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陣慘叫,哭泣,求饒,謾罵,聲音減弱三人躺在地上,程豔鳳和林一早已大氣不敢出假裝昏死過去,只有林志軍不知天高地厚的不停叫囂。
此時林棉和江晚洲攜手走出大門,等在門口的吃瓜群眾看見林棉的身影立馬圍了上去,黑衣人圍在前面,沒人敢靠的很近。
趙村長喊著林棉的名字:“林棉!林棉?是你嗎?”
林棉聽見熟悉的聲音看向前方,林棉扭頭看了看江晚洲,溫柔的說:“江晚洲,我想和他們說幾句話,我能活到現在都是村裡人時常眷顧我。”
江晚洲摸摸她的頭寵溺的說:去吧!
林棉跑到村長面前,笑著說:“趙村長,李嬸,汪叔,大家在這裡等很久了嗎?”
李嬸握住林棉的手:“孩子你沒事吧!”
林棉搖頭,扯到了傷口,她下意識的捂住傷口說:“我沒事!”
李嬸看到林棉滲著血的脖子張大嘴巴,一臉吃驚隨後哭了出來:“他……他拿刀砍你了?林志軍那個死人渣,竟然敢動刀子!趙村長!咱們不能不管啊,要出人命了!他竟然砍林棉!我今天非要警察抓他去坐牢!”說著掏出手機顫抖的撥打電話
林棉攔住李嬸顫抖的手:“李嬸,李嬸!這是我自已弄的。”
“傻孩子你這是發什麼傻!為了這種人渣不想活了?”
林棉苦笑:“他說有人給了他50萬,讓我嫁過去,我不肯,他在學校裡面鬧,就……這樣了。”
趙村長一臉歉意:“林棉啊!好孩子,是我對不起你,他們打不通你的電話,在村裡鬧,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你在學校的!怪我沒守住秘密。”
林棉溫柔的看向村長:“趙叔,怎麼能怪你呢?他們早晚會知道的,謝謝你們幫我隱瞞了這麼久。”
趙叔拿出一個手絹,手絹裡包著錢:“棉棉,好孩子,這些錢你拿著,大家知道你上了全國最好的醫科大都高興,拿著這些錢,買點好吃的,看你瘦的。”
林棉低頭看著手裡捧著的錢,每張錢都是舊舊的,還皺皺巴巴的。零零整整的錢被村長一絲不苟的收著。
她想起這些年村裡人對她的好,林志軍打她的時候,總會有像李嬸這樣狹義的長輩呵斥林志軍。林志軍起初還會收斂,後來覺得,人前打孩子很有面子。
打的狠了也會有警察上門詢問,基本都是批評教育完事兒。後來林棉幾乎不怎麼出門,鄰里鄰外的都是在林志軍沒在家的時候去看林棉,給她帶吃的。
後來林棉到了該上學的年紀,大家又籌錢讓她讀書,好心的叔叔嬸嬸會給她買本子,買鉛筆,林棉都會很寶貝的收著。
她最開心的一次是李嬸送她一盒蠟筆,她開心的晚上睡覺都會抱著,可惜被林一搶走了。後來她變得無慾無求,畢竟在她手裡的東西不會長久。
林棉眼眶帶著淚,把錢又交到村長手上笑著說:“村長帶我謝謝大家,我現在很好,我有能力自已賺錢了。還交了朋友,很多可靠的朋友。我不再是一個人了,我今天回來就是朋友帶我回來的,他幫我找了律師,簽了合同和他們劃清界限,斷絕來往。”
趙村長一臉欣慰的笑:“好!好啊!斷了好!斷的好!這錢你拿著,是大家的心意沒有多少,好孩子受苦了!”
李嬸也附和:“拿著吧孩子!等以後我們去醫院看病,你幫我們安排好病床就行了。”
林棉淺淺的笑:“李嬸您這是什麼話!大家都好好的健健康康的,錢我不能收,謝謝大家,我一輩子的記得大家對我的好。”說完深深鞠躬。
一直沉默的汪叔緩緩開口:“孩子,沒什麼好謝的,這麼多年我們沒能救你出火坑,讓你受了這麼苦,我們良心過不去啊!”
林棉轉身看向江晚洲,又回頭看大家:“汪叔,都過去了,我現在真的很好。”
此時屋內,林志軍還在叫囂,每一次的叫囂換來更痛苦的拳頭,片刻林志軍終於被打的服服帖帖,學會做人。
武館的師傅們是有絕技在身上的,三人的面板看起來只是有些紅腫,但實際如何?只有武館的師傅們和醫生知道情況。
李叔見全員沒了聲響,繼續吩咐著:“把錢倒在地上,箱子拿好,下次還要用。”
黑衣人按吩咐做事,嘩啦嘩啦,一陣硬幣散落的聲音,程豔鳳抬起眼眸,錢全是錢,她爬著上前用手隴著硬幣,一臉貪婪的樣子。
李叔哼笑:“哼!這裡有50萬,是你們的醫藥費,想報警也可以,我們有的是時間跟你們耗,到時候就沒有錢拿了。”
程豔鳳被打的不重有這些錢後半輩子都不用愁了,她用力搖頭:“不報警,我們不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