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和我說些什麼嗎?”他再次開口,嗓音低沉,聽得令人心中泛癢。
洛苒秋皺了皺眉,不明白傅晏禮為什麼要這麼問。
可是她工作了一天,外加昨天吹了風受涼頭疼。
現在不想費心思琢磨傅總隻言片語中的含義,她想立即去洗熱水澡,然後躺在柔軟的床上睡覺。
“傅先生,我累了。”洛苒秋閉上眼,不再看他。
只要看到他的眼睛,她的腦海就會自動播放曾經的過往。
如果傅晏禮沒有在領證的第二天就不聲不響的消失兩個月,洛苒秋或許有話和他說。
“你叫我什麼?”傅晏禮語氣裡充滿難以置信。
洛苒秋睜開眼,只見男人皺起眉頭,劍眉星目之間全然寫著不敢相信。
她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傅晏禮見她怔怔地不說話,很快恢復了剛才的淡漠和疏離。
他鬆開手,轉身下樓,沒有再追尋一個答案,只留下洛苒秋站在樓梯間看著自已被抓過的手腕失神。
洛苒秋洗完熱水澡還是有些頭暈,喝了杯熱水,然後也不知道自已最後是如何跑到床上躺著。
伴著上班鬧鐘響起,洛苒秋感覺比起昨天更累了。
明明睡過一覺,渾身疼得像被人圍毆,腦袋更是撕扯的疼痛。
但她還是爬起來換衣服吃早餐準備上班。
剛來到餐廳,吳阿姨滿臉擔憂,準備上前攙扶她:“夫人,您的臉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大概吧……”洛苒秋一開口,藏不住的虛弱。
吳阿姨瞧見洛苒秋這副模樣,心疼地把她扶到餐桌旁。
提議道:“夫人,您都發燒了,要不今天就別去公司了。
您是傅家的二少夫人,就算不上班也沒關係的。”
洛苒秋知道吳阿姨這麼說也是為了她好。
但她和傅晏禮的婚姻還不知道能持續到什麼時候,自已沒有工作肯定是不行的。
她還是輕輕搖頭,“吳阿姨,麻煩幫我把布洛芬拿過來。”
至少吃了藥她身上的疼痛感能緩和一些。
“如果二少爺沒有提前走,他肯定不會讓您去上班的。”
洛苒秋撐著腦袋沒做回應。
她此時沒有胃口但還是強迫自已喝了幾口粥。
清晨的熱粥足以暖胃,吃過東西,空虛的胃好了不少,但這個狀態她不敢開車去公司。
恰好此時吳阿姨拿著藥和溫水走了過來。
經過短暫的思考,洛苒秋開口問道:“吳阿姨,劉叔現在是上班時間嗎?我想讓他今天送我去公司。”
嫁入傅家,車、房子、傭人、司機是給她配齊的。
但因為洛苒秋自已有駕照,她沒有用過劉叔。今天也是身體不適,迫不得才用劉叔。
吳阿姨也不再勸夫人今天不去上班,經過兩個月的相處,她對夫人也有了一些瞭解。
夫人堅持的事情,其他人說破了嘴,也不會改變她的決定。
“夫人您等等,我現在就去通知老劉過來。”
洛苒秋點點頭,繼續溫吞地吃著早餐。即便沒有胃口,她還是堅持吃完了今天的早餐。
吃完飯,過了一會兒她把藥吃了,才等來劉叔。
畢竟從傅家過來需要有一段距離,需要時間。
到了公司後,洛苒秋一整天都有些精神恍惚。
所幸今天的工作輕鬆,同事小蔣見她狀態不對,悄悄幫她把那份做了。
作為回報,洛苒秋給小蔣點了下午茶。
本以為今天可以這麼安穩的過去,在下班前卻接到洛衍飛的電話。
洛苒秋看著手機上的備註名,一度以為自已燒糊塗花了眼,直到小蔣拍了拍她:“秋姐,電話不接嗎?”
她不想接,但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喂?”
“你和傅二少領證也有兩個月了。
之前傅二少忙,你們沒回門,也壞了規矩。
今天把他帶回家。
否則,你讓你養母直接等死吧!。”
洛衍飛在那頭自顧自的說了許多,最後一句話滿是小人得志的威脅之意。
原本今天在公司摸魚一天,加上吃了藥,身體舒服了一些,現在聽到生父的聲音她的頭又開始疼了。
揉了揉眉心,洛苒秋還沒開口,那頭又興高采烈的把事情敲定:“就這麼說好了,晚上把傅二少帶回家給我和你媽,還有嫻兒看看。”
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整個過程沒有商量,只有通知。
傅晏禮是猴嗎?領回家給他們看看。
去動物園看猴還得收費呢!
洛家的訊息比她還靈通。
昨天知道傅晏禮不忙了,今天就籌備讓他去洛家。
就洛衍飛那點經濟頭腦,八成公司出了問題需要錢,所以把主意打到了傅晏禮身上。
領證後他們之間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就這麼貿然把他叫去自已家吃飯……
她叫得動嗎?
即便頭疼,洛苒秋還是沒忍住的在心中一頓吐槽,想到後面就是一陣擔心。
糾結之下,她還是撥通了和傅晏禮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洛苒秋搶在最前面問:“喂,晚上有時間嗎?”
“晚上?”傅晏禮好聽的聲音裡帶著許多疑惑。
很快他身旁的助理開口:“傅總,晚上要和新能源公司的何總吃飯。”
無錯書吧洛苒秋聽到他晚上早已有約,立即洩氣:“沒空就算了,沒事。”
末了不等傅晏禮回話,立即結束通話。
她抱著手機感覺自已的體溫在這一刻比早上起床的時候還高,但已經沒有了早晨的眩暈感。
她的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狂跳。
果然,領證兩個月了,她還是不擅長和傅晏禮說話。
傅晏禮不能去洛家赴宴,她洛苒秋必須去。
今天下班劉叔開著卡宴如約在公司樓下等候,洛苒秋出公司看到是早上那輛車,沒注意到身邊有誰,徑直走了過去,開啟後車門上車,動作一氣呵成。
“喲!洛苒秋平時上班不是開五萬多買小電車嗎?怎麼今天榜上豪車了?”
“她今天生病了,應該叫的網約車吧!”
“就洛苒秋平時那摳搜勁兒,打車也不可能打豪車啊!
依我看,該不會是揹著我們傍上大款了吧?”
“湛姐,你說話也太難聽了,秋姐不是這樣的人。她很大方的!”
小蔣過來就聽到她們在討論洛苒秋,開口為她的秋姐正名。
蘇湛瞥了眼小蔣,很是不屑:“我怎麼不覺得她大方?”
“噢,秋姐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有的人享受不到也很正常。湛姐,葡萄是甜的,不是酸的噢!”小蔣說完騎上自已的小電瓶車只給蘇湛一個背影。
後知後覺自已被陰陽怪氣的蘇湛在公司門口氣得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