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節前夕,伴隨著走廊裡香甜誘人的烤南瓜味,拉文克勞的一年級新生結束了這天的最後一節課,福西特和莉莎拖著剛從飛行課上活過來的赫蒂回了寢室,宴會六點整在禮堂舉行,她們還有一個半小時可以用來洗個澡再換身衣服。
五點三十,三人換上乾淨的衣袍下樓,萬聖節氣氛濃重,通往禮堂的一樓大廳被精心裝點,牆上掛著節日裝飾,地上也擺上了大大小小的南瓜燈,還有數不清的蝙蝠在天花板上飛舞,進入禮堂,裡面比外面還要隆重百倍,被施展魔法的樂器演奏出陰鬱的曲調,穹頂上更是聚滿黑壓壓的烏雲,蝙蝠依舊來回飛舞,四張長桌上擺著金燦燦的餐具,以及火苗飛舞的鬼臉南瓜燈,這些讓在學校過第一個節日的一年級新生很是興奮。
三人在拉文克勞指定長桌旁坐下,一邊等待宴會正式開始,一邊同對面的帕德瑪等人熱聊。
突然,與赫蒂同級的女生戴維斯起身問:
“我要去趟衛生間,有誰一起?”
“我去。”說著,莉莎走到對面。
這時,帕德瑪衝將要出發的兩人說:“你們最好去二樓,帕瓦蒂說她們院的格蘭傑在一樓女廁所裡哭呢,還不叫別人管她。”
“好的,那就去二樓吧。”莉莎和戴維斯對視一眼,果斷選了二樓。
曼蒂好奇的問:“怎麼回事,看起來不像格蘭傑的做派?”
帕德瑪聳聳肩,具體什麼情況她也不清楚,但想了想還是說:“其實格蘭傑也挺可憐的,很少見她和誰一起上課,聽說她在格蘭芬多不合群,同寢室的舍友也不怎麼喜歡她。”
住在赫蒂對面寢室的瓊斯跟著插了一嘴:
“這個我也聽說了,她們覺得她太認真,對學習上的事愛斤斤計較,無時無刻都在“炫耀”知識。”
“她確實很愛讀書,但並沒她們說的那樣,人很友好,我們經常一起泡圖書館。”
見一向溫和的赫蒂出聲反駁,瓊斯訕訕的閉上嘴,福西特給帕德瑪使眼色,帕德瑪出來打圓場:
“要我說,格蘭傑就該來拉文克勞,格蘭芬多哪能理解她的行為,他們裡的一部分人還認為咱們拉文克勞的都是書呆子呢。”
。。。。
後面她們議論什麼,赫蒂完全沒心情聽下去,她一直望著靠邊的格蘭芬多長桌,希望能看到赫敏的身影。
十分鐘後,陸陸續續進入禮堂的人越來越多,可赫蒂還是沒有在那張長桌旁看到赫敏,赫蒂放心不下,打算去女廁所碰碰運氣。
“你去哪啊,還有二十分鐘就開始了。”
福西特拉住起身打算離開的赫蒂,赫蒂衝她微笑:“我去趟衛生間,馬上回來。”
“那你抓緊回來。”福西特叮囑了一句,見赫蒂點頭,才放開手。
赫蒂快速穿過嘈雜的過道,憑著模糊的記憶朝一樓廁所方向走去,她從未上過禮堂附近的廁所,也不確定赫敏是否會在這裡,不過這個廁所還是很好找,因為遠遠就能聞見公共廁所特有的氣味,她嚴重懷疑費爾奇從不打掃這裡。
推開女廁所半掩著的木門,微弱的嗚咽聲從裡面傳出,赫蒂知道這大機率是赫敏發出的,女廁所有兩排安著門的小隔間,最後順著聲音,她停在第二排最角落裡上鎖的隔間門口。
赫蒂抬手敲了三下門,裡面的哭聲瞬間停住,接著是赫敏有點沙啞的聲音從門後頭傳出:
“嗯,我沒事,不用管我。”
“赫敏,我是赫蒂,外邊沒有別人,你把門開啟,我們聊聊吧。”
赫蒂靠在門上靜靜等待赫敏的反應,如她所想,過了一會兒,就聽到扳動門鎖的聲音,接著門被開了一條縫,一雙腫成桃核的眼睛透過門縫小心翼翼的往外瞄。
“赫敏,是我。”
直至再一次聽到赫蒂的聲音,赫敏才將門開啟,接著女孩狼狽的樣子暴露在赫蒂視野裡,看著這架勢便知是哭了一下午。
赫蒂進入狹窄的隔間並上前抱住了赫敏,懷中人先是愣了一下,兩個月來的委屈湧上心頭,淪陷在這個溫暖的擁抱裡,然後不受控制的大哭起來,眼淚如決堤一般直湧,感受到潮溼的衣襟,赫蒂一下下撫摸著那抖動厲害的脊背,靜待波濤洶湧得以平息。
不知過了多久,哭聲漸停,赫蒂鬆開胳膊讓赫敏從懷中全身而退。
“對不起,嗯,弄髒了你的衣服。”
低頭看向赫敏目光所及處,原本乾淨的黑袍上出現了一塊不大不小的深色痕跡,赫蒂滿不在乎的朝她微笑:
“沒關係,不用放在心上,,,所以,你現在還好嗎。”
金色的眸子如柔美的月光般皎潔、溫柔,有讓人想要訴說一切的魅力,赫敏褪去堅硬的外殼,將破碎的內心一點點袒露出來。
“你應該聽說,開學兩個月我都沒交到朋友,但,我發誓,我很認真的在同他們交好,可他們還是受不了我,好好學習、遵守校規到底有什麼錯。”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赫敏繼續哽咽著說:
“今天,韋斯萊給波特說我是噩夢,我只是,,只是想幫他念好咒語,僅此而已,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這麼討厭我。”
。。。。
面對洪水似地發洩,聆聽是最好的選擇,赫蒂默默聽著,適時用手帕為其抹去淚水。、
吐槽完分院帽,大腦終於恢復理智,赫敏對自己的無禮表示歉意:
“抱歉,叫你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說過,無需感到抱歉,赫敏,不要被她們影響,你聰明謙遜、真誠善良,他們還沒意識到你的好,而且,不存在什麼沒有朋友,我們不就是朋友嗎。”
無錯書吧“是的,我們是朋友,你是我第一個朋友,對不起,我是想說我在格蘭芬多還沒交到朋友。”
這是赫敏第三次道歉,但這回她是笑著說的。
“親愛的朋友,我有個提議,我們現在去禮堂參加宴會,順便為友誼慶祝一下。”
看著發出邀請的赫蒂,赫敏主動上前挽住她的手:
“這個提議不錯,現在幾點。”
“剛開始五分鐘。”
“那我們必須快一點,然後偷偷溜進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