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格爾木後,黑瞎子毫不猶豫地抓起安諾撒腿就跑,速度快如閃電。張麒麟心想:以安諾的性格應該不會吃虧,所以也就沒去追趕阻攔。
意料之中的碰到的無邪。雖然明知這一切都是為了破局,但內心深處仍不禁湧起一絲無奈之感。只能盡力保護他讓他成長。
張麒麟心裡清楚無邪向來有些古怪之處,自已在這裡並未遭遇任何異常情況。而無邪一現身,那禁婆竟突然冒了出來。
張麒麟動作敏捷且悄然無聲地捂住無邪的嘴巴,示意他不要亂動。無邪則一邊觸控著張麒麟的手,一邊試探性地詢問是否是小哥本人。
此時此刻,安諾正穩穩當當坐在黑瞎子寬闊堅實的肩膀之上,目睹著張麒麟飛起一腳將禁婆狠狠踹進屋內並迅速關好房門。
緊接著,她又聽到無邪一聲聲充滿疑惑地質問張麒麟,不禁覺得這場面實在是趣味橫生、妙不可言。
於是乎,安諾興高采烈地用手指著無邪,壓低聲音對黑瞎子說:“他真好玩兒啊!”與此同時,張麒麟的目光也投向了黑瞎子和安諾所在的方向。
安諾與黑瞎子默契十足地一同摸了摸鼻子,然後衝著張麒麟傻笑著。只見黑瞎子高舉手中的盒子,得意洋洋地喊道:“到手!”就在這時,‘碰’的一聲鐵門裡的木門被開啟了,一行人回頭看到那個禁婆拽著鐵門瘋狂嘶吼。
然而,張麒麟卻異常冷靜,毫不慌張地大喊一聲:“走!”話音未落,黑瞎子和張麒麟便迅速轉身,如離弦之箭般飛奔而去。安諾則穩如泰山地坐在黑瞎子寬闊的肩膀上,回頭望去,只見無邪在後方緊追不捨,甚至還差一點摔倒在地。
當他們跑到門口時,恰好有一輛車駛來。兩人敏捷地上車後,無邪仍在後面拼命追趕,並大聲呼喊:“還沒上車呢!”眼看著無邪即將被落下,張麒麟連忙伸手攔了一下車門。待無邪安全上車後,他才滿不在乎地閉上雙眼。
安諾充滿好奇心地上下端詳著無邪,接著又把視線移向張麒麟,最後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黑瞎子,並用眼神示意他們,彷彿在說自已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個吃瓜群眾。
黑瞎子無可奈何地攤開雙手並聳了聳肩,表示自已也不是很瞭解情況。安諾見狀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她一邊聽著無邪與領隊阿檸之間的對話,一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準備睡大覺。
當安諾再次醒來時,發現是被無邪給吵醒的。一睜開眼睛,便看見無邪正把張麒麟死死地摁在車門上,不禁驚訝得張大了嘴巴,臉上露出一副震驚萬分的表情。
安諾萬萬沒有料到無邪竟然如此膽大,竟敢揪住張麒麟的衣服當面質問他,心中不由得對無邪多了幾分欽佩之情。
然而,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就看到無邪迅速抽走了張麒麟帽子上的繩子,然後戰戰兢兢地說道:“你搶走了我的皮帶,那我好歹也要找點東西來繫褲子啊!”
張麒麟一臉無奈地看了無邪一眼,隨後又瞧了瞧趴在車窗邊看熱鬧的安諾和黑瞎子。他二話不說,拎起安諾轉身就離開了。
安諾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不禁感到十分有趣。她坐在張麒麟肩膀上,轉過頭好奇地問道:“哥哥,無邪對於來說,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呀?”
張麒麟微微皺起眉頭,思考片刻後回答道:“他是破局之人,這次的考驗也是針對他而設立的。我的任務就是守護他,確保他能夠順利透過考驗。”說完,張麒麟的目光略帶一絲愧疚地落在安諾身上,輕聲說道:“你……”
安諾似乎洞悉了張麒麟心中所想,微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我大概能猜到你想說些什麼,但真的不必為此感到內疚。如果沒有遇到你,恐怕我至今仍在沉睡之中,甚至可能永遠無法甦醒過來。直至消散,那也是命運的安排吧。”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既然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那麼我們不如在有限的時間裡,讓自已過得更好一些。”
在與黑瞎子相處的這段日子裡,安諾或多或少的瞭解了一下張麒麟的過往。
儘管自已也曾歷經風雨,但每一次面臨困境時,總會有親朋好友相伴左右,一起抵禦外界的壓力和挑戰。哪怕最終走到絕境,師父、師兄師姐們也在竭盡全力的保護著自已,為她抵擋來自塵世的種種惡意。
然而,張麒麟卻截然不同——他始終形單影隻,孤獨地揹負著一切。安諾嘗試設身處地,把自已代入到張麒麟的角色當中,去設想假如親身承受那般沉重的苦難與折磨,恐怕自已早就深陷癲狂或是被絕望吞噬殆盡。
一想到這裡,安諾的眼神變得愈發堅定起來。她看著眼前這個強大卻又無比溫柔的男人,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
她暗自立下誓言,從今往後,無論遇到怎樣的艱難險阻,都絕不會再讓張麒麟孤身一人面對一切。不是因為她們之間存在的契約關係,而是她真的心疼這個就算受了傷,還依然對這個世界抱有善意的人。
在未來漫長歲月裡,安諾將用實際行動踐行自已許下的諾言——陪伴張麒麟走過每一段坎坷路程;分享他生活中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