搖曳。

“你說花和尚咋就這麼好命呢?”端木空空望著燈籠高掛的門首,心裡實在是有些不忿,逛個花樓出來才多久,自已做夢都不敢幻想的東西,師父莫名其妙就擁有了,要不改日自已也去剔個光頭試試?

密室之中,許衡正盤坐在一個巨大的法陣之上,一塊古樸的木牌懸在頭頂,九個葬地師將許衡圍成一圈,靈目大開,手指不停地朝許衡翻飛點動,指尖湧出的淡淡金色光點,不停打在懸在許衡頭頂的木牌之上,不過頃刻就被頭頂湧出的五色氣運光柱衝散,封印之術的封印符文無法在光柱中凝結成型。

九大葬師相互對望一眼,眼中皆是驚駭無比,集合九大葬地師之力的第四封,連封印符文都無法刻畫!

只可惜,第六封的符文口訣都遺失了,要不然縱使小掌教氣運滔天,也能將之輕易封印,原以為輕而易舉的事,此刻只感覺分外棘手。

老葬師沉思片刻,對著其餘幾位葬師淡淡開口:“既然不能欺天,那就只能欺人了,不能將氣運封回體內,那就將其遮掩,諸位可還記得,有一種叫做欺天符的符籙?”

“欺天符?師兄可是說的上次賞石盛會上,千衍道君作為報酬的那張殘符?”

“不管是符文陣紋,都是天地法則的律動,一筆一畫之間,都是天地法則的再現,欺天符倒是能遮掩氣運,可惜只是殘符,無法發揮其真正作用!”老葬師看著手裡缺了一個角的符籙,搖頭嘆息。

“這種上古符籙存世稀少,若是完整的,無不是一宗的鎮宗之寶,說來慚愧,師兄這張符籙,我也觀想推演了多年,雖說缺失的不多,只是始終無法推演出完整,更別說繪製了。”

許衡就在老葬師們的交談之中,默默起身,不一會就將符寶拉到了密室之中,這個小迷糊自打有身孕以後,身材珠圓玉潤了不少。

“諸位前輩,可否將符籙給我師妹一觀?”師妹識海中有陰符種子,說不準能將後面的缺角給推演出來。

“符寶,能將缺角處的符文畫出來麼?”許衡從老葬師手裡接過符籙遞給符寶,鄭重開口詢問。

小迷糊接過符籙,只是看了一眼,就開始閉眼觀想,隨後那張殘缺符籙上的符文便刻畫在了符寶識海中,陰符種子連連閃動,湧出點點光芒,瞬間就將符籙缺失符文補全。

小迷糊再睜眼,小手在虛空中一陣划動,就見空中陣陣漣漪波動,淡淡法則之力隨著波動漸漸蔓延開來,惹得一群老葬師都眼熱不已,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妖孽?

“老爺爺,你們不許偷看,這是我師哥的!”小迷糊拿出符筆硃砂黃紙,對著一幫脖子伸得老長的葬師相當不客氣。

“小丫頭,我們好歹現在也算一家人,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麼?”不過看到遲遲不願落筆,一臉認真的小丫頭,老葬師也只好無奈背過身去。

連想偷偷轉過身來偷看都未來得及,小迷糊瞬間提筆一揮而就,動作灑脫至極,行雲流水一般的利落,一張嶄新的符籙已經躍然於紙上,然後,對著那些老葬師哼了一聲,驕傲的屹立在許衡身側。

如此制符奇才,也不知道小掌教是從何處尋得的?老葬師們好奇開啟靈目觀望,一團金光陡然自小迷糊腹間湧出,差點閃瞎了這幫老葬師的雙眼!

隨即,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一幫老葬師又烏泱泱的跑出密室,龍精虎猛間,拉起一身喜服,正在和兩女嘰嘰喳喳聊天的萌寶,來到一處靜室之中,只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只好又找來萌寶爺爺道衍,一番細說下,聽得道衍眼裡精光直冒,此時再想到那個天道誓言,一眾人又覺得後悔萬分,早知道這樣都行,直接給那小子綁過來就好了!

眾人離去,道衍擠出幾滴眼淚,對著一身喜服的孫女悲傷開口:“丫頭啊,剛剛大長老都說了,爺爺怕是好不了了,最多就剩兩三年的時光了,爺爺放心不下你啊,爺爺走後,你就一個人了,爺爺心裡有個願望,你看…”

”爺爺,不要說了,萌寶都知道,就是,就是…”

“無需擔心,爺爺看這小子也不是心冷絕情之人,爺爺這裡有一顆…”

密室之中,許衡依舊盤坐在陣法中,小迷糊道法不夠,想遮掩氣運,必須要將欺天符刻畫在虛空中,以掌教令牌為根,化作寶衣,罩在許衡身上。

一眾葬師聯手,也是試了七八次,才將欺天符文化成的寶衣穿在許衡身上,運出靈目,頭頂除了一片氤氳,沖天的氣運光柱已不見。

好歹算是成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規避那些仙門大宗中的秘術查探,還有北部三千州的佛宗,論氣運香火業力,沒有人能比這幫和尚精通。

在老葬師的運作下,許衡七人一龜一猴順利脫離了四海商會,連門首上七星商會四個字,也是花雲根據許衡額間七星印記所取。

出了密室,許衡回到房間,看著屋裡端坐著的幾個面孔,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阿孃,我…”

“好了,好了,總歸現在不是寄人籬下了,不光是你,就是為娘是個男子,也是無法拒絕這種誘惑,也怪為娘當初將你誆騙到合歡宗來,少年郎的肩上,本應該就是鮮衣怒馬灑脫肆意,不該讓你揹負這麼多的沉重。

為娘還是那句話,這天底下,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是利用也好,是真心也罷,總之是糾纏在一起了,這又不是凡人世界,哪有那麼多一生一世一雙人,不亂於心不困於情就好,想想我合歡宗中,多少弟子一輩子,連自已阿爹是誰都不知道。

這次從北部三千州歸來,阿孃就開始廣收弟子,天水城雖好,可總歸不是我們的家啊,等你進階元嬰,我們一齊殺回去,又不是紅塵歷練,整天待在凡人群中,終歸會慢慢磨去自已那顆道心。”

夜深深,燭光閃耀,絢爛而又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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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衡走進屋,就見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蓋頭露出個小臉,對著挪到繡床前的一張小桌上的佳餚,小手握著筷子不停地點動,見許衡走進來,又趕忙將蓋頭掀下來,小嘴依舊動個不停,將蓋頭都帶得陣陣輕顫。

“你不必緊張…”許衡掀起蓋頭,喜服下的嬌軀微顫,露出一張清麗絕倫的臉。

“師兄,我餓了…”

少女糯糯的聲音有些怯怯,帶著幾絲茫然和羞澀,又或許還有點微微失落…

少女的心思終是難猜,這一夜溫馨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