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還是性本惡？”

顧長生在網上刷到這個貫穿人類幾千年文明歷史的辯論之題。

這句話。

也是一個網路投票。

“人類的本性，不可能是善！”

顧長生遵從本心。

給“性本惡”投了一票。

所謂的“性本惡”。

是一種對人類本質的悲觀看法。

認為人之初沒有善惡之分，只是為了生存而不擇手段，只有在外在環境的約束下，才會表現出善良的一面。

顧長生認為人類需要法律和制度來規範和控制，否則不加約束的人類，就會陷入混亂和暴力之中，難以繼續生存與繁衍。

然而。

就是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網路投票。

卻是讓顧長生成為了被邪神選中的臥底。

“顧長生，別玩手機了！”

“上黑板來，給我解一下這個矩陣的秩！”

線性代數老師柳如煙，見到沒人舉手來解答黑板上的這道題，正好目光掃到低著頭玩手機上網衝浪的顧長生。

作為老師。

見到有學生上課玩手機。

哪怕是上了大學。

也是會覺得不舒服。

所以。

她要讓顧長生丟一下臉。

沒聽講的學生。

可解不開這道數學題。

“什麼？”

顧長生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就在剛才的那一刻。

他被不可說不可知的未知邪神選中。

成為了邪神的走狗爪牙。

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

他卻覺得彷彿是過了一個世紀。

漫長得讓他想要怒吼與發狂。

不過。

他不是沒有收穫。

他獲得了邪神的饋贈。

【邪神獵手：你可以看到任何生命的血條，傷害數值，以及擁有資料化的不滅身軀。】

【裝備：猩紅之刃。】

就這？

顧長生無語了。

這個邪神的饋贈，除了讓他身軀不滅，擁有其他遊戲的基本資料功能，給他一把沒有說明書的猩紅之刃外。

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也想讓他顧長生賣命？

笑話！

顧長生就是從這三樓跳下去。

也絕對不會……

——會賣命的！

他才十八歲，正值青春年華，是一個剛擺脫苦逼高中生活，邁入美好大學校園生活的陽光青年。

現在突然告訴他。

末日遊戲降臨到現實世界。

他還成為了站在人類對立面的邪神走狗。

這誰接受得了啊？

好吧。

為了苟住自已的性命。

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

他，顧長生，在此時此刻。

正式成為了一名不光榮的邪神走狗。

“顧長生，你沒聽見柳老師喊你嗎？快上去解題啊！嘿嘿嘿……”

坐在顧長生旁邊的室友，也是他的好基友葉凡，幸災樂禍的捅了捅顧長生的胳膊，小聲的提醒道。

聽到葉凡的說話聲音。

顧長生才終於是適應了自已的眼睛。

能夠看到外界的畫面。

顧長生轉過腦袋。

正好看見葉凡那竊笑的大臉。

以及。

葉凡頭頂上的血條。

【葉凡：11\/12。】

區區兩位數的血條。

太弱了。

虧葉凡還常自誇經常鍛鍊。

能打好幾個同齡人。

原來是個銀樣蠟槍頭。

中看不中用。

隨後。

顧長生快速掃視了一遍這個大階梯教室裡的其他同學。

成功獲取到大學同學們的血條資訊。

【龍紅：6\/9。】

【況騰：5\/8。】

【鍾品浩：10\/11。】

【林逸：9\/12。】

【夏若雪：7\/9。】

【王子旺：8\/10。】

【鄧偉：6\/8。】

【……】

就這？

就這就這？

絕大多數是兩位數以下的渣渣。

勉強超過兩位數的人。

也不到五個。

都是身體強壯的男學生。

他作為邪神的走狗。

還不是亂殺？

想到這裡。

顧長生看向了自已的頭頂。

【顧長生：8\/8。】

？？？

8滴血？

玩尼瑪玩？

可惡的邪神！

讓8滴血的他去殺其他人？

簡直是找死有沒有？

他連身邊的葉凡都不一定能殺死。

還當什麼邪神走狗啊？

丟人！

呸！

丟邪神的臉！

“顧長生，快點上來答題，所有同學都在等著你！”

“浪費一個人一分鐘，就等於浪費所有同學90分鐘，那可是一個半小時啊！”

柳如煙推了鼻樑上的金色眼鏡框，一邊笑顏如花，一邊開著那經典的時間玩笑催促道。

說實話。

柳如煙老師。

是真的美！

不愧是渣女的代名詞。

不美。

能玩弄男性嗎？

肯定不可能！

“哦哦，來了來了，這道題很容易做的，不是嗎？”

顧長生聞言，立馬回魂，一邊離開座位，一邊看向了黑板上的那道數學題，以及站在講臺上的柳如煙。

【柳如煙：520\/520。】

額……

是不是眼花了？

顧長生怎麼看見柳如煙的血條在說“我愛你”？

揉了揉眼睛。

顧長生上前揉了揉柳如煙的臉蛋。

發現自已確實是沒看錯。

“的確是520。”

顧長生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

他沒有眼花。

表面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柳如煙。

竟然有這三位數的血條。

簡直是恐怖如斯！

非人哉！

要知道。

像葉凡這種能打好幾個人的男大學生。

也才不到12滴血。

而弱不禁風的柳如煙。

卻是有著整整520滴血。

光是20滴血這個零頭。

都要葉凡與他加起來才能持平。

不科學啊！

細支結碩果的柳如煙老師。

居然是一個隱藏的大佬？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海水不可斗量！

“揉夠了，看夠了，就快點解題！”

“又不是第一次見到老師我！”

柳如煙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平息下胸腔裡的怒火，小聲快速嘀咕著“我是老師，他是學生，不能打他，會打死他”之類的恐怖話語。

才能皮笑肉不笑的，緊握右拳，催促著顧長生解題。

生怕自已一不小心就將拳頭打在顧長生的臉上。

不僅是大階梯教室裡的學生們震驚了。

她也萬萬沒有想到。

平時看起來不聲不響的宅男顧長生。

竟然敢當著所有學生的面揉她的臉！

不敢置信。

難以想象。

太大膽了！

“哦，好的，柳老師，我馬上解題！”

顧長生瞟了一眼柳如煙的拳頭，就知道剛才的舉動惹柳如煙生氣了，連忙聽話的拿起粉筆準備解題。

他可不敢得罪520滴血的柳如煙大佬。

別看那拳頭小小的。

一拳打過來。

絕對是能將他的狗頭打爆！

“設A是mXn矩陣，矩陣A中任取r行和r列，元素按照原有次序排列構成的r階行列式，稱為矩陣A的r階子式，矩陣A共有CmCr個r階子式。”

“若A至少有一個r階子式不為零，但所有r+1階子式(如果有)皆為零，r為矩陣A的秩，記為r(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