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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膽小鬼

正如阿爾普南迪亞大人所說,您真的變了。魔法師都是這樣嗎?”

“我變了嗎?我都不認識自已了。”

我試圖儘量去避開,可因為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又是個現代人,我的分歧或許不可避免地就會出現。因為我是華國人,也是一名辦公室職員,所以我自認為很擅長解讀周圍同事的壓力。

“變了,從我們初次見面起就是這樣。人類在森林裡遇到精靈,要麼是害怕得逃跑,要麼是生氣地攻擊。”

不,我覺得那是精靈的反應有問題,尤其是她。

“嗯,我的目的是將球體歸還給格魯內瓦爾德。但我確信其他人也沒有這種東西。”

即便我這麼說,她臉上的表情依舊清晰可見。

“不是的,人類除了破壞森林之外什麼都不做,我想我們比獸人和哥布林要好一點。他們只會從森林裡偷東西,人類還把我們當成動物,甚至是惡魔。看來你也是這麼說的,所以這是相互的。”

那麼即便在我所生活的現代社會,人與人之間也存在著歧視和衝突,不同的種族、文化和思維方式各不相同,所以難免會有一定程度的摩擦。

“原來如此,我喜歡精靈,如果可以,我想和他們相處。”

精靈在大多數角色扮演遊戲中都是熱門種族,當真正在另一個世界看到他們時,他們都非常美麗。當然,“不以貌取人”在理論上能理解,但我不是什麼大人物,我無法否認自已有一部分總是會被外表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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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兒。即便你罵他,他也不生氣,還說喜歡你,想和你相處。”

我以為他知道我在用侮辱性的語言,但他似乎並不覺得有那麼糟糕。

“阿爾普南迪亞大人介紹我時說過,精靈與人類不同,是根據能力來判斷人類的,但你卻完全沒有反應。通常情況下,我認為會有一些憤怒或不愉快情緒的表達。阿爾普南迪亞大人在人類面前說出這樣的話,我感到很驚訝,但不知道是否有什麼能讓你忘記自已是人類。雖然你這麼年輕,但看上去卻像老了一樣。”

(確實,我內心是個老人,被稱為老人真的很痛苦。)

我這麼想著,但也許是我的年齡已經磨滅了我的感性。好吧,也許過一段時間我就會變成一個憤怒的老人。

“那阿格納尤德的壽命比我長得多吧?聽說精靈很長壽。”

“你這樣窺探一個女性的年齡,真是太不體貼了。不過即便如此,她也可能比你多活了二十歲,對長輩要尊敬一些。”

(不。他更年輕,對吧?也許這是個笑話?至少他不老。)

我這麼想著,臉頰不禁抽搐起來。

“我很高興今天能和阿格納尤迪特交談。謝謝你。”

我這麼一說,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好吧,你最好知道我要護送的是誰。這是阿爾普南迪亞大人的命令,所以你不應為此感謝我。”

當我這麼說的時候,我也意識到,

“還有,我覺得直接叫人名也不行,也不太正式。以後我也叫你阿曼吧。”

我一直在說類似的話。

其實我很想像遊戲裡那樣叫“尤迪”,但被告知不能隨便叫她。然而,他們似乎能容忍互相稱呼自已的名字。

“我先讓你休息一下,我儘量不熬夜,如果你想讓我接替你看守,就叫醒我,我很快就會醒來。”

自從和卡爾斯在這個世界一起生活後,我的生活變得更加規律了,不過我本來就是個遊戲玩家,所以熬夜對我來說並不困擾。

她說只要我叫她,她就會醒,我想今晚應該讓她儘可能多睡會兒,因為她剛從她習慣居住的森林裡出來。

從精靈森林回到王都後,我和阿格納尤蒂特決定去旅館換下旅行服。

“既然已經到了王都,是不是應該直接去僱主安德爾的宅邸?”

阿格納尤迪特對我的提議表示不同意。

“我在門口遇到了很多麻煩,但我又不忍心突然去一個陌生人家裡。在此之前,我想先確保我的根據地在這裡。”

既然她堅持,我只好前往客棧。後來我發現她最後是對的。

確實,在王都門口,精靈的隨身物品都被搜查得特別仔細。雖然沒有什麼特別可疑的地方,但警衛似乎仍然拒絕她進入。

“我們和安德爾勳爵有一些關係,她會和我一起參觀安德爾家族的宅邸。”

透過告訴警衛這一點,我成功地把她帶進了大門。

即便如此,即使在城市的街道上,阿格納尤迪特也將頭巾蒙在頭上,以遮住她的長耳朵。

天氣很熱,我認為這樣會更為明顯,可卻沒辦法。

“銀露亭”的老闆顯得有些詫異,不過什麼也沒說,給我準備好了房間。只是,我們的房間處在走廊後面,或許他很小心,不想讓其他客人碰到我們。

我讓旅館主人去通知安德爾,告知我已回到王都。

沒多久,我的房門被敲響,老闆擦著汗走了進來。

“按你的要求,我派了個僕人去府裡,可他們希望你即刻到府裡去。

看來這是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僕人很是驚訝。”

不知安德爾是不是以為我會直接去宅邸報到呢?

“那可不太好,麻煩告訴那人我很抱歉。”

我邊說邊遞給了老闆幾枚銅錢。

“不,沒關係的。”

我覺得這挺不禮貌的,但考慮到老闆如此急切,我決定什麼也不帶,就前往阿格納朱迪特和安德爾家族的宅邸。

看起來這座宅邸正等著我們到來,當我們來到時很快就被看門人領進宅邸時,一位管家已在門口等候。

“你好阿曼大人,感謝您平安歸來。我的主人正在等您,請您快點。”

我被領到客房,本以為今天時間很趕,結果正如管家所說,安德爾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我去了精靈森林,歸還卡爾斯托付給我的光之球,得知精靈們很友善,可因受惡魔威脅無法派出援兵,我簡要說明了一下這件事。

“所以,來自精靈族的少女阿格納尤蒂特,決定參與討伐魔王的行動。在前往王都的路上,我也與她同行,她是個出色的弓箭手,也是個優秀的精靈,她會為我們提供幫助。”

其實我想說的還有很多,但這就是我要彙報的。

阿格納尤迪特什麼也沒說,但不知為何,她時而看看我,時而看看安德爾,顯得很有趣。

然而,抱著雙臂聽我說話、一臉不快的安德爾想都沒想就打發她走了。

“王都裡都在傳精靈們封鎖了森林!而且你連軍隊都沒帶回來,你是想說這個嗎?你沒想讓精靈們與我們合作對抗魔王?”

本來我並不在意,因為我的目的是歸還卡爾斯指示的球體,並招募精靈阿格納尤迪特,但安德爾真的在期待精靈們的援兵嗎?

這根本不是一款策略模擬遊戲,難以想象惡魔和人類會聚集在平原上一個公平的地方,進行激烈戰鬥來決定誰是勝者。

而且,如果要挑戰這樣的大戰,最壞的情況就是魔王降臨,用強大的魔法攻擊我們,那麼由低等人類組成的軍隊瞬間就會被消滅。

我不記得在遊戲裡見過包括皇家騎士在內的人類軍隊能有組織地對抗惡魔,這要看遊戲,但角色扮演遊戲基本都是等級很重要的世界。

“不會,我們也用結界保護了包括王都在內的許多城鎮。精靈數量很少,他們會盡力保護他們的森林。”

這就是我給安維爾的回覆,這是真的。難道人類受著屏障保護,卻會叫精靈不要保護森林嗎?

“夠了,我從一開始就反對,這些膽小鬼不可能和我們合作。”

是的,畢竟憤怒會產生反效果,所以我希望安德爾學會憤怒管理。

我以為有個六秒規則,但似乎對解決眼前的問題沒什麼用,他的怒火似乎更旺了。

“在覲見國王時,阿卡莎大人問我你過得怎麼樣。我沒辦法,只能說你去和精靈們談判派遣援兵,所以請你設身處地為我著想。

我不好意思說,我的一個朋友,千里迢迢跑到亞人居住的森林,只招募了一個女人,一個女人,加入他的陣營!然後回來!”

當他讓我送走阿格納尤迪特時,我也慌了。

“不過,勇者柯米克斯率領的隊伍中肯定有一位精靈族英雄。怎麼樣?”

我在思考阿爾普南迪亞的同時,試著提及他的祖先柯米克斯的名字,但他不同意。

“不,我對在我的隊伍裡增加一個因怯懦而放棄責任的人感到抱歉,這幾乎是我給我敬愛的祖先柯米克斯造成的唯一傷害,而我是領導者。

作為領導者,我決定誰將成為我的隊員。以柯米克斯後裔為首的一方,不需要這次決戰前逃跑的膽小鬼們。”

當他瞪著阿格納尤德蒂說出這句話時,一直默默聽著的阿格納尤德蒂發出了叫聲。

“你說你在嘲笑精靈!看情況,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想她還能忍受,但現在她心愛的阿爾普南迪亞被嘲笑了,她再也忍不住了。

當我看到阿格納尤蒂特的手伸向她腰間的細劍時,我急忙走到她面前。

“那麼,暫時就讓她作為我的保鏢陪著我吧。我是魔法師,有一個人保護我的後背,我就放心了。這樣的話,你不會介意吧?”

當我這麼說時,他的肩膀因憤怒而顫抖,但他吐出一句:“做你想做的事吧!”,厭惡地看了阿格納尤迪特一眼,然後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