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捏緊裙襬,看戚容這樣,顯然昨天的計劃沒有成功。
真是一群廢物。
看著戚容自信的背影,蘇媚咬牙切齒,目光泛冷,修長好看的指甲都要陷進肉裡。
比賽很快開始,被唸到名字的人一個個上臺表演展示。
“下一個表演者,3號,戚容。”,提前在後臺準備的戚容,被唸到名字。
戚容在後臺深吸了一口氣,這次,她會要使出全力。
輕輕的踏入舞池,一身奪目的紅色,宛如盛開的牡丹,高貴而不可侵犯。她的裙襬隨著旋律輕輕擺動,每一個轉身都恰到好處。
人們只覺得芭蕾是純白而聖潔,但戚容卻又另一番想法。
她的舞蹈如同一場視覺盛宴,雙臂翩翩起舞,彷彿一隻奪人心魄的蝴蝶,在空中飛舞。
她的腳尖輕點地面,身體輕盈的旋轉,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優雅。
臺下眾人不禁看迷了眼。
坐在導師臺上的一位女人突然開口,“刀尖上盛開的芭蕾舞者……”
“棒,太棒了!”
待一曲舞畢,一整個會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還是導師席上的人先帶頭鼓掌,眾人才從剛才的沉浸中反應過來開始紛紛鼓掌。
“你叫戚容是吧。”,等到掌聲漸落,其中的一位導師開口道。
“對。”
“你這首曲子是自創的嗎?”,說這話的時候,導師的聲音明顯帶著些激動。
如果在自已的世界,這首曲子是有名但很小眾。
但是在這個世界,顯然是有差異的,戚容只好點點頭,“對,是我自創的。”
“有師承嗎?”,導師繼續詢問。
戚容搖了搖頭,“沒有。”
像是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導師直接打出了一個極高的分。
其他幾位導師見狀,也都沒再多說,低下頭都開始了打分。
再一抬頭,總分已出。
是史無前例的超高分,99.87。
看見這個分手,蘇媚跟沈安安瞪大了雙眼。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學的?”,蘇媚根本沒有聽說過戚容有這種實力,一直以為她是家境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沈安安雖然沒有深究過戚容的家庭,不過宋意她倒是瞭解,一個在餐廳打工的服務員。
戚容能跟她玩在一起,沈安安便下意識的認為她也是沒有什麼身份的人,自然也從不跟戚容交流。
但是看戚容這舞蹈,顯然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出來的,而且能自創舞曲,家裡沒點東西,還真的很難出這種人才。
沈安安便一下也慌了神,“不知道啊。”
一想到跟戚容的賭約,沈安安的心已經涼了大半。
蘇媚還不及自已,自已跟戚容的差距又不是一星半點,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這次賭約,顯然勝負已分。
而且戚容這如今的分數,後面的比賽基本已經毫無意義了。
“蘇媚,我們估計要輸了。”,看清了局勢後,沈安安徹底繃不住了。
蘇媚哪裡能忍受自已輸給這樣的人,看向戚容的眼神都淬著毒,隨後扯著嘴角說道:“不急,這才第一場。”
狠狠的攥著拳頭,一字一句的頓著說道:“後面……”
眼前突然走過一個人,蘇媚沒來得及說完的話一下停住,對著面前的人甜甜的喊道:“大哥!”
沒料到蘇景文也會來,蘇媚便自以為他是來看自已的,連忙跟了過去,開口說道:“大哥你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比賽啊。”
蘇景文看著自已曾經的妹妹,自已從小就對這個妹妹沒什麼感情,倒是沒想到她也會在這。
隨後淡淡的回道:“我已經不是你大哥了,別這樣叫。”
蘇媚打小就喜歡跟在他身後,如今已經沒有血緣這層關係,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
相反,隨著年齡的成熟,沒了兄妹這層關係,蘇媚漸漸喜歡上這種跟大哥似有若無的曖昧關係。
奈何眼前的男人像是不開竅的石頭一般,每次都是冷冷的。
蘇媚也不在意,挽住蘇景文的胳膊,一臉乖巧的撒嬌道:“我不管,你就是我哥哥。”
蘇景文看著她默不作聲的抽回手,眼神看向舞臺中央彷彿嬌豔牡丹的戚容。
查清了昨天事情的原委後,他就去了那家店取了這件衣服。
一早便放在了戚容房間門口,今天來,也就是想再看看她。
評完了分之後,戚容便退了下去。
自已的成績已經能穩穩晉升,明天便就是組隊的比賽了。
戚容抬眸在會場裡掃了一圈,並未看到謝硯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見戚容走下臺,蘇景文也無暇敷衍旁邊的蘇媚,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
戚容剛準備回到自已座位,等著學校其他學生比賽完,一身白色西裝的謝硯就走了過來。
還算守約,戚容心想。
臉上的表情也鮮亮了起來。
“舞蹈跳的不錯。”,謝硯隨便找了個旁邊的位置坐下,對著戚容說道。
“謝謝誇獎。”,得到誇獎,戚容自然是高興的。
“明天合作的比賽,你別拖我後悔啊。”
生怕眼前的人再發瘋,戚容趕緊囑託道。
謝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屑地說道:“這種比賽,我閉著眼都能給你打贏。”
“那就好。”
蘇景文剛準備走,就被一個女人叫住,“小景,好久不見啊。”
女人一頭利落的短髮,黑色條紋的修身西裝,自然而然的散發出女強人的氣質。
蘇景文看到熟悉的面容,開口道:“顧阿姨。”
顧茜點點頭,看著他說道:“昨天阿寶那傢伙沒少麻煩你吧。”
蘇景文昨天剛鴿了顧禹皓的鴿子,搖了搖頭,道:“沒有。”
顧茜哪裡不知道自已兒子什麼德性,轉了話題說道:“不過你怎麼會來這種會場,我記得你好像對藝術這方面不感興趣的啊。”
顧家跟蘇家是世交,想起以前教蘇景文彈鋼琴,最後鋼琴差點沒被他拆了的場景,顧茜便覺得這小傢伙無緣藝術了。
蘇景文確實對藝術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也就只有戚容一個。
往身後看了一眼,便瞅見戚容跟另一個男人交談甚歡的樣子,蘇景文板著的臉一下拉的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