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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奇怪的世界

沐浴更衣畢,婉清回到臥室,有些茫然。

寵妃……呵呵,每天都過著無聊的日子。

日常在意的不是釵環首飾,便是衣裳布料。

有才情的,練練字,畫個畫;沒才情的,在宮裡數地磚,深夜一個人甩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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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華妃,除了釵環顏色衣裳布料之外,竟是成天都在想著如何把受寵的女子給弄走。要不就是費盡心力倒貼無數好東西討好那個狗男人。

婉清坐在軟榻上,呵呵了兩聲,真是替華妃不值。

華妃乃是將門之女,從小便愛舞槍弄棒,騎馬打球;可以說沒有嫁人前,活得恣意張揚,如同那嬌豔的芍藥花,美麗又熱烈,鮮活又明豔。

可嫁給當時的雍親王后,就因為雍親王說女兒家要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她便放下她喜歡的鞭子,連馬都很少再騎。

“限制太大,我要如何重練武功?”

婉清丟開這些煩思,卻又新添愁容。

翊坤宮豪華,但小。

應該說,這個皇宮裡院子大,可屋子小。

她的臥室,還不足她鳳棲宮寢室的四中之一。

要想把武功撿起來,必定不能在人前練習。這個時代對女子非常不寬容,且若是她露出破綻,只怕會被當成什麼妖魔除之而後快。

但不把武功撿起來,她又如何離開這有著重重守衛的皇宮?

“罷了,如今先把這身子的內損治好,再練內功。”

婉清呼了口濁氣,暫時只能這樣了。對了,還要悄悄讓詠芝去宮外買藥。幸好原來的華妃孃家有錢,她的哥哥對她也是寵愛至極,她的私房銀子可不少。

想了想,婉清打算清點下她如今的資產: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糾結的人,既然她現在是華妃,那華妃的一切都是她的。

更何況,冥冥之中她有種感覺,她與華妃並不是兩個人,她就是她。

“這是……”

嫁婉按著記憶找到一個隱蔽的、連詠芝都不知道的小匣子,這是她出嫁前孃親,哦,這裡叫“額娘”,交給她的。

開啟,她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物件。

微微有些發顫的手拿起她一眼就看到的白玉指環,婉清眼眶有些發紅。

這……是她孃親最後的遺物。在孃親因為那個負心郎死後,她只留下了這個指環,其餘物品皆隨孃親下葬。

“這個指環怎麼會在這兒?”芊芊玉手緊捏著指環,一滴滴晶瑩淚水劃過她的臉龐,滴在指環上。

恍惚間,婉清突然眼前一花,頭也暈了一瞬。

待她回過神,卻發現她又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在一個約一分地的地方,她站在一處邊緣;四周都是濛濛白霧,卻有兩扇閃著光的門。

一扇與她在清宮裡裡的門樣式差不多,另一扇卻是金屬門。

婉清警惕觀察了一會兒,確定這個奇怪的地方只有她一個人;她又小心走了走,並未發現危險。

而她再次打量那兩扇門的時候,心底卻突然冒出一個聲音:過去,開啟那扇金屬門。

“為什麼?”

婉清不想冒險,可心底那個聲音卻一直在讓她過去,開啟門。

考慮良久,婉清最終決定遵從本心,拉開門看看。

豈知,她的手剛落在門把上才略微用力,門就開了。

而她,再次眼睛一花,又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又是哪裡?”婉清面色古怪極了,短短時間之內,她竟是到了三個不同的地方!

這個地方更怪,街上熙熙攘攘都是人,穿著她從未見過的衣服;街道兩旁邊是她沒見過的建築,可真高啊;路上跑著奇怪的鐵傢伙。

“嗨,美女你身份證掉了!”

婉清正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地方,誰知身側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聲音的主人還想伸手拍她。

儘管婉清此時內力全無,卻還是靈活躲開朝她拍來的手,回頭冷冷看著想“襲擊”她的人。其實她是想直接扭住對方,但在陌生的地方,她也不能輕易動手。

“誒誒,美女別緊張,你身份證掉啦!哇哦,你和華妃娘娘可真像!”

梅玲,也就是剛剛想拍婉清的女子,看清婉清的面容後兩眼直放光,要不是她撿到的身份證上不是飾演華妃的演員名字,她都會以為是華妃娘娘駕到了呢!

婉清聞言卻是警惕心大起,這個女子如何知道她現在是華妃的?

她哪裡知道,此時的她穿著淺藕荷綢彩繡海棠紋鑲邊女棉袍,梳著兩把頭,正是典型的清后妃裝飾。

“能合個影嗎?我可喜歡娘娘啦!”

梅玲把身份證往婉清手裡一遞,露出個笑容拿出手機。

婉清微微皺眉,合影是什麼?

“不能。”不管是什麼,她都不想答應。

“啊?那不好意思。美女再見。”

梅玲不好意思笑笑,收起手機衝婉清搖搖手走了。

婉清卻在猶豫要不要跟上她,尋機問她如何知道她身份的事。

想了想,最終她還是沒跟上:她記得這個女子說的是她“像華妃”,而不是篤定她是華妃。

且這個女子腳步虛浮,目光清正,倒不像身負武功知道她身份故意套她話的人。

婉清拿起女子遞給她的小紙片,驚訝發現這個小紙片上竟有她的畫像,畫像左側還有些字。

還有,除了像游魚一樣的字不認識之外,其他字她都認識。

姓名:木婉清

性別:女 民族:白

出生:

住址:大理市大理鎮弘聖路1號

身份證號:

“這倒是與官家的魚符差不多。這上面的畫像是怎麼弄上去的?怎麼這麼像我?為什麼會有我的名字?”

婉清心裡有太多的疑惑,直覺這像魚符卻比魚符精緻的紙片很重要。

她小心收好這個叫“身份證”的東西,快速打了眼四周,慢慢順著前方走。

越走,她就越是驚訝,一切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太過新鮮:如街上自由自在的女子,沒有束髮穿著奇異的男子;林立的商鋪,可以把人裝到裡面到處的鐵匣子等等。

行人看到她,也並不覺得她奇怪,至多多看她兩眼卻不會大驚小怪。當然,婉清不知道有人悄悄拍了她的照片。

“這身體還真是……罷了,找個地方休息會兒。”

婉清心中嘆息,她這副身體一直養尊處優,昨兒又宿醉,走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已吃不消。

且,自她醒來到現在僅僅只用了小小一碗燕窩而已,現在已是腹內空空。

偏她剛好走到一條小吃街,各種各樣食物的香味充斥在空氣中——哪怕她從來不重口腹之慾,卻還是被香味兒吸引。

好在她穿的是一雙軟底鞋,不然穿著花盆底恐怕連半個時辰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