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斯義幫腔道:
“是啊官家,太子殿下說的也未嘗不對。老奴從小看著太子殿下長大,太子殿下從小到大純真正直,怎麼會想出來這麼狠毒的計策呢?”
海柯柯:【他純真?】
系統1718:【他正直?】
海柯柯:【好,好,好,章斯義你為了坑我什麼胡話都能說是吧!你真行!】
官家蹙眉不語。
見此事涉及海柯柯,沈約慈此時便出言道:
“啟稟官家,微臣有一個蠢辦法,或許可以一試!”
官家眉頭舒展了幾分,壓抑著對太子的怒氣道:
“沈太醫,請說吧!”
沈約慈再次行禮道:
“回稟官家,鶴頂紅此毒甚是古怪,與這玄鐵匕首相融時,會讓觸控過的人指縫變成鵝黃色,且久久不能散去,除非飲雄黃酒三日,才可消去。”
章斯義冷哼一聲道:
“果真是個蠢辦法,太子殿下還有瑞賢縣主是這麼蠢的人嗎?哪可能親自做這件事?”
官家瞪了章斯義一眼:“還不趕緊按沈太醫說的做!”
御書房的燭火之下,章斯義看著官家看自已的眼神,雖嗔怒但有情,不覺心頭一暖:“是是是,奴才這就去。”
說罷,章斯義直接去屏風後面把海柯柯拽了出來。
海柯柯:......
沈約慈沒想到海柯柯就在屏風後面,見海柯柯出來了,頭上還帶著自已送的春黛藍色寶石排釵,心開始砰砰砰地狂跳。
太子軒轅淳看海柯柯站在屏風後面,十分不悅:“父皇,您偏心外人!”
章斯義就著燭火看了看海柯柯的十指指縫,回稟官家道:“官家,瑞賢縣主十指乾淨。”
官家“嗯”了一聲,道:“嗯!再看太子的。若太子的指縫沒事兒,就抓太子身邊的人來細看。”
章斯義又跑過去對太子道:“太子殿下,老奴得罪了。”
說罷,章斯義抓著太子的手就著燭火細看,之後竟大驚失色地鬆開太子的手道:
“奴才回稟官家,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手指指縫裡卻有鵝黃之色。”
太子頓時大怒,看著沈約慈道:“沈太醫,孤壓根沒有給這個匕首塗刷過鶴頂紅!”
沈約慈沒理會太子,跪地對官家道:
“官家,若是用鶴頂紅塗刷玄鐵匕首,塗刷者十個指頭指縫皆沾染鵝黃之色。若是拿著匕首把玩或者試刺過,當除了大拇指之外,另外八指沾染鵝黃之色。”
沈約慈說完,章斯義也老老實實回答道:“回官家的話,太子殿下確實只有八指沾染了鵝黃之色。”
官家失望地看著太子道:“太子!你有何話說?”
軒轅淳嘴硬道:“說不定是海柯柯買通太醫和兒臣身邊侍奉的人,趁兒臣不備,害兒臣手指指縫染色的。”
海柯柯:“太子殿下,你可真看得起我!說你身邊的侍臣我都能隨便買通,為了東汶國的安穩,你這個太子不做也罷!”
若是能和蝶兒做一對謫仙般的好鴛鴦,誰願意當這個太子呢?軒轅淳心想。
海柯柯話音剛落,就見柳明帶著一個小太監進了御書房。
柳明跪地道:“官家,末將有要事稟報。”
官家被太子氣得頭疼,坐下揮揮手道:“言!”
柳明看著小太監道:“說吧!”
小太監跪地行了一禮後,恭恭敬敬道:
“啟稟官家,奴才和其他幾位宮人奉您和皇后娘娘之命,拆掉太子殿下命人裝修的東宮採蝶軒,卻在採蝶軒的匾額後面發現了這瓶用了半瓶的鶴頂紅。”
太子嚇得一個激靈。
小太監繼續說道:“奴才們塞鶴頂紅的白綢布上還有一行字,務必請官家過目!”
說罷,小太監恭恭敬敬地雙手捧著那鶴頂紅和白綢布往官家面前走。
太子瞧著那鶴頂紅被柳明用軟木塞塞好了,已經一丁點兒都灑不出來了。
趁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小太監的手上,也確定鶴頂紅不會灑出來傷到自已,太子軒轅淳便不要命似的起身去搶奪那白布。
正巧,海柯柯一直關注著太子軒轅淳,想看這變態戀愛腦還能作出什麼波浪。
見軒轅淳如此癲狂,海柯柯立即反應過來白布是關鍵性證據,於是一個滑鏟,把太子軒轅淳剷倒在地。
“哎呦!”太子摔了個大馬趴。
“噗!”柳明忍俊不禁,這瑞賢縣主的身手和反應可真不錯。
系統1718:【喝了幾天的靈泉之水,宿主的個人面板就提升了不少!尤其是敏捷度!看樣子已經超過柳明將軍了呢!】
屏風後面的江琦瀅忍不住探出頭來,看見是海柯柯剷倒了太子,以及太子被柳明壓著的那般狼狽的模樣,頓時眉開眼笑。
官家無奈扶額:“快,把那白布條給朕拿來。”
小太監趕緊繞過太子和柳明,將白布條盛給官家。
官家接過白布條一看,那白布條上赫然寫著:“蝶兒,我定要殺了江氏和海氏,替你解氣!”
官家確認,這是太子的字跡,沒錯。
官家憤怒地將那白布條遞給章斯義道:
“去,拿給皇后看看,看看她教養出來的好兒子,連自已的骨肉都不肯放過!”
說罷,章斯義領命而去。
官家從書架後面提起一把寶劍,“唰”地一聲,寶劍出竅,寒光閃爍。
官家提著劍走向太子軒轅淳,對柳明道:“柳將軍,你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