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啟楊一上車就四仰八叉地睡著了,宋以見狀就讓溫辰坐在副駕駛,免得不小心被魏啟楊“誤傷”。
在一個紅綠燈的地方宋以開口說道,“溫辰,我想明天先回B城。”
溫辰沉默了一會兒後說,“留下吧,你回去也是一個人,我這兩天抽空帶你去一趟裴霖的醫院。”
“你帶我去醫院幹嘛?”宋以驚訝地差點踩下油門。
“裴霖建議給你做一個全身檢查。”
宋以聽完忙說道,“不需要,你看不出來我很健康嗎?”
“你上一次健康檢查是什麼時候?”溫辰問。
宋以邊開車邊想了想回答道,“一兩年前……不是,回國的時候我去過醫院,那些中藥你忘了嗎?”
“醫生都驚歎我的體質,所以象徵性給我開了幾副補藥讓我喝,他說我什麼問題都沒有。”
“沒有問題最好,不過這次我想親自帶你去做個檢查。”溫辰說。
“我不……”
宋以的話還沒說完便緊急踩下剎車,因為道路上有幾個醉鬼橫衝直撞在馬路上玩鬧。
“我靠,真是不要命了!!”
“我靠,真是不要命了!!”
車內車外不約而同說了同一句話,只是兩個人的語氣卻截然相反。
“下車!你給我下車!!”因為整輛車的玻璃都貼了防窺膜,所以外面的人看不見裡面開車的是誰。
“窩囊廢,給我下車!!”一個高個子的男人說著一口北方話,手還不停地拍打車頭。
這種情況,哪怕魏啟楊醒著宋以也不會讓他下車。
“給老子下車!!下車聽到沒有!!”另外一個人開始猛拉駕駛座的車門把手。
溫辰擰眉正要開門時,宋以卻把他的手拉了回來。
“我去跟他們說。”她說完還警告了一句,“你如果下車的話我明天就找人嫁了!!”
溫辰是公眾人物,這種醉酒鬧事的醜聞還是儘量不要沾邊比較好。
“太危險了,我去吧。”溫辰不放心說。
宋以搖了搖頭,“記住了,你要是下車我就立馬結婚去!”
“不行!”
溫辰可以不下車,但是他也不能讓宋以下車跟他們理論。
只是當他正要拿出手機時宋以卻不聽話地下車了,接著,他便聽到了鎖車門的聲響。
宋以把車門鎖了。
溫辰蹙眉仔細觀察外面的情況,手上也開始撥打楊瑞迪的號碼。
“怎麼了?落下東西了?”楊瑞迪吊兒郎當問。
“我給你發位置和照片,你派人過來處理一下。”溫辰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車外,宋以看了一眼四周圍後雙手抱起手臂高冷地說,“有事說事,車身如果拍壞了我要你們賠償。”
“賠償?!哈哈哈……”
“真是笑死個人,我們還沒開口談精神損失費,她居然還想要我們賠錢?!”
“這小姑娘膽子不小嘛!”
宋以平靜地看著他們嘲諷的笑容和你一言我一語的揶揄說道,“我一沒違規行駛,二沒有撞到你們,我為什麼要給你們賠償?”
無錯書吧“我說撞到就是撞到了……”
那個拍車頭的男人說完直接就地躺下,邊找位置邊恐嚇說,“別以為你是女的我們就會放過你,這次你不拿出個十萬八萬就休想離開!”
——哼,這輛車少說也要百來萬,配個十萬很合理。
“小姑娘,賠錢吧!”他雙手墊著腦袋翹著二郎腿說,“你要是不賠錢哪怕從我身上碾過去,我朋友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說沒有撞到就是沒有撞到,不賠!”
宋以態度強硬到讓對方几人咋舌,其中一人反應過來氣笑說,“哎呀,你膽子真不小啊,你難道沒看見我們幾個人嗎?”
“我看她車裡可能藏著一整車的人,要不然她怎麼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的也對!”
宋以嗤之以鼻說道,“我不僅車裡有人,我背後還有一群人,你們要是怕的話就趕緊走!”
“她說她有後臺,哈哈……”拍車門的那人捧腹大笑說,“小姑娘,你後臺就沒告訴你在這裡不要惹我嗎?”
“我現在給你時間你打電話問問,T市朱家大公子認不認識,如果不認識的話他算個屁的後臺!”
“哈哈哈……”
“……”宋以翻了一個白眼,什麼T市“朱家”,這語氣還以為他家是大明王朝的子孫後代呢。
只是,這麼巧他也姓朱……
宋以抱著手臂問道,“朱瑞清是你什麼人?”
朱冬清驚訝了一下,他疑惑地反問道,“你,你怎麼認識我弟?”
宋以鼻子發出冷哼回道,“我怎麼認識不重要,我看在你弟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計較太多,你們走吧!”
“哎呀,不計較??”朱冬清嘲諷地說,“小姑娘,我看你是怕了吧!”
“你剛才不是還挺牛的嗎?你既然認識我弟那就應該知道我的厲害,你如果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你。”
“……”好哥哥?哼,溫辰都還沒有聽過這句話。
宋以走上前一步問,“你動我一下試試,我倒要看看是T市沒有法律還是你朱家沒有法律。”
“你們一個個的喝了點酒就以為天下唯吾獨尊了,簡直好笑,一會兒被警察叔叔拿著警棍攆成狗還能這麼囂張,我就敬你們是條漢子!”
“……”這丫頭就不怕捱揍嗎?
“朱哥。”其中一人碰了碰朱冬清的胳膊小聲說,“你給你弟打個電話問問,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萬一真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那他們還是趕緊離開才是,要不然鬧到家裡去可就糟了。
宋以聽到他們的對話冷笑了一聲說,“不用問了,差點把朱瑞清打到肋骨骨折的人就是我。”
“還有,全國散打亞軍截拳道冠軍也是我,你們如果非要給我一個正當防衛的理由,我說不定還會感謝你們。”
“……”靠,這到底是什麼人?!
朱冬清臉色古怪地看向宋以,誰差點把朱瑞清打成骨折他當然知道。
只是沒想到原來傳聞中的“宋教”這麼年輕。
“怎麼辦?搞不……”那人“搞不搞她”還沒說完,突然看見朱冬清抬腳往人行道那個方向走了。
“愣著幹什麼?!走了!!”朱冬清說。
“……”奇怪,朱哥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