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魚叔還是把靈石退回給了顏時安。
“我不缺靈石,我如今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再見到妻兒一面。”
“罷了,既然你們想聽,那我便跟你們講講吧!”
“這麼多年過去了,或許他們已經逃出去了,在外面過的很好。。”
“十年前,這裡還沒有這個御金坊。”
“當時金懷縣裡有位城主,城中也有修仙者的存在。”
“但後來城中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叫金五郎,女的叫金六娘。”
“你們說的那個掌櫃應該就是金五郎。”
“這二人一進城就先殺了城主,但他們二人卻並不是為了城主之位。”
“而是開起了這御金坊。”
“期間,任何找上門,或者擋了他們路的幾乎都被殺光了。”
“而城裡人呢也是出不去的。”
“慢慢的,這御金坊的名氣越來越高,外地人聽說後都想進城來。”
“他們都是聽說裡邊有世界上最漂亮的娘子。”
“很多人砸了數不盡的金銀珠寶,只為了能和裡面的姑娘見上一面。”
“有的則是聽說裡面有天下最好吃的美食,吃了就能讓人回味無窮。”
“又有人聽說,裡面有天下最大的賭場。”
“隨隨便便就能讓你贏到很多錢,讓你翻身成王。”
“切...這一切不過都是浮雲而已。”
“有些人進了御金坊,可是就再也沒出來過了。”
“而有些人再出來時,都變樣了。”
“跟被吸了魂魄似的,你們在城裡隨便轉轉應該就能遇到好多這樣的。”
“而長得好看些的,就留在了樓裡。”
“那一言一行,跟進去時也完完全全似是變了個人。”
“就跟被奪舍了似的。”
“你們還是快些走吧!像你們這樣的,若是再不走,到時怕是沒機會了。”
.........
顏時安道:“多謝魚叔提供的這些線索。”
“不過那個朋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沒找到他之前我們是不會走的。”
見幾人執意如此,魚叔也只是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沐陽旭盯著魚叔看了一眼,忍不住開口問道:
“魚叔,你是在等你的妻兒?又是何時走散了?”
魚叔又是嘆了口氣:“是啊!”
“就是在等妻兒,我和我的妻兒就是在十年前走散的。”
“當時我們的兒子也才十來歲,如今算來也該是有二十歲了。”
沐陽旭:“今日我們五人進城門口時遇到個年輕男子。”
“仔細看來,他的眼睛還跟魚叔你挺像的。”
“此人胸口還有一個黑色的刺身,好像就是一條魚的圖案。”
“當時因為測出了是修仙者,所以被趕走了。”
“他還說他是來探親的呢!說是要找什麼洪叔的。”
聽到這話,魚叔拿著碗的手一抖,碗也應聲掉在地上。
“那他現在在何處?身邊可還有什麼人?”
見這副情形,幾人也是回過味來了。
“實在抱歉,當時他在我們五人前面。”
“因為修仙者的身份被趕走了。”
“他身邊也沒有別人。”
“如今具體在哪裡我們也不得而知。”
魚叔一直還沒有回過神來。
跟他長得有些像他倒是沒太在意。
但沐陽旭說的魚刺身和洪叔,這二者說出來。
魚叔基本已經確認那人可能就是他的兒子。
只是...怎麼會只有一個人呢?
他娘又是去哪裡了?
最後五人要離開時魚叔都沒收幾人的靈石。
草草關了門就出了門。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得出去找找。
萬一這次真是他的兒子呢?
見他這樣風風火火的,還站人家門口的五人也是懵了一瞬間。
顏時安:“看來,這魚叔也是不簡單啊!他應該是有辦法出城的。”
沐陽旭:“這還能簡單嗎?能把鋪子開在御金坊附近。”
“還能十年來不受魔氣汙染。”
整個城鎮都是黑壓壓的,五人也沒有閒逛的心思。
於是又回到了御金坊的客房中。
幾人進去時,那鷹眼掌櫃倒是不在。
那隻黑烏鴉也不見了。
上了樓,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似乎也消失了。
鳳忘生不想一個人待著,於是便跟著大師姐君如意去了她房間。
“小師妹累不累?現在天色還早,要不先上床睡一覺。”
鳳忘生扭了扭頭拒絕了,悄聲說道:
“不要睡覺,那上邊有不乾淨的東西。”
聽了這話,君如意沒表現出異樣。
只是將鳳忘生抱在了懷中。
又從空間內拿出了自家小師妹平日裡愛吃的小零嘴。
鳳忘生也靜靜窩在君如意懷中,跟一隻小倉鼠一樣吃東西。
.........
在御金坊的地下,金五郎正在一個陣法中檢視著。
陣法中飄著一盞魂燈,裡面是一個男子的魂魄。
陣法外堆積著數不盡的屍體,還有地上,捆綁著個人。
“老大,這人是個修仙者,說是來探親的。”
“犟的很,我們的人發現後就將他給抓回來了。”
“還有,剛剛手下來報,六號房中一些快成型的魔種被瞬間燒死了一大批。”
聽了這話,上首的金五郎只道:
“人既然還沒醒就先關著,留著備用。”
“那幾人身上應該是帶著什麼剋制魔族的法器。”
“先別動手,那幾個人我還有用處。”
“是!”
看著魂燈裡的魂魄,金五郎開口道:
“我的兒,今日為父給你物色了一批好的皮囊。”
“那幾人也是來得巧。”
“這大陣明晚也快成了,你且再等等。”
“倒時你就可以擁有人的身體了。”
聽到了金五郎的話,陣法內的魂魄也激動的抖了抖。
“為父也知曉你想出來,再等等,等到了晚上才能動手。”
安撫好兒子後,金五郎的眼睛顯得更加血紅了。
“他們既然不願吃那些東西,我自是還有得辦法讓他們乖乖聽話。”
這邊的五人在回來後,都沒敢碰過御金坊內小二端上來的茶點。
晚飯,幾人也都是吃著乾坤袋裡的東西,將就對付一晚。
一直到了晚上,天色徹底黑了下來。
在房間內,五人還是聽得到窗外奇怪夜鳥的叫聲。
聽著似是嬰孩在啼哭一般,直聽的人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