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玲被陳維信帶走了,只剩下施玥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目光怔怔的看著窗外發呆,思緒發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童謙遞給她一杯熱茶,她伸手接過,但沒有喝,用來暖手。
“想什麼?”童謙站在身後,輕聲的問。
窩在沙發裡的人沒回答,眼皮半磕,手裡的茶水隱隱有滑落的趨勢。
男人伸手接過茶水,輕喚,“玥玥,進屋裡睡,在這兒睡等會著涼了。”
“玥玥。”
“寶貝,玥寶。”
迷濛的人兒,緩慢伸出手,呢喃,“抱抱。”
乖巧得像一隻貓,男人彎下腰,伸手想要抱她,被她摟住脖子不放,察覺到她的動作,抵著她白淨的額頭,“真想這麼抱?”
低沉的嗓音裡夾雜著點火氣,“嗯,抱。”酒後的女孩顯得有點子膽大。
男人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屁股,兩條細長的腿纏著他的勁腰,女孩臉上露出開懷的笑容,殊不知這個動作有多勾人。
“吧唧。”一下親在他緊抿的唇上,柔軟的觸感,觸碰他緊繃的神經,映入眼簾的是女孩酒後帶著傻氣的笑臉。
輕拍了下她的屁股,押著火氣問,“膽肥,還敢撩撥,嗯?”
女孩這會不知道是沒覺察到男人的變化,還是壓根就喜歡這種感覺,又是一個親吻,落在男人的喉結上。
滑溜的舌尖,撩過喉結,男人身體緊繃,咬牙切齒,“施小玥,小醉貓,不會罪的不認人了吧?”
為何會有此疑問,主要是平日裡這丫頭都是內斂含蓄,從來沒有這麼主動的一面,引得他想把她就地正法。
“還認得我是誰嗎?”童謙低啞的嗓音裡泛起了幾分不確信,生怕自已成了別人的替身。
對,就是這麼不自信,畢竟人家認識了那麼多年。
“謙哥。”小丫頭像是累極了,趴在他的肩頭,對著他的耳朵輕聲喚了句。
童謙以為自已幻覺了,叫的什麼?“叫我什麼,再叫一句。”
“謙哥,謙哥,謙哥。”纏著他的小丫頭不知道此刻自已有多撩人。
嬌俏的語調,撩撥著男人燥熱的心,男人移步往房間走去,將纏在腰上的兩條細腿往上託了託,鼻息間的熱氣噴灑在丫頭的脖頸,細密的吻,落了下來。
帶著熱氣的吻,讓醉酒的女孩身體顫慄,她大膽的掰過男人的臉,不樂意道,“親嘴,不要親脖子。”
“好。”男人眯了眯眼,改用單手托住她,另一手按著她晃晃悠悠的小腦袋,重重的吻了上去。
吮吸著唇瓣,舌頭長驅直入。
進了房間,他坐在床邊,她面對面坐在他身上,雙腿一直纏著不放。
身上的連衣裙不知何時已經撒落在地上,粗糙的手掌,一寸一寸的撫摸,攀上柔軟的高峰。
懷裡的丫頭嚶嚀出聲,眼角通紅。男人轉過身,把她放到床上,迅速脫掉自已身上的衣服,覆身而上。
房間裡的溫度逐漸上升,空氣中瀰漫著不一樣的味道。
細白的小手,指甲在男人寬闊的後背留下一道道抓痕,緊緊攀著,仿若大海里隨浪搖曳的小舟。
“再叫一聲。”
“謙哥。”
“寶貝,愛死你了。”
“謙哥,累了。”
“再一會兒,一會就放過你。”
最後是在丫頭哀哀慼戚的哭泣中結束,折騰得人渾身發抖。
男人倒是吃飽饜足,精神抖擻,給她擦乾淨身體之後,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臉頰,擁在懷裡。
他清楚這是喝醉之後她才這麼的大膽,沒有安全感,不自信一直束縛著她。
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鋒利的刀,能把人精神閹割。
愛情又是世界上最有療效的藥,能直抵內心深處,刮骨療傷。
膽肥的人,已沉沉睡去。
次日醒來,施玥只覺自已渾身難受,像散架了一樣,抬手都費勁,全然忘記昨晚自已的大膽。
“醒了?”男人抱緊懷裡的人,問。
“嗯,頭不舒服。”
“你昨晚喝多了,自已忘記了?”看來是忘記了昨晚的一切。
“是嗎?”
“真忘記了?要不我幫你回憶回憶,一口一個謙哥,還掰著我的臉要親嘴,纏著我的腰,記得嗎?”男人一臉笑意的幫她回憶細節。
越聽臉越紅,“那不是我,我才沒有。”只是反駁的越來越小聲,,越來越沒有底氣,腦海裡斷斷續續浮現出這些畫面。
男人欺身壓了上來,“真不記得?那要不我們用行動回憶一下?”
“不要,我累死了。”女孩嘟著嘴,眼裡滿是驚恐,這男人的慾念也太重了吧!
男人逗弄完身下的人,才翻身下來,本也是嚇唬她的,昨晚把人折騰的夠嗆,如何能再繼續。
“哪裡痠痛?我幫你按按。”
“手腳,還有腰。”
男人粗糙的手掌伸到她背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她的腰,確實緩解了她的疲乏。
但按著按著,這手就開始不老實了,慢慢往上走,一手覆上一邊,輕捻。
“滾開,流氓。”女孩伸手推搡他的胸膛,氣鼓鼓的臉頰因為情緒而泛紅。
眼角帶著淚意,不想惹她不高興,他悻悻收回手,輕聲安撫,“好好好,是我不對,我流氓。”
不再相信他單純的按摩,就不願意讓他在按摩手腳,拿腳踹他,“你先起床。”
“好,早上想吃什麼,我去煮。”
“我要吃油條,你去買。”女孩躺了一會兒,思考了一下,突然想吃油條。
“行。”答應了之後翻身起床,大剌剌的穿好衣服,出了房門。
施玥躺在床上,不願意挪動身體,身體的痠痛足以證明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本來他就慾念重,昨晚鐵定是更加變本加厲。
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羞得滿臉通紅,縮排被窩裡,又不時傳出低低的笑聲。
過了一會兒,才又沉沉睡去,油條買回來的時候,童謙看她睡得香,就沒忍心把她叫醒。
時間的推移,情感的積累,沉澱,是緩慢的,但卻不是毫無進展的。
外面的風聲呼嘯,冷厲,屋內兩人之間的情感上升,溫度漸高,看著她的睡顏,他笑得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