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著刀的他感到有些不舒服,回過頭請示老大。
“著什麼急啊……真的是。”
坐在指揮椅上的四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煩死了……我不是說了嗎?找個好點的星球拍個影片,直接在飛船上弄死假如被光之警備隊的那群傢伙找到什麼線索怎麼辦?”
“真該死……還得再陪這傢伙玩一玩。”
得到老大指示後的他收回刀,對面的同夥則瞥了一眼窗外,小聲嘀咕:“嘶……奇怪,英普萊扎去了已經好長時間了吧……”
“對哦,怎麼還沒回來,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抓著佩薩的頭狠狠來了一下後,這群傢伙嘴上雖是對英普萊扎的擔心,但行動卻極具侮辱。
“咳咳……你們這群雜碎。”
眼前這些加上在飛船其他地方駐守的傢伙只有三十幾號人,但卻憑藉著三臺遺蹟中的機器人毀滅了他的母星,他感覺到心中越來越憤怒,但時不時扯著作響的鏈條卻嘲笑著他的無能為力。
“喲,回來了。”
往佩薩身上吐了一口後,其中一人看著飛船外逐漸巨大化的英普萊扎,笑著擺了擺手,隨後發現不對勁,下一秒,一道鐳射穿破飛船,眼前的兩位倒黴蛋被當場領了盒飯。
“?!敵襲!”
原先坐著的老大立刻警惕,一邊廣播著示意全體作好準備,一邊抓起身邊的長刀。
“什麼鬼……”
無錯書吧透過洞口,他這才發現自已的飛船不知何時被什麼東西裹挾著,一陣強烈的震感過後,巴頓昂著頭將飛船踩落在地面上,尾部變扁,隨機壓死幾位“幸運兒”。
“這裡怎麼會有怪獸?!”
團伙老大意識到情報有誤,剛想跳出飛船,一把泛著銀光的刀橫在他的面前。
“喲……這位……我想一下……自稱四爺的傢伙,光之國第十通緝犯,難不成還有閒心下來逛一逛?”
美菲耶斯一手握著刀,一手扯了扯衣領,面前的四爺警惕著:“我想我們無冤無仇吧……”
“那你還想拆了我們的星球?”
美菲耶斯眼神一冷,面前的四爺撇過頭,恰好看見孟柯踮著腳尖準備將佩薩救下。
“帶走一個是一個。”
明顯看出情況不對的四爺當機立斷向孟柯所在的地方揮出一刀,美菲耶斯卻只是冷笑一聲,沒有阻攔,下一秒,在四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匯聚的刀氣在孟柯的背後硬生生折斷,而他卻一點事沒有,將佩薩解救下來。
“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
佩薩踉蹌了幾步,把握好平衡後伸手奪過一旁插在牆上的刀,擺好了姿勢。
“佩薩,你來吧,畢竟是你的私人恩怨。”
美菲耶斯將刀收回:“如果這麼長時間的訓練你還打不過這……”
“閉嘴!!!”
佩薩紅著眼,隨後遁入黑暗,而四爺捂著胸口,剛想往外逃,身後的佩薩忽然一躍而起,對準了他的左臂,快準狠。
“啊!”
噴湧出的灰血四濺,美菲耶斯抱著刀有些嫌棄地遠離了些。
“你們這群傢伙都該死!!!”
還沒等四爺緩過神,趁著他回頭的空隙,佩薩從另一側的陰影中跳出,將拿著刀的右手也砍下。
“來啊!你們當初不是也喜歡這樣嗎?你們知道嗎?!我當時就蹲在地下室……看著你們!”
握著刀的佩薩呼著氣,看著眼前毀滅他星球的罪魁禍首,現如今卻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不知為何,心裡卻變得更疼。
為什麼砍著仇人,我的心好疼啊……
“好疼啊啊!”
四爺跪著嘶吼著,不時著在地上翻滾,隔著指揮室,還響起了小巴頓嘰嘰喳喳追逐其他傢伙的聲音。
“疼?!還早!!”
佩薩吸了一口氣,舉起刀,對準了四爺,緊接著跳入黑暗。
“這一刀!是給我的養父母!他們對我多好啊啊!就因為你們,都毀了!”
“啊!”
“這一刀!是為了我的妹妹!他是多麼好看的一個人!我當初為什麼沒出來啊!否則死的就是我了!為什麼!那個時候地下室的門為什麼那個時候壞了!”
“還有這一刀!我縮在地下室……我害怕,我不敢出來!為什麼!我如果再勇敢一些就好了!為什麼啊!”
“還有!這幾刀你就沒知覺了?!我的父母,妹妹,同胞被你們活生生砍了數百刀啊!該死!給我起來!繼續啊啊啊!”
“為什麼?!我當初勇敢一些就好了……他們就不會死了……對不對……啊啊,你們真該死啊!”
“不,你給我起來!不準死!我還沒說完!他們是被你們活活吊死的!我和師傅學習就為了今天!你們不準死!”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好疼……為什麼……”
幾秒的寂寞後,佩薩在四爺的周圍跳起,砍刀,遁入,機械式地重複著動作,直到四爺已經沒有了聲音,佩薩站在他的屍體上,重複著插入拔刀,嘴裡呢喃著,哪怕滿身的血漬他也沒有在意。
“佩薩……”
美菲耶斯和孟柯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直到最後,看著血肉模糊的屍體,孟柯強忍著噁心將佩薩拽走,後者察覺到手上沒了東西后才後知後覺,看著眼前已經沒有了人樣的四爺,輕笑了一下。
“走吧。”
美菲耶斯走過去,拔出滿是血漬的刀遞給佩薩,後者愣了愣,將其接過後低下頭。
“對不起。”
他小聲說道:“給你們添麻煩了……剛才也不是故意要吼……”
“沒關係,都過去了。”
美菲耶斯摸了一把佩薩的頭。
“你看,黏糊糊的,趕緊回去洗澡吧。”
他抬起頭望向洞口外,有兩臺英普萊扎已經被折磨著體無完膚,剩下的一臺則被貝蒙斯坦還有哥莫拉兩兄弟按在地上錘。
“走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改日去布萊澤的世界再和你師傅好好絮叨吧,別和我們說了。”
看見佩薩站在原處沒有反應,美菲耶斯用腳踢了一下:“行了,別發呆了,走吧。”
“嗯……”
跟在孟柯身後,踏出洞口的佩薩剛想回過頭再看一眼,卻被美菲耶斯擋住了視線。
“別看了,該往前走了。”
美菲耶斯站在他身後,笑著,推了他一把。