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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怨靈求冤

“爺爺再怎麼說,他這個壞人也不應該拿屍體練那南疆巫蠱!”暶月看著暶舒宇,眼裡滿是對暶舒宇的強烈不滿!

暶老爺子同樣也知道暶舒宇練蠱的這個事情是不妥當的,人都已經死了,還要拿著他的屍體來練蠱,死了都不得安寧。

“你就不怕他的冤魂前來找你索命嗎!?”暶月微微翹起小嘴,像連珠炮叭叭地說個不停,孟知瞧這小暶月如此滔滔不絕的模樣,反倒覺得她有些可愛。

“索命?我是借用他的屍體練蠱,有什麼不好!何況……”然而暶舒宇的話還未說完,原本好端端的烈日當空,周圍卻突然之間了湧起茫茫大霧,前方的路完全看不到!

“不會是哪些南疆人追來了吧!”孟知只得停下車,直直望著前方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

暶老爺子讓眾人不要輕舉妄動,待在車上看看什麼情況,大家屏住呼吸靜靜看著車外的一舉一動。

就在這時,暶月率先在這茫茫大霧之中發現了一名身穿深紅色西裝的男子,他手持一根拄拐,頭戴一頂深紅色的帽子,正從迷霧中閒庭信步般走來。

“陰兵借道?”暶老爺子帶著疑惑喃喃自語,隨後又對濚渢和孟知吩咐道,“你倆閉上眼睛,不要睜開眼睛!”

這大白天裡的荒郊野外都能碰到陰兵借道!濚渢和孟知聽到暶老爺子的吩咐馬上乖乖地閉上眼睛。

當那紅衣男緩緩走到車旁時,他的腳步戛然而止,隨後極其緩慢地抬起頭來,一張蒼白如紙且毫無表情的臉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紅衣男的眼中倏地閃過一絲詫異,而在這詫異之後,那眼神迅速變得有些恐懼起來,彷彿看到了極其可怕的事物一般,再也不敢與暶月對視,匆忙將目光移向別處。

可暶月卻絲毫沒有想要放他走的意思,她的嘴唇微微嚅動,嘴裡喃喃念著咒語。

只見她的動作如閃電般迅速,風馳電掣地開啟車門,幾乎在一瞬間就鬼魅般地閃到了那個紅衣男的身後。

緊接著,暶月猛地抬起她那修長而有力的大長腿,狠狠地把紅衣男踢倒在地。

紅衣男滿臉驚愕,試圖掙扎起身逃走,卻驚恐地發現自已的身子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無法動彈分毫。

“下三濫的東西,敢嚇你姑奶奶!”暶月惡狠狠地對著男子吼道,聞聲,孟知睜開眼睛,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只見暶月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如同一尊不可侵犯的戰神,而她的腳下正踩著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

“月兒!”暶老爺子的語氣裡帶著對暶月明顯的一絲不滿,大聲疾呼道。

與此同時,暶舒宇也迅速下車,快步來到暶月的身旁。

暶月死死地盯著地上那個紅衣男,眼中滿憤怒,冷冷地說道:“怎麼?還想再死一次?!”

那紅衣男渾身顫抖著,滿臉驚恐地望著暶月,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彷彿在求饒,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那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我這就讓你魂飛魄散!”暶月說罷正準備抬起手,卻被暶舒宇制止,而後暶舒宇問道:“怎麼跟著我們!?”

這下,紅衣男彷彿是捉到救命稻草,就開口緩緩說道:“我聽說暶家為怨靈昭雪,一直想暶家幫忙,可是奈何我被困在此地出不去,今天得知暶家經過此地,才不得已以這種方式出現,可險些嚇到你們!”

“求人辦事?你就這樣求人的?”暶月有些無語凝噎,翻了個小小白眼。

“是,主說的是!我以後會注意!”紅衣男不敢看著暶月,只得用力點點頭,在反思自已剛才那一幕做得確實不妥。

“有什麼冤屈,說出來!”暶舒宇讓紅衣男講述自已的過去!

那剎男,一個命運多舛被愛牢牢禁錮了一生的男人。

從一開始,他便被那虛假的愛緊緊纏繞,不斷被傷害,而這一切皆是以愛之名進行的。

尤其是在他離世之後,更是遭遇了慘絕人寰的對待,讓他的靈魂永世都不得超生,永遠被囚禁在黑暗的深淵之中,無法掙脫。

遙想那剎男年輕的時候,他曾與一名女子陷入熾熱的愛戀之中。

那時的他,單純而又深情,因為輕信了女子那所謂“生一起生,死一起死”的約定,他便如同著了魔一般。

為了尋找那傳說中的長生之法,他毅然決然地孤身一人,千里迢迢,漂洋過海,苦苦追尋。

當他得知暶家擁有長生訣時,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於是便絞盡腦汁,想方設法地妄圖盜取這長生訣。

在與暶家祖師爺相處的那些日子裡,那剎男逐漸明白了長生訣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神奇,那曾經執著的執念也開始在他心中慢慢消散。

然而,就在這時,女子卻從遙遠的地方寄來了書信。

信中的話語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刺痛著那剎男的心,信上說,倘若沒有獲得長生,那他便不必再返回故鄉了。

那剎男滿心困惑,不明白為何會突然如此,但他還是執意要回去,回到那女子的身邊。

在他回去之時,暶老祖師爺曾滿含深意地囑咐他,也許這一別,他們將再也無法相見了,只望他一路上多加珍重。

可誰能想到,就這麼一去,他便真的永遠陷入了黑暗,再也無緣得見光明。

那女子精心設計了一場騙局,讓那剎男誤以為她被綁架,並且聲稱只有他的心才能救活她。

那剎男絲毫沒有猶豫,便將自已拱手交給了所謂的“綁匪”。

在喝下一碗不知成分的藥水後,那剎男只覺一陣眩暈,便昏昏沉沉地睡去,而這一睡,他便再也沒能醒來。

他被那狠心的女子殘忍地剝了皮、抽了筋、挖了心,最後還將他的心熬成了粥。

不僅如此,她還將他的屍身扔在他鄉,並且用法術將他封印在這座山中,讓他永遠無法離開,永遠被困在這痛苦的深淵裡,無法掙脫這無盡的折磨與苦難。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一下子就變了心!”那剎男眼裡透著一絲悲傷,他不明白自已一心一意愛著的女人怎麼就突然變了心要置自已陷在無盡的黑暗裡。

聽著那剎男的講述,眾人眼裡微微閃過一絲心疼那剎男,可惜他到死的時候還在想著只要能救她,做什麼,哪怕是他的性命,他也毫不怨言心甘情願地付出!

孟知聽著那剎男的故事,眼角緩緩瞥向暶月,但只一瞬間又把目光移回來落在那剎男身上!

“我只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過得好我也放心了!”

此時此刻他還在拼命地維護著她!

“禁錮靈魂?又是一個修煉邪術的心術不正的人!”暶月說話的同時把目光看向了她討厭的暶舒宇!

暶舒宇感受到暶月那帶著敵意的目光,心中一陣無奈和苦澀。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而此時,地上的紅衣男,也就是那剎男,儘管身體無法動彈,眼神中卻依然流露出對那女子的維護之意。

他似乎想要開口為那女子辯解,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暶月見狀,更加氣憤,她蹲下身子,直視著那剎男的眼睛,說道:“到現在你還護著她?她那樣對你,你就一點都不恨她嗎?”

那剎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彷彿在說他永遠都不會恨她。

暶老爺子看著這一切,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月兒,這其中或許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緣由。”

暶月卻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能有什麼緣由讓一個人如此狠毒地對待另一個人還值得被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