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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血海夢魘3

“那是南疆的蠱術,南疆人通常將毒蟲等生物進行特殊的培育和操控,透過將多種毒蟲放置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中讓它們相互廝殺吞噬,最後存活下來的毒蟲被認為具有特殊的“蠱”的力量。

南疆少數人善於操控蛇蟲鼠蟻以及一些帶著致命毒的昆蟲,動物。”

暶老爺子緊接著又繼續開口說道。

“年少之時,你爺爺我曾經接觸過一位來自南疆的朋友,那位朋友呀,他就極為擅長操控這些蠱蟲。而且呢,他還傳授給了我一些用來辨別蠱的辦法。這小夥子所中的蠱,是南疆最為簡單的一種蠱。”

“可是爺爺這蠱要怎麼解?”暶月疑惑的問道。

“明天再解,晚上蠱最頻繁活動,白天正午的時候是他們最虛弱的時刻,要在正午開壇做法做合適。至於今晚我先給你一些壓制他倆的東西,先熬過今晚!”

暶老爺子說罷示意暶月拿出五鬼之木製成的藥水,五鬼之木是柳樹、桑樹、槐樹、楊樹、苦楝樹。

這五種樹最易招來魑魅魍魎,以惡制惡就是最絕對的壓制方法。

“拿碗,符紙來!”暶老爺子說道,暶月拿來一隻碗和一張符。

暶老爺子將五鬼之木製成的獨特藥水緩緩倒入碗中,水中的符紙手輕輕一捻符紙立即著火化作一成灰,暶老爺子將符紙粉末放到碗中,搖晃著碗,遞給濚渢並說道:“喝了它!”

濚渢不敢遲疑片刻接過碗仰頭即飲,微帶著甜味,像喝飲料一般。

吃過飯後,暶老爺子倚著牆邊看著天上那一輪圓月,若有所思地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爺爺你在想什麼!”暶月拿了一把凳子挨著暶老爺子旁邊坐下,這麼多年暶月有意接他到市裡去,這暶老爺子就是不肯出這座大山。

他說他要守著自已的妻子,自已的兒子,如今就剩下暶月一個親人了。

暶月的父親暶淨宇英年早逝,在暶月兩歲之時就不幸離世,那一年暶淨宇三十九歲,如今已過去十五年。

暶家天師貧,就是一輩子貧窮;夭,就是隨時隨地都會夭折,暶月的父親就是如此;而孤,就是一世孤單。

可以娶妻生子但也要承受妻離子散的後果,暶家每一位天師都不可以為情所哭,親情,友情,愛情都不可以。

一滴眼淚就會消耗自已一生的道行,等於前面所做的努力都枉費心思。

“爺爺不如跟我去青城生活吧!您一個人在這裡多孤單啊!”暶月不忍心爺爺一人守著這座大山。

“月兒,你去外面過得好不好啊?”暶老爺子慈祥的看著暶月,暶月用力地點點頭。

“我過得很好,我還有好多好多錢,可以讓爺爺過上更好的生活,也可以把爸爸和奶奶的墳遷出去,我都看好寶地了!”暶月一臉憧憬著想著。

“那就好,你爸爸和奶奶的墳不用動就留著!”暶老爺子望著天上的圓月說道。

“老爺子,您放心吧,在外面小天師還有我們這兩個朋友呢,您也可以跟著小天師出去啊!您一個人呆在這茫茫大山裡怕是無聊至極哦!”孟知侃侃而談,暶老爺子看著眼前這個小夥子滿意地點點頭,好像是在認可這小夥子。

“早點睡吧!天色不早了!”暶老爺子站起身子,暶月見狀立即扶著老爺子進屋去。

安頓好老爺子之後,暶月給濚渢和孟知收拾出一屋子,拿來被子滿懷歉意地說道:“先委屈你倆了!”

“不委屈不委屈!小天師,你快去休息吧!”孟知接過兩床被子微笑著對暶月說。

夜幕深沉,濚渢陷入了夢鄉。

在深沉的夢境之中,濚渢發現自已置身於一個奇異的場景。

那是一片寬闊的空地,中間燃著熊熊的篝火,火焰跳躍著,將周圍映照得明明暗暗。

在篝火旁,圍攏著一群人,他們的身影在火光的搖曳下顯得有些模糊而神秘。

他們似乎在舉行著某種特別的儀式,每個人都神情肅穆,專注而投入。有的人雙手合十,唸唸有詞;有的人手持奇怪的器具,繞著篝火緩緩走動,步伐莊重且帶著一種奇異的節奏。

他們的服飾也各不相同,但都散發著古老而莊重的氣息。

隨著儀式的進行,一種奇特的氛圍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一切。

漸漸地,一個身影從人群中緩緩走出,那是一位身著華麗南疆服飾的女子,她的肌膚如羊脂白玉,雙眸明亮而深邃,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她周身彷彿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讓濚渢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她的臉上帶著一種超凡脫俗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帶著一抹神秘的笑意。

她輕盈地舞動著身姿,如蝴蝶般翩翩起舞,周圍的光芒也隨著她的舞動而變幻莫測。

濚渢靜靜地看著她,心中湧起無數的好奇,驚歎。

他試圖靠近她,就在他努力想要靠近時,一陣雞鳴聲打破了夢境。

陽光透過木屋的窗戶灑在濚渢俊俏的臉上,睜開惺忪的雙眼看見孟知在窗外和暶老爺子相談甚歡!

暶月揹著滿滿一筐草藥從遠處走來,原來一大早暶老爺子就讓暶月去採草藥。

“爺爺,我回來了!”暶月放下揹簍,洗洗手,來到孟知身邊,正好齊孟知的肩膀。

爺爺扔掉手中的煙,立即開壇做法,孟知去把濚渢扶到外面。

暶老爺子拿過揹簍裡的草藥,他伸出滿是皺紋的手,輕輕地將那草藥遞到了濚渢的面前。

示意濚渢湊上前去聞一聞。

濚渢聽話地將臉湊近,當他的鼻子剛靠近那株草藥時,一股濃烈到幾乎讓人窒息的味道瞬間衝入他的鼻中。

那味道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感覺,只覺得異常刺鼻,讓他的腦袋都有一瞬間的發懵,胃裡也開始有些隱隱地翻騰起來。

就在這時,一旁的暶月默默地端過來一碗青綠色的藥,還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下嚥的氣味。

暶老爺子目光堅定地看著濚渢,不容置疑地說道:“喝下去。”

濚渢咬咬牙,用手捏住鼻子,閉上眼睛,然後端起那一大碗藥,以一種近乎決絕的姿態,將那滿滿一碗藥硬生生地灌進了自已的嘴裡。

沒過多長時間,濚渢就只覺得肚子裡開始翻江倒海起來,難受至極。

孟知眼睜睜看著苦不堪言的濚渢,內心滿是疼惜,卻也只能默默在他身邊,他不能替他分擔,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他身邊默默陪著他。

“你倆過來,讓他在陽光下曬一會!”暶老爺子大聲叫住暶月和孟知。

時機還沒到,濚渢在烈日的酷曬之下,沒過多久便大汗淋漓,彷彿整個人置身於蒸籠之中。

心口處異常地疼痛,胃裡好似有千萬匹狂野的駿馬在肆意奔騰!

茫茫大山裡裹著一件厚厚的雪白衣裳,如一幅油畫。

暶老爺子來到濚渢身旁,又從揹簍裡取出一株草藥,暶老爺子拿了一把糯米灑在草藥的上面將其放置地上。

“月兒,拿黑狗血來!”暶老爺子回頭說道,暶月從自已的手提箱裡取出一小瓶的黑狗血遞給暶老爺子。

暶老爺子接過黑狗血,把黑狗血倒在桃木劍上,嘴裡唸唸有詞,一隻手緊握桃木劍,一隻手十指和中指併攏放在桃木劍之上。

只見暶老爺子大喊一聲“破”桃木劍發出一道刺眼的亮光直逼濚渢。

濚渢只覺得喉嚨好像有什東西要掙脫開來,嘴巴不受控制的微微張開,霎那間一道黑影緩緩被抽離出濚渢的身體,還有一隻如拇指大的黑色蟲子也緩緩從濚渢口中出來。

兩者在掙扎竭盡全力掙扎著不肯離開濚渢的身體,可現在也由不得他們做選擇。

暶月見狀立即拿起地上那株草藥向那隻黑色蟲子打去,黑色蟲子“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立馬冒出一縷黑煙。

血海夢魘發出一聲響徹雲霄的嘶啞聲被暶老爺子收入囊中,看著碗裡水裡那團黑氣暶老爺子無奈搖搖頭!

“何苦呢!作惡多端,恐怕永生永世都不能輪迴轉世了!”

濚渢一下子癱倒下去,孟知趕忙去扶著濚渢。

“把他扶進去吧!”

“爺爺,它怎麼辦?”暶月看著地上扭曲的蟲子再看向暶老爺子,原來這就是蠱!

“還好他中的只是簡單的蠱,要是在複雜一點的,老夫也無能為力啊!”暶老爺子長嘆一聲!

“先用糯米灑在它身上,再拿火燒了!”暶老爺子又繼續說道!

“老爺子,放過我吧!”碗裡那團黑氣開口哀求道。

“你啊你,當初咋就不肯罷休,好好去投胎呢。”暶老爺子無奈的嘆嘆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當初肯放下執念也不至於飄蕩在人世間,更不會被有心之人捕捉加以利用!

暶月照著暶老爺子的做法將那蟲子用火燒了,進屋去看濚渢。

“我知道錯了,還望老爺子網開一面,將我送去投胎吧!”符水的作用下,血海夢魘才大夢初醒,恢復了自已的意識,才知道自已差一點害死了一條人命。

跟暶老爺子緩緩道來自已曾經的如何含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