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 三十五章

無邪他們只待了兩天都打道回府了,安諾感覺張麒麟打算要離開了。就在之後的一段日子裡,每天都會拽著張麒麟到處瘋狂採購。至於具體買了多少東西,恐怕連他倆自個兒都說不上來。

這天,安諾眼瞅著張麒麟一整天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她曉得,他這是要走了,要去踐行屬於他的使命與責任。

安諾有心不去理睬他,就是想要瞧瞧他究竟會不會對自已坦白。

隨後,安諾強拉硬拽著張麒麟來到新月飯店用餐。等到吃得七七八八的時候,張麒麟終於還是開了口:“諾諾,我得走了。”

安諾微微頷首,表示早已料到,緊接著補充了一句:“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親口告訴我而已。”看來是有進步的,至少不會不打招呼就直接消失。

安諾看著張麒麟用著不容拒絕的聲音說道:“你去哪,我就會跟你一起去哪。”語氣堅定無比,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張麒麟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行,太危險了。”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堅決,似乎早已下定決心。

安諾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比你弱,你們張家人的使命我大概知道一些。我跟你去了,就算無法將它徹底消滅,也能夠將它完全的封印起來。”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顯然對自已的實力有著相當的把握。

然而,張麒麟依舊拒絕著。他心裡清楚,這次危險性極高,甚至可能有去無回。他不想讓安諾捲入其中,更不想看到她受到任何傷害。

安諾似乎看出了他的擔憂,輕聲說道:“你忘了咱們兩個之間可是有契約的,你要是受傷,我也會分擔你的痛苦。若是你不幸身亡,我也活不了。

還有啊,不要試圖嚇唬我。而且,你也甩不掉我。”她的眼神堅定而執著,彷彿在告訴張麒麟,無論前方道路如何艱難險阻,她都絕不會離開他半步。

說完安諾就不想在跟他說話,而是隨便一招手,喚來一名夥計,吩咐道:“去把你們張日衫經理叫下來,就說他們族長找他有事。”

那夥計彷彿是早有交待一般,順口回答道:“不好意思啊,我們經理不在。”

安諾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好,無論他在不在,你都去轉達給他,如果他不肯來,那麼我會親自前去找他。到時候恐怕事情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或許是因為安諾的笑容太過詭異,又或者是她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所致,新月飯店的夥計心生畏懼,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轉身離開,去找尹南風。

尹南風考慮了一下還是如實告訴了張日衫。張日衫心中暗自思忖,族長可能已經恢復了記憶。於是,他火急火燎地趕到了兩人所在的包廂。

張日衫剛一進入包廂,面向張麒麟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跟著著張日衫一起前來的尹南風見狀,不禁大吃一驚。她企圖上前將張日衫扶起,但卻被張日衫投來的凌厲目光所制止。

安諾冷眼旁觀著眼前的一切,想起之前看到張麒麟被囚禁曾經看到過他的場景。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張先生,您這又是演的哪出戏碼呢?”

還未等張日衫回應,安諾越想越生氣,毫不客氣地用力一揮將他整個人甩出數米遠,重重地撞向牆壁。尹南風驚愕地望著被甩飛出去的張日衫,連忙飛奔過去,扶住他並關切地問道:“你竟敢在我新月飯店放肆!難道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嗎?”

當下就想要出手教訓他們,但卻被張日衫攔了下來。望著自安諾動手以來便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後的張麒麟。

語氣不容置疑的對著一臉焦急的尹南風說道:“讓他們都退下吧,包括你也是。這件事情是我們張家內部的事務,你不要插手。”說罷,他又轉過身去,便又朝著張麒麟雙膝跪地,言辭懇切道:“還請族長見諒。”

尹南風不禁有些驚愕地看向張麒麟,心中暗自思忖道:“原來這個人就是張家的族長啊!那個傳說中最神秘的人……”她又瞥了一眼正在給自已使眼色的張日衫,順從地帶著一起前來的夥計們退出了房間。

此時,屋內只剩下了仍跪在地上的張日衫,生氣的安諾以及面無表情的張麒麟。對於眼前這個曾經背叛過自已、如今又跪在自已面前的張日衫,張麒麟內心毫無波動可言。

張日衫活了這麼多年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但是面對張家的族長他是打心眼裡敬畏的。族長對於張家人來說可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不說當年他叛出張家以麒麟之身追隨窮奇之身的張啟山——張大佛爺,單是他對張啟山當年囚禁張麒麟一事選擇了視而不見,並利用張麒麟失憶將他引入局中。不管是哪一條按照張家的族規,他早已應該被徹底清算,死無葬身之地了。

“族長,您既然已經恢復了記憶,想必已經想起以前的事了,張日衫無從辯解。張日衫在此認罪。”

安諾的目光落在跪地的張日衫身上,突然發問:“認罪?你還的起嗎?你可懂得何為因果?”

未待張日衫回應,她便繼續說道:“你活到今天,難道不正是為了你們的那位張大佛爺,做過的錯事贖罪的嗎?不可否認的是,他張啟山的確做過些許善事。但是他做過的惡事也不少。

呵,你贖罪?那些遭受人體實驗的人們又該如何?僅僅因為他個人的一些私慾,有多少無辜之人命喪黃泉?又有多少家庭支離破碎?你認為他張啟山還有你還的起嗎?”

安諾的話語擲地有聲,字字句句如重錘般敲打著房間內每一個人的心靈。一時間,屋內寂靜無聲,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響都清晰可聞。張麒麟默默注視著明顯動怒的安諾,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部,表示安撫。

安諾轉頭看向仍跪在地上的張日衫,鄭重說道:“有些事情,並不是說過去了就能真正過去。自已所做的惡事,必須由自已來承擔相應的後果。”

看著滿是愧疚的張日衫,安諾還想再說什麼張麒麟直接拉著安諾走了。“他叛出張家了,就不再是張家人”張麒麟認真說道。族規對他沒用,後半句張麒麟沒說出來。

安諾挑了挑眉說道“不是張家人怎麼了?不管他是不是張家人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

回到莊園以後安諾就開始整理要分給無邪他們的東西。安諾只要覺得他們能用到的東西每個人都準備了一份。讓謝雨辰的夥計轉交給他們。

等到張麒麟揹著揹包出來的時候安諾已經坐在沙發上等他了。

安諾像是知道張麒麟要說什麼直接給他禁言然後說道“我呢。就要跟你一起去。不管你去哪裡。你要是不讓跟著,那你也別走了。你現在可打不過我”

張麒麟無語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也沒有拒絕她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