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中年男人走向林棉。他的臉龐寬闊,面板被歲月和陽光曬得呈現出健康的古銅色。濃眉如同兩把利劍,橫亙在額頭之上,嘴巴緊閉,嘴角下撇,透出一股不易親近的氣息。
他的頭髮短而粗硬,更增添了幾分不羈和野性。他的身材高大健壯,像一座山嶽。
他穿著簡單而實用的衣物,顏色樸素,沒有多餘的裝飾。
當他站立時,背脊挺直如松,氣勢逼人。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彷彿在地面留下深深的烙印。他的一舉一動都透露出一種粗獷而堅韌的力量,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林棉恍如隔世緩緩開口:“爸,你來了!”
“啪!”猝不及防的一個清脆的耳光落在林棉的臉上。
“還知道我是你爸!你都多久沒回家了!你心裡有沒有你的長輩!偷偷上學騙我們是出來打工?我看你是長本事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陸霆筱擋在前面,巴掌即將落在陸霆筱身上,林棉眼疾手快轉身抱住陸霆筱。
“啪!”一聲悶響落在林棉的後背,男人手勁兒很大,打的林棉向前一湧。
陸霆筱氣憤的指著男人:“你怎麼隨便打人!在動手信不信叫警察抓你!”
男人氣勢洶洶的指著陸霆筱:“小兔崽子敢管老子!林棉是我閨女,我想打就打,只要打不死誰都管不了我!”
路過的人聽見聲音都圍了上來,王薇薇聽到聲音也圍了過來,走近一看是林棉,她焦急的擠進圈內。
“棉棉!你還好嗎?疼不疼!”
林棉搖頭:“我沒事兒!”
王薇薇看著林棉紅腫的臉頰氣的飆出眼淚,聲音幾乎咆哮著對著男人:“你算什麼父母,林棉長這麼大你們有好好待她嗎?如果可以選她也不想生在你們家!林棉從小就任勞任怨,連上學都不敢說真話!小小年紀每天為了錢發愁!她除了學習沒日沒夜的工作,就是為了寄錢給你們!你們以為50萬那麼容易賺的到嗎?她才19歲!為什麼要這麼對她!林棉哪裡不好讓你們這樣打她罵她!你們不配,不配做她父母。”
周圍人聽到王薇薇的話紛紛議論:“這不是神經科的狀元林棉嘛!小姑娘這麼優秀家世這麼慘。”
“這家長太不像話了吧!”
“是啊!怎麼當父母的,不支援孩子就算了!還壓榨孩子。”
“都什麼年代了,還不讓上學?沒病吧!”
男人聽到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氣的吹鬍子瞪眼:“小丫頭片子教訓到我頭上來了,我看你是沒捱過打,我今天就替你父母教育教育你!”
他再次抬起手,巴掌即將落下,林棉怒氣衝衝的抓住他的手:“林志軍你有什麼資格教育別人的孩子!你要幹嘛衝我來!”
“林棉!你竟敢直呼你老子的名字,你是太久沒捱打皮癢癢是吧!我今天必須打死你!”林志軍蹙著眉一臉兇相。
林棉倔強的站在原地,等待著林志軍的打罵,一隻高大的黑影把林棉擋在身下,林志軍的拳頭落下一隻大手抓住他的手腕。
“住手!”是一個低沉的男聲,聲音帶著十足的警告。
林志軍從來沒有這樣的受挫感,抬頭看向擋在前面的男人,男人彷彿是從地獄歸來的羅剎,不怒自威,周身散發著滲人的寒氣。
林志軍被這強大的氣場震到,瞳孔一縮,故作鎮定的說:“你又是哪顆蔥管我的閒事!”
“你不配知道我是誰!”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十足的輕蔑,看著林志軍的眼神彷彿在看一隻螻蟻。
人群再次嘰嘰喳喳“哇!英雄救美,好帥呀!”
“一分鐘之內讓我知道他的資訊。”
“江氏藥業的公子哥,江晚洲。”
“天吶!早知道我也學神經科了!”
林志軍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故作鎮靜的說:“給我滾開!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外人!”
林志軍的手腕被攥的生疼,如何用力都掙脫不開,嘴巴不乾淨的罵著:“林棉你個賤貨!勾三搭四,讓這麼多男人為你出頭,臭不要臉,傷風敗俗的東西!”
陸霆筱見別的男人護著自已的女朋友有些不舒服,快步走上前摟住林棉的肩膀:“棉棉,別怕,我在呢!”
轉他看向林志軍說:“你最好嘴巴放乾淨點!我是林棉的男朋友,我不許你這麼說她!”
林棉瞬間看向陸霆筱:“別說了!”
林志軍哼笑:“哼!還說不是賤貨!私自談男人,勾肩搭背,你個臭不要臉的!”抬腿就是一腳。
陸霆筱護在林棉前面,江晚洲抬腳踩住林志軍的腳。林棉掙脫陸霆筱的手,上前護住江晚洲,林志軍收腳又迅速抬腿,鞋印,印在林棉的褲子上,林棉重心不穩摔在地上。
江晚洲眉頭一皺伸手去接,陸霆筱不甘示弱同樣去接,摔倒的瞬間,陸霆筱抓住林棉的衣角沒有接住,江晚洲抱住林棉護在懷裡,成了肉墊一聲悶響,江晚洲的聲音帶著怒氣:“為什麼非要跑出來捱打!”
林棉苦笑:“因為我是賤骨頭。”
江晚洲:“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