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歸氣,知縣也是清楚一些事情的。
自身硬體如何也只有本人最清楚,那些個姨太太怎麼可能雨露均霑,各個都是一副時不時很滿足的樣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假象啊。
知縣可算是明白那西門慶為何和自已走這麼近,有時候大晚上都要吃酒到半夜,鬼知道喝多了以後,他個混蛋有揹著自已,或者當面做一些什麼…
這麼一想,越想越是接近真相。
知縣是真心感謝那位上門的女道士。
恩人啊!
可是吧,解讀還是要繼續的。
老管家的解讀很專業,難聽還是要聽的。
“起來,繼續解讀!”
老管家起身,揉了揉老臉,笑呵呵道;“大老爺,第三句就很簡單了。老爺雖然不缺錢,可錢財是無論如何都比不上西門大官人的。也就是鄧財不如大,不如西門大官人。可以用頭尾顛倒的閱讀理解。財力不及如鄧一般的西門大官人。”
“繼續!”
“大老爺。”老管家又開始欲言又止,嘆息道;“那我就說了。小心為人官,也是兩層意思,甚至更多的隱喻。單純的字面意思是一種警告,警告大人要安分些,小心為官!”
“混賬!混賬啊!”
老管家這麼一解讀,知縣都要氣炸了。
早就看出那西門慶不懷好意,果然如此。
“大老爺,最後一句還要不要解讀?”
“你說吶?”
好吧!
老管家直接跪了下來,解讀說;“最後一句,乃是殺手鐧!閒雲,空閒的西門大官人就是天上的雲,俯視眾生。而大老爺你就是陌路人,已然走到了人生陌路。這是……這是那西門慶憋著要弄死你啊!”
“欺人太甚!”
知縣怒不可解。
“我要他死!”
…
武大的住處。
飛雲和扈三娘回到了這邊,扈三娘迫不及待的問;“快,快給我說一說,留下的那些詩詞是什麼意思?”
“知道你很急,別急。容我慢慢告知三姐。”
飛雲不藏著掖著,大概解釋了一下下。
金蓮閒著無事也是湊了上來,武大和林沖也都湊了上來,聽天書。
當聽到驢一樣的行貨,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真的有人可以擁有驢一樣的那啥?”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自然是有的。”飛雲掃了一眼武大和林沖,笑了笑;“古語有云,吃啥補啥。等解決了西門慶,倒是可以切下來…”
告辭!
林沖和武大選擇戰術迴避。
開什麼玩笑啊,那玩意真能補?
武大則是琢磨,要不要用來泡酒?
自已不喝,也是可以用來招待客人。
“武大,來。”喊來武大,飛雲問;“有個叫鄆哥的小夥子,認不認識?”
武大點頭。
“那就走一趟,去找鄆哥。找到鄆哥後,只需要這樣……再這樣…”
武大得令,迅速出門。
“師父,你也來一哈。”
林沖好似是察覺到什麼,問;“要趕為師走?”
“暫時的分離是為了更好的團聚。梁山那邊的形勢不太好,扈家莊,李家莊,孫提轄拖家帶口的三千兵,零零總總加在一起五六千人。義父和軍師怕是鎮不住場子。”
“多我一個也沒用。”
“用處大大的,師父可不要妄自菲薄才是。回到梁山後,將此信交給軍師。另外還有就是……這樣……再這樣…”
林沖雖然不想走,可也是沒辦法。
大事為重,也是很想念娘子的。
飛雲也是說了一句,懷孕的女人最需要的就是陪伴。
飛雲不能自私的霸佔師父,再者說了,如今身邊的武力值也是很有保障的。
一個武大,一個阿狸就足夠了。
三姐除外,負責暖床的大寶貝。
“阿蓮,你也來。”
“啊?還有我?”金蓮走了來,問;“還請大小姐吩咐。”
“這個給你,去門口,靠在門口,不嗑完不許回來。裝出一副等夫君歸來的模樣。”
金蓮接了瓜子,不是很懂。
大小姐這樣安排一定是有大小姐的用意,金蓮點了點頭,開門走了出去,依靠門框嗑瓜子。
這一出門,就讓對面茶鋪的王婆瞪大了眼睛。
“好一個小娘子!”
王婆的眼睛是很毒辣的,一眼便看出這個小娘子的美貌,完全不亞於當年的自已,更勝幾分也說得過去。
王婆不知道的是,她所看到的小娘子是魚餌。
飛雲就是故意讓金蓮去露露臉,為的就是讓王婆看到,試一試王婆是否真的有別的想法,若是有……便殺!
同理,鄆哥也是魚餌。
…
“脆梨,脆梨…”
獅子樓外,鄆哥一遍又一遍的徘徊。
收錢辦事,鄆哥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雖然不明白武大為何要自已這樣做,照辦也就是了。
溜了一會,鄆哥眼神一亮。
正主來了。
看到西門大官人,鄆哥小跑往上湊,剛湊到西門大官人身邊,抬頭看了一眼,詞都沒說,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轉身就跑,脆梨都灑了一地…
西門慶;???
此時此刻的西門大官人是懵逼的。
賣脆梨的鄆哥,西門大官人自然是熟悉的,每次這傢伙看到自已都往上湊,推銷他的脆梨,一頓馬屁狂拍。所以,每次也都是買倆,難得的淺淺行善。
可這次是怎麼一回事啊?
這次出門也沒帶人,西門慶猶豫了一下下,便是快步追了上去。
街道上還是有很多人的,都看傻了。
鄆哥怎麼得罪西門大官人了?
一追一逃,很快便是到了王婆的茶鋪。
對面的金蓮也是嗑完了瓜子,關門謝客。
西門慶是完美錯過,可王婆看到西門大官人遠遠的跑來,立馬迎了上去,直接被鄆哥撞了一個滿懷。
“哎呦,你幹嘛!”
王婆發出雞一樣的慘叫,看清是鄆哥,破口大罵;“你個小雜種,也敢…”
“滾開啊!”
鄆哥也是脾氣大了一回,打斷了王婆,回頭看了一眼追上西門大官人,不敢直視,低頭呢喃;“西門大官人見諒,不是我有意要跑的。實在是不敢說啊!”
鄆哥這麼一說,西門慶更好奇了。
好奇自古就是邁入深淵的通行證。
“起來。你說便是!”
西門慶出乎預料的溫柔,扶起了鄆哥,面色和善。
“那我就說了。西門大官人你……被鬼纏身!還是個一襲白衣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