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太好了!”
“真他孃的解氣!”
“咱的騎兵就是厲害!”
“把白俄人都給打跑了!”
伴隨著白俄騎兵的退卻,遠處觀望的炮兵們一個個興奮的拍手叫好,臉上滿是激動的神情。
此時,炮兵營長高聲喊道:“都別看熱鬧了,騎兵的弟兄這麼賣力氣保護咱們,咱們也放上幾炮,給騎兵的弟兄們助助興!”
“對,助助興!”
“快快,趕緊上炮彈!”
“目標,奉軍陣地!”
“方位21...”
“三發急速射!”
在一聲聲命令中,劫後餘生的炮兵們一邊有節奏的呼喊著號子,然後將炮彈推入炮膛。
“放!”
伴隨著炮營指揮官一聲令下,一門門火炮向著奉軍陣地發起了怒吼!
瞬間,奉軍陣地上爆炸聲連連,無數士兵們只得藏匿於戰壕內,輕易不敢露頭!
而與此同時,白俄的戰車部隊也在馬達的轟鳴聲中行至了一片空曠的荒野上。
作為張宗昌手裡的另一張王牌,白俄戰車部隊擁有輕型坦克8輛,雖然都是些薄皮小管的一戰時期的坦克。
但在國內這個低火力的戰場上,這些坦克依舊可以做到橫行無忌、不懼損傷。
然而今天,白俄的戰車部隊也遇上了對手。
甚至,眼前的對手明顯要比他們高出一個量級!
只見遠處,同樣是沉悶的馬達聲,由15輛雷諾坦克組成的陝嶺軍坦克部隊迎著白俄軍衝了上去。
“轟轟轟!”
當雙方間隔大概二百多米時,白俄的戰車部隊率先開火,6道火線先後呼嘯著向陝嶺軍飛了過去。
“嗖嗖嗖!”
“嗵!”
“鐺!”
在5顆炮彈接連打空的情況下,僅有一顆炮彈打在了陝嶺軍的坦克上。
然而受制於角度問題,這顆炮彈竟被坦克的裝甲彈開了!
“該死!”
“我們未能擊穿敵人的裝甲!”
見到這一幕,一名白俄坦克車長有些生氣的吼道。
“老毛子開火了!”
“咱們也得回禮!”
“快,馬上更換剛從國外賣來的穿甲彈!”
“咔!”
彈藥手迅速推彈入膛,炮手一陣瞄準後,猛地踩動了火炮開關。
“嗵嗵嗵!”
“嗖嗖!”
15輛陝嶺軍坦克並未各自為戰,反而集中火力,準備先敲掉衝在最前面的3輛奉軍坦克。
集火的戰法迅速起到了效果,在數顆炮彈打空了之後,兩輛奉軍坦克當即就被炮彈穿破了裝甲。
伴隨著轟隆兩聲巨響,坦克內部發生爆炸,火焰立刻吞噬了整輛坦克。
隨即,坦克的頂門被人推開,緊接著從裡面爬出一兩個火人,在一陣陣嗷嚎聲中不住地打滾,最終被活活燒成了黑炭。
見此情景,奉軍坦克不但沒想著反擊,反而立刻踩動剎車,緊接著向後撤去。
陝嶺軍坦克乘勝追擊,炮彈不斷的射向逃離中的白俄戰車隊。
頓時,又有三輛白俄軍坦克起火爆炸。
眼見著白俄戰車隊作戰失利,陝嶺軍的步兵們馬上大步跟進,準備和己方的坦克會合,然後向著奉軍陣地發起總攻!
只是很短的時間,張宗昌麾下的兩張王牌悉數被陝嶺軍收拾的狼狽不堪、損失慘重。
躲在陣地後方的張宗昌猛地放下手裡的望遠鏡,臉色猙獰道:
“他媽拉個巴子的陝嶺軍!”
“竟敢把我的白俄軍打得這麼慘!”
不過,張宗昌雖然氣急敗壞,但並未喪失理智,相反,他的腦子十分清醒!
“都給我守住陣地,等後面的援軍過來,再跟陝嶺軍算總賬!”
“炮營!”
“炮營趕緊開火,把陝嶺軍的坦克打回去!”
很快,奉軍火炮向著陣地前沿發起炮擊,只是妄想著打出一道炮火封鎖線,阻止陝嶺軍坦克繼續前進。
只不過炮火封鎖線這種東西,可是需要海量的炮彈支援。
而張宗昌手底下火炮可沒那麼多,炮彈也沒那麼充足。
所以亂打一通後,非但沒有傷到一輛陝嶺軍坦克,反而浪費了不少炮彈。
不過這一陣火炮倒也遲滯了陝嶺軍坦克的進攻速度,剩餘的三輛白俄軍坦克也狼狽不堪的撤回了陣地。
此時,陝嶺軍步兵一陣急行軍後,和己方的坦克會和一處。
一名坦克車長掀開頂門,露出腦袋衝著後面的步兵連長嚷道:
“讓弟兄們躲好點兒!”
“等這陣火炮過去了,就要發起進攻了!”
“好!”
步兵連長點點頭,然後大聲命令著士兵們排成縱隊,緊緊地跟在坦克後面。
奉軍的炮火沒有持續太久便停歇下來,一來是沒多少炮彈了。
二來,遠處的陝嶺軍炮兵陣地在解除了白俄騎兵的威脅後,開始向奉軍陣地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炮擊。
也許是幸運使然,當陝嶺軍炮兵發動三次炮擊時,數顆炮彈精準的落在了奉軍的炮兵陣地上。
“轟隆!”
大地猛顫,巨大的聲響甚至連幾公里開外的地方都清晰耳聞。
一股巨大的爆雲拔地而起,周遭捲起無數斷臂殘肢、零碎部件。
奉軍的火炮彈藥被命中了,引發了一場巨大的爆炸!
強烈的衝擊波迅速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離得近的,基本上是有死無生。
哪怕張宗昌這個距離遠的人,也被從身後襲來的衝擊波搞了個前趴,整個人別提多狼狽了。
“不行!”
“不能再打下去了!”
“這他媽了個巴子的陝嶺軍能打的厲害!”
“我好不容易攢下這點兒家底,不能都葬送在這兒!”
張宗昌並非奉軍嫡系,他屬於後來才加入的,再加上手下計程車兵大部分都是他自己招募二來的。
與其說他是奉系的一部分,倒不如說他相當於奉系的半個合作者,有一定的自主權。
可一旦失去了自己手下這些白俄軍、普通士兵,那他張宗昌可就跟個普通人沒甚區別了。
他又不是老帥的把兄弟,別管怎麼跟老帥明爭暗鬥的,但最終都能獲得老帥的信任。
所以,等待著張宗昌的下場只有一個,躲進租界裡當個寓公。
張宗昌可不樂意!
那多沒意思!
他還想衣錦還鄉,當上魯省的督軍呢!
因此,沒有任何猶豫,張宗昌下令前線部隊死守陣地,自己則帶著大部分精銳準備撤離、以此儲存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