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永過來看著日期,又轉身去櫃子裡找到了記錄本,翻到了那一天,她告訴梁雲暄那一日之前她花了幾個月月去了許多地方。
“按照你所說的季節氣候,其中應該存有棉花種子的地方在這幾個裡面。”
她邊說邊指著地圖,可梁雲暄沒有關心那個,她看著梁清永,心裡滿是疑問。
奇怪,這個日期,我怎麼記得孃親是在我身邊的呀。
梁雲暄還記得當年她年紀很小,某一天突發高燒,意識不清,十分難受,過來給她看病的醫者開了藥讓她喝掉,可是她覺得很苦,哼哼唧唧的不想喝。
此時一個懷抱,將她攏住,溫柔的聲音輕輕的勸著,“喝吧,喝了就不苦了,我給你準備了糖。”
她以為那是自已的孃親,喝了藥還窩在她的懷裡,讓她陪自已睡覺
醒了之後,身邊沒有了女人的身影,只記得有一個小木偶。
難不成是她記錯時間了嗎?
“小暄,怎麼了?在聽我說話嗎?”
“嗯,在聽在聽,你說到哪了?”
梁清永輕輕一笑,“怎麼還在發呆呢?”
她指著地圖上一個地方說,“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地方,我會派我的人去往這裡看一看。”
梁雲暄點了點頭,“好的孃親,那你看到了一定要跟我說,這個十分的重要。”
無錯書吧“你是怎麼知道?”
“我”,梁雲暄轉了轉眼珠子說,“我是在一本書裡看到的呀。”
“好了,娘,如果你做到的話,我向你保證這樣東西一定對我們梁家,對全天下都非常有用的。”
“我先走了!”
後面的梁清永還沒說話,她已經跑沒了影子。
回到家裡她翻箱倒櫃,要找到那個木偶,要確定是不是真的有這樣一樣東西,還是說她記錯了,回憶混亂了。
“雲暄你在幹嘛啊?”
“我在找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梁雲暄邊找邊描述,“就是一個很小的木偶圓圓,腦袋圓圓,身子上面還刻著一隻可愛的老虎。”
面前的梁雲暄十分著急,翻箱倒櫃不為過,地下全是亂糟糟的樣子
她邊找邊說,“我記得是在這裡的,我記錯了嗎?”
她自言自語,嘟嘟囔囔的,雲嵐聽不清楚,問到雲暄,“你怎麼想到要找那個?”
“因為今天我和孃親去了商行,去找棉花種子,發現了當年那個日期有點奇怪,我想是不是記憶混亂了,我再找找。”
“什麼棉花種子啊?”
“就是棉花,我在書上看到的,說這種東西它的花朵很柔軟,可以充在衣服裡,十分保暖,孃親說很久以前她有帶回來這樣東西,我就和她去商行裡查查是在哪個地方帶來的。”
“十分保暖,雲暄你詳細跟我說說。”
梁雲暄不再翻箱倒櫃,回頭一看雲嵐盯著她。
她突然想到,對呀,找到了棉花是第一步,推廣棉花製成棉衣,棉絮才是後面的重頭戲,但她現在的身份做不到,可是她的雲嵐身為三皇女的伴讀是一定可以給她說話的。
“雲嵐,我跟你講棉花,它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有了它禦寒保暖,比如今就好很多了,有很多人可以過得更好。”
看著梁雲暄如此,肯定十分自信,雲嵐點了點頭,“那在哪裡找的?”
“現在只是找到了地點,從那個地方拿回來還不知要多久,但是我已經告訴了孃親,一批人馬能找到東西儘快帶回來,再留一批人馬留在當地,如果成熟便可以帶到京都做第一批試驗品,從而在明年進行試種推廣。”
“她的商行去那裡可以再找一找別的種子。”
梁雲暄十分肯定,雲嵐相信她的判斷。
“如果真的有這麼大的功效,我一定會向三皇女獻言。”
“沒關係,我可以先在我們孃家的土地裡試種一番,畢竟京都也不是合適的種植地方,反倒在那裡可以多看一看,然後在靈國選擇合適的地方。”
雲嵐點了點頭說好,“可是你為什麼突然會想到要回來找木偶呢?”
梁雲暄想了想自已那個奇怪的記憶,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可能小孩子的記憶確實有幾分混亂,再加上她當時高燒難受,或者是把誰認成了自已的孃親呢?
看向對面的雲嵐,她眼睛一亮,對呀,雲嵐當時沒生病呀,她會不會記得了。
梁雲暄便把當年的事情告訴她,問她是不是記得什麼細節。
“我記得雲暄你當年很難受,家裡也沒有大人,表姨她出門去了,留在府中的人,找了醫者給你看病,也許是她們安慰你的吧。”
梁雲暄搖了搖頭,“可是我記得那個女子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味,府中的任何人都沒有啊。倒是上次皇宮之中聞到過。”
雲嵐突然皺眉說,“一個你不認識的女人,進入家裡抱著你,給你喂藥,還陪你睡覺,當年府中的人是怎麼讓她進來的?”
“可惜那些人現在找不到了。”
梁雲暄坐在桌子前,“我記得當年孃親回來看我生病十分生氣,覺得她們照顧不了我,便把人辭退,重新招了一批人回來,現在她們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她嘆氣,雲嵐過了一會開口說道:“雲暄,這件事情也許沒什麼重要的吧?”
她這麼說,手裡的茶杯卻捏得死死的。
梁雲暄看向她的手,又看向她的臉
眉毛微微蹙起,嘴唇無意識的抿著,讓她看過來又咧嘴笑了一下,然後又收回來。
“你怎麼了雲嵐?”
梁雲暄和她從小一起長大,這種神態十分熟悉,雖然少見,但梁雲暄分明知道她是在緊張,可是緊張什麼?
“我沒事雲暄,我就是……”她勉強笑了一下,抬起茶水就喝,可那裡面是空的。
“雲嵐,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梁雲暄眉毛一豎,十分嚴肅,抓著雲嵐的手。
雲嵐欲言又止,又不敢看她,眼神飄忽,口中說的話都沒什麼氣勢。
“如果我說就接下來的話只是一個憑空的猜測,你還要聽嗎?”
“什麼猜測?不能直說嗎?”
梁雲暄想了也沒什麼糟糕的結果吧,頂多是那個神秘女人的身份有點特別,家裡的人不可以拒絕或者是孃親以前的陳之堯,但後來絕交了,不想告訴她,自已也沒見過。
如果我說那個人可能是……
她猶猶豫豫話說到如此又停住。
“可能是什麼雲嵐,你怎麼了,這種說話風格不是你。”
“我只是在宮裡偶爾聽到……”
“ 小暄。”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中斷了她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