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宸將一些事情都給吩咐下去,拿出一隻竹笛來到了屋頂之上。
自已已經很久沒有吹過竹笛了,對於竹笛白羽宸還是自學成才。
兒時在皇宮之中,母親總在逼自已在學古琴,絲毫不問自已到底喜歡什麼。
白羽宸坐在屋頂上,將竹笛放在唇邊,輕輕吹奏起來。
悠揚的笛聲在夜空中迴盪,白羽宸的思緒也隨著音樂飄遠。想起小時候在宮中的生活,白羽宸不禁感到一絲無奈。如今離開皇宮,以前在皇宮中的生活還是如影隨形。
一曲終了,白羽宸放下竹笛,長長地嘆了口氣。
府內傳來了古琴的聲音,白羽宸一驚,府上似乎還沒有琴技如此好之人。
白羽宸帶著竹笛,順著樓梯回到府內,等到自已回去後,一人抱著古琴落荒而逃,只留下了一個背影。
“張霜眠……”
冬去春來,大地逐漸甦醒,寒冷的北風漸漸失去了往日的凌厲,變得柔和了許多。
微風拂過面龐,帶來一絲清新的氣息,彷彿是春天的使者在向人們傳遞著溫暖的資訊。
風吹過樹的枝椏,發出沙沙的聲響,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春天歡呼雀躍。
白羽宸順便去看看初長夜在幹嘛,初長夜的房間門虛掩著,那個人兒點著蠟燭,在紙上寫著什麼。
他在寫什麼,那是他的自由。
白羽宸並不打算打攪到初長夜,轉身離去,但初長夜已經注意到了白羽宸的身影。
“長公主!”
初長夜連忙喊住白羽宸,放下手中的筆追了出去。
白羽宸停下腳步,回身看向有些臉紅的初長夜。
“怎麼了嘛?我只是想看看你想做什麼。”
說罷,白羽宸就往外走,初長夜情急之下抓住了白羽宸的衣袖。
初長夜的手閃電般的鬆開,白羽宸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初長夜。
“你啥時候變的這麼大膽啦?”
“屬下……屬下只是……”初長夜低下頭,臉更紅了。
“哈哈,你這呆子。”白羽宸笑罵道,“我又沒怪你,你緊張什麼。”
初長夜的臉色這才恢復了些,他低聲說道:“屬下只是擔心公主誤會。”
“誤會什麼?”白羽宸饒有興致地問道。
“屬下……屬下對公主並無非分之想,只是剛才冒犯了公主,還望公主恕罪。”初長夜的頭低得更低了。
白羽宸見狀,心中不由一動,她走上前去,讓初長夜 直視自已的眼睛。
“我可沒那麼小心眼。”白羽宸微笑著說,“不過,你若是真對我有意,那可得好好表現哦。”
說完,她不給初長夜反應的機會,便轉身離去,只留初長夜在原地發呆。
初長夜愣在原地,心中卻猶如鹿撞。他明白,自已對白羽宸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君臣之情。
然而他也清楚自已的身份和地位,這份感情或許只能深埋心底。
初長夜回屋,將自已蒐集到的樂譜都整理好,拿著來到了白羽宸的屋子前。
裡面很安靜,並沒有一絲光亮,初長夜舉起手想敲門,仔細想想還是算了。
謝池煙路過,“初大人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去?長公主應該不會介意的吧,長公主對你,和對我們都不一樣。”
初長夜一愣,對於謝池煙所說的,初長夜並沒有仔細想過。
“既然皇上都已經同意讓長公主與初大人你成婚,還有什麼可以顧慮的呢?”
“在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面前,全都是謠言。池煙不會覺得......皇上就那麼好心?”
兩人之間迎來了短暫的沉默,初長夜默默地把樂譜放在門口,轉身離去。白羽宸在屋內聽得真切,心中也泛起了漣漪。
等門外不再傳來了腳步聲和交談聲,白羽宸點起一根蠟燭,起身緩緩開啟房門,看著門口的樂譜心情有些複雜。白羽宸拿起樂譜,仔細翻閱著,那人花了不少心思得來的。
天空中烏雲密佈,陰沉沉的一片,彷彿要壓下來一般。突然間,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緊接著,豆大的雨點開始傾盆而下,砸在地面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雨水如瀑布般從屋簷上傾瀉而下,形成一道道水簾。它們順著瓦片流淌,匯聚成一條條小溪,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水花。雨滴猛烈地撞擊著窗戶,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白羽宸來到了房間外,在這黑暗中靜靜聽著雨,這種感覺很奇妙,再過幾個月京城就要進入梅雨季了,屆時下的雨會更大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