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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舊人相逢

暶月他們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傳送回了一條幽深狹窄的小巷裡。

謝天謝地,還好不是被傳送到那殘酷血腥的戰場上,否則哪怕有九條命都不夠用的。

“我們回到了洛城。”孟知目光快速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沉穩地開口道。

他對洛城的熟悉程度堪稱瞭如指掌,這座城的每個角落他都曾多次穿梭往來。

然而,眾人還沒來得及徹底鬆一口氣,前方就突然湧現出一群九天閣的殺手。

不過這次,幸運的是並沒有派出令人膽寒的四級殺手,來的只是三級的殺手。

“不是吧,又來啊!”濚渢無奈地雙手搭在他修長的大長腿上,那張英俊的臉上寫滿了無奈,雙眼帶著幾分惱怒地看著九天閣的殺手。

“你保護好錦姑娘。”暶月神色凝重地對著濚渢快速吩咐道。

可是,九天閣這次派出的殺手雖說不是頂級的四級終極殺手,但三級殺手的人數眾多,如潮水一般洶湧而來。

這樣單槍匹馬地和他們正面交鋒,即便不被當場打死,也會在長時間的鏖戰中被活活累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暶月果斷地拉住孟知,朝著如潮水般湧來的殺手迅速丟擲一枚散霧珠。

剎那間,整個小巷裡瀰漫著濃濃迷霧,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等迷霧緩緩散去時,暶月幾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地的寂靜。

“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哪裡啊,真是奇了個怪。”濚渢皺著眉頭,使勁撓著頭,滿臉的困惑與不解。

無論走到哪裡,九天閣似乎都能像幽靈一般輕易找到他們的蹤跡,這讓他實在想不通。

“我打個電話,你們等我一下。”暶月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然後緩緩走遠了一段距離。

她撥通電話後,與電話那頭的人親切地寒暄了幾句,說話間還時不時看向濚渢他們三人。

由於距離隔得較遠,濚渢他們根本無法聽清暶月說了些什麼。

“走吧,吃飯去,笨蛋,你請我們!”暶月打完電話回來,來到三人的身邊,笑意盈盈地看著濚渢,眼中帶著幾分俏皮。

濚渢連連點頭,毫不猶豫地應道:“好的師父,你們吃什麼隨便點。”

四人一同來到一棟豪華的酒樓裡。剛進門,暶月就彎著頭,臉上帶著幾分甜美的微笑看著濚渢:“這不會難倒我們濚大少爺吧!”

濚渢自信地擺擺手,大聲說道:“這算什麼!!”

四人來到樓上,找了一個視野極佳的靠窗位置坐下。

這時候,一位笑容可掬的服務員拿著精緻的選單走了過來,態度恭敬地遞到眾人面前。

大家仔細挑選著菜品,點好之後將選單遞給服務員。

就在這時,一名風姿綽約的大廳經理向著幾人走來。

她宛如秋日裡熟透的果實,散發著醉人的芬芳,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不是痕跡,而是一種深邃的韻味。

那精緻的五官,在成熟的氣質襯托下,更顯優雅迷人。

然而,當她走進暶月他們身邊後,目光先是落在孟知和濚渢身上,瞬間愣住了,表情變得十分複雜。

暶月敏銳地注意到女人的表情變化,用手輕輕搓了一下濚渢。

濚渢抬起頭來,看到女人的那一瞬間,他的眼中先是閃過一抹憂傷,隨即又浮現出一絲疑惑。

女人見狀,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拔腿就跑。

濚渢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孟知也迅速反應,緊隨其後。而暶月則坐在原位,並沒有起身。

“陳馥”濚渢一邊追一邊大喊一聲,聲音中飽含著激動與急切。

女人才終於停下腳步,她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復雜地看著眼前的濚渢,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與濚渢重逢。

這女人叫陳馥,是濚渢的女友,原本他們是學校裡令人稱羨的郎才女貌,所有人都很羨慕他倆,覺得他倆會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

在學校裡,他們是眾人眼中令人稱羨的金童玉女,男的英俊瀟灑,女的溫婉動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然而,沒想到命運竟如此弄人,在濚渢二十一歲那年,陳馥毫無預兆地失去了音信,從此彷彿人間蒸發,再也沒人見過她的身影。

“陳馥,渢找了你很久!為什麼當初你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一般。”孟知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氣喘吁吁地趕了上來,滿臉的焦急與不解。

陳馥呆愣在原地,眼神空洞,雙唇緊閉,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沒有說一個字。

“陳馥你說話,當初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走了。”濚渢的聲音微微顫抖,強忍著內心翻湧的悲傷。

當初陳馥沒有留下一句道別,就匆匆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濚渢以為陳馥家裡出了事,心急如焚地跑到陳馥家尋找,可看到的卻是陳家人去樓空的淒涼景象。

那一段時間,濚渢如同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整個人一蹶不振。

他不明白,那個曾經與他海誓山盟的陳馥,為何會一聲不吭就悄無聲息地離開,沒有留下任何解釋。

“我殺人了,進監獄了!”許久,陳馥才艱難地脫口而出。

這句話猶如一桶冰冷刺骨的水,無情地澆在濚渢的身上,讓他瞬間呆若木雞。

殺人?陳馥會殺人?

“你在胡說什麼?”濚渢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以為陳馥在故意氣自已。

“我沒騙你,濚渢。我從小爸爸就去世了,媽媽後來跟了一個叔叔。那個叔叔每次喝酒後總是變本加厲地欺負我媽媽。那一天我放學回來,看到他又在對我媽媽拳打腳踢,我實在氣不過,就衝進廚房裡拿起刀向他捅去。那一刀雖然沒能要了他的命,但是我也因此被送進了監獄,被關了整整三年!”陳馥緩緩說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覺得這樣揹負著汙點的自已,已經不配再和濚渢在一起。

出獄後,她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青城,來到了洛城。

“馥兒,難道你覺得我會棄你於不顧嗎!”濚渢痛心疾首地問道。

陳馥默默搖搖頭,苦笑著說:“回不去了,濚渢,我已經結婚了。”

“好,祝你幸福!”濚渢此刻是發自內心地祝福著陳馥的。

他那清澈的眼眸中滿是真誠,既然彼此無法相守,那隻要陳馥能夠獲得幸福,對於濚渢而言也算一種慰藉。

“孟知,走吧,師父還在等我們呢!”濚渢輕輕轉身,叫住孟知,一同向著酒樓裡走去。

他的步伐略顯急促,似乎想要儘快逃離這複雜的心緒。

“怎麼?碰到你的老相好了?”暶月嘴角上揚,帶著幾分打趣的意味,目光在濚渢身上來回打量著。

濚渢倒是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低下頭,開始吃飯。

他的心思彷彿完全沉浸在了面前的飯菜中,然而那微微顫抖的睫毛卻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幾人很快就吃完了飯,當他們離開的時候,濚渢不經意間瞥見陳馥遠遠地望著自已。

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猶豫和期待,然而濚渢卻沒有多想,只是微微一怔,便毫不猶豫地抬步離開。

“濚渢”陳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些許急切。

她追了上來,叫住了濚渢,那模樣顯得有些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暶月看著陳馥,微笑著說道:“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不用覺得為難。”

陳馥這才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慮和無助:“我奶奶病重,可能是染上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我想讓你們幫忙。”

暶月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就答應幫陳馥。

在前往陳馥家的路上,濚渢思緒萬千,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念頭。

他想著過去與陳馥的點點滴滴,又想著陳馥奶奶的病情,然而無論怎麼想,都彷彿是一團亂麻,理不出頭緒。

斬不斷,理還亂。

“馥姐姐,你在洛城知道哪裡比較好玩吧,改天帶帶我!”暶月親暱地拉著陳馥的手腕,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眼神時不時地給濚渢使眼色。

幾人終於到了陳馥的家。

陳馥奶奶靜靜地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十分虛弱。

每一次呼吸都顯得那麼吃力,彷彿下一秒就會停止。

陳馥招呼暶月幾人坐下,“我叫陳馥,我還不知道這兩位姑娘怎麼稱呼!”陳馥給暶月他們幾人倒了茶,聲音輕柔地問道。

暶月接過茶,優雅地抿了一口:“我叫暶月,你叫我月兒就行,另一位你叫她錦姑娘就可以。”

陳馥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向眾人緩緩地詳細講述她奶奶的病情。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些許的悲傷與憂慮:“我嬸嬸上山採藥不幸失足跌落懸崖,連屍體都沒有找到。從那以後,奶奶整日以淚洗面,大病不起,身體每況愈下。而且,之前我叔叔也溺死在湖裡,同樣屍體也一樣沒有找到。”

陳馥說這些的時候,眼裡滿含著晶瑩的淚水,她的目光一邊看著躺在床上氣息微弱的奶奶,一邊哽咽著訴說。

暶月聽到這裡,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彷彿在記憶深處劃過,讓她心頭一震。

上次在慏山,傲舍墨神和孤啟皇奇的幻境裡,就出現過這相似的一幕,難道那真的是真實發生過的?

傲舍墨神和孤啟皇奇讓自已看到那一幕究竟是為了什麼?

暶月陷入了深深的冥思苦想之中,這一切到底哪裡才是真實的,哪裡才是虛假的?她感覺自已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找不到出路。

“月兒姑娘,”陳馥接連叫了好幾聲,暶月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陳馥奶奶的病情只是因為愛子心切,兒子和兒媳雙雙離去,她這個白髮人一時間實在難以接受如此沉重的打擊。

“給奶奶吃點藥就好了。”說著,暶月從自已那精緻的手提箱裡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張符紙,向陳馥拿來一杯水。

只見那符紙在暶月的手中瞬間燃燒起來,她迅速將燃燒後的灰燼放進杯子裡,輕輕搖晃了幾下,原本渾濁的水竟然奇蹟般地變成了清透的水。

“馥姐姐,我這裡還有幾粒藥,每天一粒,吃四天,四天後奶奶就會好啦!”暶月小聲地仔細吩咐道,遞給陳馥一小瓶藥,裡面整整齊齊地裝著四粒藥。

此時,她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迫切地想要趕快去弄清楚這一系列事情背後的真相。

“笨蛋,你還有話對馥姐姐說嗎?沒有的話,我們就該去忙其他的事情了。”暶月站起身子,目光轉向濚渢。

濚渢輕輕搖搖頭,即使他心中有千言萬語,但是陳馥一直閉口不談,無論他怎麼詢問,陳馥也依舊選擇沉默不語。

傍晚時分,幾人靜靜地在海邊看著潮起潮落。

夕陽的餘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海灘上的人們嘻嘻哈哈,盡情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光。

“要是千承哥哥能看到這麼美好的景色就好了。”暶月望著海面上那如詩如畫的夕陽,感慨地說道。

孟知則緊握洛千承留下的繡春刀,帶著幾分憐愛地望著暶月那纖細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關懷。

這一刻,他們四人,各有各的想法。

濚渢望著遠方,思緒飄飛。

這美好且安靜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沙灘上的人越來越少。

隨即,出現了九天閣的殺手,這一次是四級的終極殺手。

“千煞,沒想到你會墮落成這個地步!”橫峰離戈一手拿著劍,嘴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眼神中帶著幾分嘲諷地看著孟知。

怎麼走到哪裡?這些九天閣的人總能找到。

“哎哎,我說你們總追著我們幹嘛,我們又不能威脅到你們九天閣,幹嘛老是追我們!”暶月氣呼呼地站起來,怒視著橫峰離戈又繼續說道:“天天戴著你們那破面具,怎麼?人醜啊!”

“就你小丫頭嘴巴厲害!”橫峰離戈看著暶月,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暶月對著橫峰離戈做了個調皮的鬼臉。

這三番五次的精確定位,暶月也不得不相信他們四人之中出現了內奸。

就算九天閣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每次都會找到幾人藏身的地方,尤其是幾人剛從崑崙回來的時候。

“打又打不過你們,你們把我的命取走好了,就會欺負我這個小姑娘!”暶月撅著嘴巴十分不滿地說道,他們三個大男人就知道欺負她。

暶月的這一表情,讓孤啟皇奇不由得嘴角上揚。

“師父,打不打!”濚渢已經做好要對打的決心。

“打什麼,又打不過!!”暶月瞪了濚渢一眼,又是同樣的辦法,暶月掏出了散霧珠。

幾人逃到了洛城的一片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