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洲不敢置信的說:“為什麼?還在生氣嘛?我錯了!我長這麼大都沒向誰低過頭,為誰流過淚,林棉,你真的快折騰死我了!”
林棉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我不想在騙你,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因為我喜歡你!”
“你不喜歡我?”
“是江阿姨找到我和我說……”
“別說了!我不想聽!”
林棉淡淡的說“那個女孩兒和你很般配,祝你幸福!”林棉說完解開安全帶開啟車門準備離開。
“咔噠”一聲上鎖了,林棉疑惑的看向江晚洲。
江晚洲眼裡含淚望著前方:“這幾年你從未愛過我嗎?”
林棉轉頭看到失神的他有些心疼:“江晚洲!你變得不像你了!以前的你驕傲,目中無人,好多同學都怕你,你不該是這樣的。”
江晚洲冷笑:“拜你所賜!”
“放我走吧!”
江晚洲一頓一頓的看向林棉,眼淚不爭氣的滑落,林棉心難受的揪起來,努力控制著自已的眼淚不要流出來。
江晚洲,縱然我不懂愛,我也有心也能感受到你對我的好,對不起我不是良配,你值得更好的!
林棉不自覺的想要抬手擦去江晚洲的眼淚,江晚洲迅速打掉她的手。
“滾!”
林棉只想在看一眼面前的這個人。
江晚洲幾乎發狂的嘶吼:“快滾!”
林棉轉身離開沒有半點遲疑,關上門的那一刻江晚洲開車絕塵而去。
林棉站在原地無聲的哭著,上天好像並不想讓林棉安穩的過日子,林棉的父親去醫院找林棉大鬧一場,要她回老家結婚,他連續鬧了幾天。
林棉不想醫院為難主動辭職離開醫院,林棉幾乎把所有的積蓄都交給了家裡換來了自已的戶口。
江晚洲再見到林棉的時候大約是畢業的一年後,她在街口賣花,啃著硬邦邦的燒餅臉上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呆呆的看著前方。
“傅景炎不是對你很好嗎?為什麼忍心讓你買花!”
林棉頭都沒抬依舊嚼著燒餅,她喝了口水說:“這位先生你買花嗎?”
“一束玫瑰!送未婚妻。”
林棉不緊不慢的包紮著花束,江晚洲察覺到林棉的手好像不敢用力,問:“你的手怎麼回事!”
林棉用左手遞過花束:“52,您是現金還是掃碼?”
江晚洲接過花,從包裡拿出現金遞給林棉,林棉想要拿錢,江晚洲收回錢問:“你不是左撇子,你手怎麼了?”
“你走吧!花送你。”
江晚洲並沒有就此離開,默默的等到林棉收攤,林棉開著一輛很舊的車,搬東西的時候能看到她的手傷應該很嚴重。
林棉手受了傷不能回醫院,身上的錢不多,又是獨居心思不純的人早就盯上了林棉。
林棉開著車到了偏遠的單身公寓,林棉剛停好車陌生男子堵住林棉。
“小妹妹!見你總是獨來獨往的難免寂寞,和哥交個朋友,哥疼你!”
林棉冷漠的說:“不用了!我是殘疾,不好連累別人。”
“殘疾?不怕,跟哥走,哥有錢一定治好你。”說著手搭上林棉的肩膀。
林棉眼疾手快拿出防身電擊器,男人身手不凡躲過林棉的偷襲,惹惱了他!
男人一頓拳打腳踢,林棉體弱一隻手又受傷,只有捱打的份。林棉沒有掙扎似乎早就習慣了,她蜷著身子單手護著頭這樣受著。
江晚洲看到這一幕眼睛邪紅,渾身散著寒氣:“住手!找死!”
江晚洲發瘋般向男人踢去,一頓扭打男人逃跑,林棉緩緩起身不緊不慢的拍拍身上的土,鎖車離開。
江晚洲跑到林棉身邊緊張的詢問:“你怎麼樣!”
林棉面無表情的走著,腿被踢得疼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她慘兮兮的樣子讓人心疼,江晚洲抱住林棉:“對不起林棉!我來晚了!”
林棉咬著自已的嘴唇,拳頭攥的很緊,江晚洲心疼輕撫:“棉棉!別怕我來了!”
林棉眼眶溼潤,忍著痛說:“滾開!”
江晚洲抱著她:“不!我不要!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林棉依舊嘴硬的說:“滾!”
江晚洲輕輕安撫:“棉棉!哭吧!我護著你!我護你一輩子!”
林棉眼淚大顆大顆的掉:“江晚洲,你怎麼……你怎麼回事!我叫你滾啊!”
江晚洲心疼的抱頭痛哭:“哭吧!”
林棉顫抖的叫著他的名字:“江晚洲!江晚洲!”
此時此刻江晚洲恨透了自已,她明明那麼需要他,可自已為了和她賭氣,她這段時間都經歷了什麼!
他有些哽咽的說:“隨我回家。”
林棉收好自已的東西隨江晚洲回家,林棉緩緩開口:“江晚洲!我想出國。”
“我陪你!”江晚洲堅定的說。
林棉眼含熱淚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謝謝!”
江晚洲和林棉在國外進修藥理,林棉兼修針灸,她研製出了控制阿爾茲海默症的特效藥,在醫學界有了名聲。
她為了能配得上江晚洲沒有侷限這一點成績,繼續研製治療腦部神經的疫苗和藥物。
可她的努力在投胎面前不值一提,江夫人和林棉說江晚洲的婚事他自已做不得主,我知道你們互相喜歡,但江晚洲娶的人必須能幫得上我們江氏企業,你沒有家族實力,沒有權利,只有聰明腦袋漂亮的臉蛋是嫁不進來的,孩子放手吧!
林棉不屑一笑:“阿姨!我和他發生什麼都是您的安排,何談放手!”
“晚洲他不這麼想。”
“阿姨!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沒妄想過嫁給他!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抱歉!孩子!我也不想見晚洲傷心,可沒有辦法。”
“江氏需要門當戶對的兒媳,不是任何人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