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之一手持著長槍,一隻手拿著電話,眉頭微皺的聽著對面說著什麼。
當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站在樓下的幾人全都是為之一驚。
他怎麼來了?!
張揚率先反應了過來。
這就難怪了,司長都親自來了,能輪的到他們上場才怪了。
收起電話,他看著自已的組員們,道:“看來是司長親自出手了。”
錢明三人紛紛小雞啄米般點頭。
是了,難怪他們到這裡來沒看到什麼黑暗入侵的痕跡,原來是他們的這位司長親自出手解決了。
理解歸理解,但其實他們心裡還有一丟丟的疑惑。
就是他們從接到訊息到趕到這裡,好像也沒花多少時間,就這麼點的時間內,他就一個人解決了?
要知道,一整棟樓被入侵,就算是碾壓的實力,也要花時間一個個的去解決吧。
黑暗生物又不是沒有腦子,會聚在一起讓你一網打盡。
他們都知道司長的實力很強,比他們要強的多,但這麼快的速度還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難道這位司長的實力已經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強,所以才這麼快解決?
疑問終究還是隻能放在心裡,人就在眼前,但他們沒勇氣去問。
不止那些普通人怕這位司長,他們也是怕的很。
幾人在張揚的帶領下走到了陸修之的跟前。
陸修之這時放下了電話,看向了四人,對幾人的到來沒有感到意外,朝著他們點了下頭,微皺的眉頭還是沒有紓解。
陸修之現在腦子何嘗不滿是疑惑。
在得到訊息之後,他就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但奇怪的是,他趕到這裡之後並沒有看到黑暗入侵的跡象。
那是不是因為那些人工作失誤,給搞錯了,其實這並沒有出現黑暗入侵?
不,陸修之很清楚,那些人沒搞錯,絕對是發生了黑暗入侵。
為什麼他敢這麼肯定?因為就在他趕來的路上,離這裡大概還有個幾百米的時候,他清晰的感覺到了黑暗的氣息。
而且,就算借給那些普通人三個膽子也不敢拿他尋開心。
這也就意味著,這裡的的確確是發生了黑暗入侵,但怪就怪在離奇的消失了。
這就好像是人家只是旅遊了一圈,然後什麼也沒幹的就走了,這種可能存在嗎?陸修之不知道,反正他從來沒碰見過像今天這種情況。
至於被其他什麼人悄咪咪給解決了,這個可能陸修之直接給排除了。
或許在其他的城市這種事情會發生,但在湘南幾乎是不可能的。
至少在幾個組的管轄範圍內是不可能會發生的。
且,能在這種極低生存機率下的黑暗入侵中悄無聲息的解決,那出手的這人得是什麼實力?
只要不是那些黑暗生物扎堆在一起,陸修之自覺自已是做不到的。
但反過來說,只要是那些黑暗生物聚在一起,也就是他一槍的事。
當然,前提是沒有特別厲害的存在。
所以剛剛陸修之打電話給那邊的人確認了一下,核對了一下資訊。
匯總了兩邊的資訊,陸修之得出了大概的過程,在他趕來之前,那入侵而來的黑暗怪異的經過了大面積的縮減,然後緊接著沒過多久就離奇的消失了。
對就是離奇,沒有任何徵兆的消失了,甚至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在打電話的同時,陸修之保險起見還將整棟樓都巡查了一遍,沒發現任何人被害,過程中他還隔著門聽到了輕微的鼾聲。
真就是來看了一眼就走了?圖什麼呢?
越思索,陸修之的眉頭就皺的越緊,而在他身旁的幾人嚇得是大氣都不敢喘。
今天這陸司長是不是吃錯藥了?這不是都解決了嘛,怎麼還一個勁的皺眉頭呢?
難道是因為我們來的太晚了,所以他不滿意了?
是了,人家都已經結束了,他們才姍姍來遲,這不是說明他們不稱職、能力不夠嘛。
越想越有可能,幾人瞬間縮著脖子低下了頭,就連身為組長的張揚都極為不自然的接連推了幾下眼鏡。
陸修之察覺到了幾人異樣的神情,沉聲問道:“怎麼了?是發現了什麼嗎?”
發現你眉頭越皺越緊算不算?
幾人都沒有說話,這時,錢明適時的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我們發現司長你,威武霸氣,一人一槍殺的那些黑暗生物丟盔棄甲,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看的我們是敬佩不已啊,這就好比是...”
錢明每說一句,陸修之的眉頭就又緊皺一分,沒等錢明說完,他就一個冰冷如刀的眼神掃了過去,其中的不悅已經無需多言。
錢明嚇得一哆嗦,趕忙噤聲,但嘴裡還是嘀咕著:“怎麼這年頭拍馬屁還能給人整不開心了呢?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陸修之也是無語了,先前打電話的時候,那邊一開口就是一頓彩虹屁,誇他多厲害,這麼快就解決了。
好嘛,現在又來一個。
不是說他不喜歡被別人誇耀,他不是聖人,可問題是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乾的啊。
他一來那黑暗生物就已經跑的沒蹤影了,而其餘人又都以為是他乾的,聽著完全不是自已的功勞而被人一陣亂誇,總是有種很彆扭的感覺。
陸修之就是這麼個人,是自已的誰也搶不走,不是自已的他也不會往身上攬。
也正因為他的這種性格,雖然大多人都怕他,但其中敬的成分居多,在他手底下不用擔心屬於自已的功勞被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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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的,要是被他知道你犯了什麼錯誤,哼,他罰起人來也是不會有半分的心慈手軟。
陸修之轉頭看向張揚,道:“既然你們已經來了,就去確認一下週圍還有沒有異常情況,該怎麼做你應該清楚。”
張揚連忙領命:“是。”
之後張揚就開始分配起了組員該做什麼。
“小芸你跟著我,我們兩個去樓裡問一下居民有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
“錢明你帶著呂濤去將周圍全都排查一遍,記住任何一個死角都不要放過。”
“是!”三人高聲應道。
這些事情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自是輕車熟路。
接著,三組的人就全都散開了,張揚帶著唯一的女成員進了居民樓。
陸修之也沒急著離開,而是在樓下等著他們回來彙報情況,同時腦子裡還在覆盤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